时迁并不慌乱的说道:“不用怕,我相信孙姑娘可以应对,那朱武的庄园,几百个武师都拦不住她,肯定会没事的,何况县衙的都是当差的,混口饭吃的主,怎么可能跟武师比呢!”
“上次不是她自已么?这次可带了一个累赘,矮子,就算我对姐姐有自信,可矮子呢!愁人!”
“行啦!别愁了,为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咱俩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一会儿肯定会围着围墙转一圈!”
“那我二姐回来怎么办?”
“咱们埋伏在附近,他们过来时,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于是两个人离开了围墙,找个隐蔽,且能看到围墙的地方,躲了起来。
再说孙二娘在屋顶上趴了一会儿,见下面动静小了,忙一个扭头对王英说道:“王英,你先回去,和时大哥他们汇合去!”
王英可不傻,他知道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少一个人,就等于多一份危险,怕危险的时候没有人照应,所以王英忙说道:“二姐,我还是和你一起吧!这里太危险了,下面可有几十个衙役呢!”
“没事,你快走,你走了我倒好办了!别给我碍事知道了吧!”
王英听了这话,如同受了最大的侮辱,眼一瞪,怒道:“怎么滴?我成了累赘了么?”
王英这人从小在山林里长大,对什么事都是没轻没重的,他这一怒,嗓门自然也就大了,下面的衙役自然也有耳尖,一个抬头就看向屋顶,喊道:“谁?谁在屋顶上?屋顶上有人!”
这衙役一说话,其他的衙役就乱了,搬梯子的搬梯子,射箭的射箭,还有暗哨也开始往左厢房上跳。
王英一看自已惹来这么大的动静,也开始慌了,眼看着有些暗哨蹦了过来,他忙对孙二娘说道:“二姐,我们被发现了,现在怎么办?”
孙二娘沉着脸说道:“滚你妈的,有多远滚多远!”
王英一看孙二娘骂自已,气得一跺脚,也不管孙二娘了,转身就越过屋脊,跑到另一个屋顶。
王英平日里在山林里都是如履平地,这屋顶对他来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转眼就没了身影。
孙二娘眼看着王英没了踪影,她脸上也有了笑容,无奈这时的暗哨也跑了过来,举刀就朝着孙二娘砍去。
孙二娘一个侧身,再一个侧踢,就把那举砍刀的衙役暗哨踢了下去。
在屋脊上有个拉弓射箭的,照着孙二娘就射去。
就算孙二娘眼明手快,再身手了得,可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只见那箭直接就射进了孙二娘的左胳膊上。
孙二娘也算是一个狠心,伸手一拔就把箭拔了下来,然后再一个反手一掷,脱手的箭就直接箭穿弓箭手喉咙。
孙二娘收拾了两个暗哨,眼看屋下面的衙役就上来了,她忙从左厢房,跳到右厢房,再穿上后厢房,一连续的蹦跳纵跃,就翻出了县衙,又进了一个庄园。
话说这王英从屋顶上几次翻越,最后又从原翻墙的地方跳了过去,但是他一看,没了时迁,也没了扈三娘,就急了,跺着脚骂道:“这都什么人啊!一个骂人的老娘们,两个弃友背义的玩意,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的话刚说完,围墙两边都有拿着火把过来的官兵,这官兵边跑边喊着说道:“抓贼啦!抓贼啦!”
王英一看这不对头,连忙往前跑,刚跑两步,就见到一只大手伸了出来,像拎小鸡一样,把王英拎到了阴影处。
这时围墙左右两边的官兵也碰了头了,一看没有发现异常,就擦着肩继续往前跑,巡查起围墙了!
待官兵走了,离得远了,那只大手才松开王英,王英忙扭头往后一瞅,是时迁,忙说道:“时大哥呀!”
这时扈三娘也从一边出来了,她一看到王英,上去就先踢了一下王英的屁股,然后怒气冲冲的说道:“你骂谁呢?谁是老娘们?谁是弃友背义的人啊?”
王英一看到扈三娘,就好像所有的愁,所有烦,一下就翻篇了,他嬉皮笑脸的冲王英一乐,说道:“没谁?我就骂县衙里的人呢?”
