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醒醒。”红玉不得不拍打着楚韵汐的脸,她却皱了皱眉,无意识的伸手拂了拂脸,又接着睡。
红玉:………
这可如何是好,红玉无奈,只得去找萧慕北求救,好歹王爷王妃已经成亲了,这事也不能找别人,虽然红玉知道两人并没有圆房,但这不是事出无奈嘛。
萧慕北还没睡,这个小院只有一个净房,楚韵汐进去了,他就先在书房等着了,顺便又看了一遍闫大夫的案件资料,案子还没破,这些资料如今都还没整理。
红玉敲门的时候,他还以为楚韵汐又有什么事情找他,待听完红玉的话,萧慕北沉默了,迟迟没动。
抱楚韵汐去睡觉没问题,关键她现在…没穿衣服呀。
红玉看萧慕北耳朵都红了,半晌没有动,只能试探的道:“王爷,水快凉了,要不然,您闭着眼睛抱?”
也只能这样了,萧慕北道:“你去拿个锦被,我把王妃抱出来之后,你就把她裹起来,免得出来她着凉。”
“好咧。”红玉一溜烟的跑去卧房拿。
萧慕北抬脚往净房走,看来最近楚韵汐真的是太累了,他突然有些心疼,别人家的姑娘都天天在家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楚韵汐却天天跟着他东奔西跑,没日没夜的破案,一宿一宿的睡不成觉,以后看来得盯着她点,不能让她再熬夜了。
走到净房,他一眼就看到楚韵汐脑袋歪在浴桶边上睡的正香,露在外面的香肩皮肤光滑细腻,白的发光。
萧慕北立刻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凭着感觉走到浴桶边,萧慕北先找到楚韵汐的头,放在自已的左臂上,把她的两只手搭在自已脖子上,右手伸入水中去摸索她的腿弯。
右手刚刚入水,却触到一片柔软,他立刻触电一样缩回,差点把左手也抽走,幸好及时察觉硬生生稳住了左手,才算没把楚韵汐扔水里。
眼睛闭的更紧,萧慕北在心里鄙视了自已一下,深呼吸一口,右手重新入水,这次特意避开了些,一路探到水底,总算摸到了楚韵汐的脚,顺着脚摸到了腿弯处。
两手一使劲,楚韵汐就轻轻松松的被抱出了水,楚韵汐在梦中自觉搂紧了萧慕北的脖子,还把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萧慕北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手心接触着滑腻的肌肤,觉得浑身都在发烫,听到红玉跑了过来,他低声道:“快把她裹起来。”
一层柔软的锦被覆上来,将楚韵汐裹了起来