“怎么?县衙里也有你的朋友?”
“没有啊!”
“没有你说弃友背义?谁出卖了你么?”
“不是,我是骂时迈,连他哥哥都出卖,肯定就是弃友背义的人啦!”
“好吧!算你圆的好,那我姐呢?你俩一起去的!”
“我们被官兵发现了,二姐就让我先走,我就先回来啦!”
“你,你是男人么你?她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剩她一个女人在里面,被抓了怎么办?你,你就不配当个男人。”
男人最忌讳的是自已欣赏的女人,骂自已不是男人,此时此刻的王英,就是如此,他一听扈三娘问自已是不是男人,他一下就是怒火中烧,说道:“我这就去把二姐抢回来去,我一定把她能回来,不能弄回来,我就死在那!”
“啪!”
扈三娘朝着王英脸上就是一巴掌,然后说道:“去个鸟啊你去,我不相信你的身手,还不相信我姐姐的身手啊!她现在肯定已经脱了身去,你要是去,不是死就是被抓!”
“那,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回客栈等我姐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客栈的!”
于是三个结伴同行,回客栈去了!
再说孙二娘跳进一个庄园,起身就想再往别处走,可她就觉得头一晕,就倒在了地上。
话说这庄园的庄主叫张青,虽然是个富贵人家,但张青有个毛病,就是爱种菜,无论家里多大的家业,他也是亲自动手种,还有就是自已种的菜,不让别人碰,除非是收的时候,让下人帮忙收收,即使自已家吃不完,他就送给众乡邻。
可能是这几日太过忙碌,竟然忘了给新栽的菜苗浇水。
这不,天都看不到路了,他也要让下人给他提着灯笼,自已要给后院的菜苗浇水。
当他提着浇水桶来到后院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就慌忙让人把地上躺着的女人抬进了屋里,自已还是继续浇菜苗。
好在这一批菜苗并不多,他提了三桶水,就把菜苗浇了一遍,然后才去看看昏倒的女人。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孙二娘时,整个人都呆了,并不是他没有见过女人,而是没有遇到过他梦中的女人,没想到这孙二娘竟然也是他梦中想的那个女人,所以有些痴迷。
他问在一旁等待伺候的丫鬟道:“大夫看过了么?”
“看过了!”
“怎么说?”
“中了毒箭!”
“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对一个柔弱女人射箭,真不是人揍得,简直就是畜生,畜生啊!”
说着话,他又问丫鬟道:“那大夫说怎么医治了么?”
“大夫说他只有金疮药,没有解毒的毒,所以这姑娘有点危险,如果不祛毒,恐怕到了不天亮!”
“这么厉害的毒么?”
“嗯,大夫没有办法,所以离开了,我们也只有听你的吩咐,看怎么办!”
张青想了一下,对丫鬟说道:“你去我的书房,在书柜左边的格子里,有瓶祖传下来的金疮药,你拿来去!”
“是!”
没过多大一会儿,那丫鬟就拿着一瓶金疮药过来,并交给了张青,张青坐在了床边,用剪刀把孙二娘的衣袖先剪了下来,再看那箭伤口,黑乎乎的已经肿了老高。
张青又对丫鬟说道:“去,把我的刮刀拿来!”
“庄主,你是要给她刮骨疗伤么?”
“呵,刮骨疗伤?你把我当成医圣华佗了么?她这箭伤的肉,已经坏死,留着无用,还不如我给她剜掉,这样我敷上药,长得也快!”
“好吧!我这就给庄主拿去!”
待丫鬟拿来了刮刀,他冲着孙二娘喊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但他喊过之后,孙二娘是一动不动,于是张青这才安心的拿起刮刀,在孙二娘的胳膊上动刀。
好在张青的医术高明,一点多余的好肉也没有动,只是剜掉了箭伤的烂肉,然后敷上祖传的金疮药,又用白布给她包扎好。
一旁的丫鬟说道:“庄主的医术真好,比外面的大夫强太多了!”
张青笑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祖上三代都是御医,只是到了我这辈,只喜种菜,不愿行医,不过医术我还是会点的!”
“哦,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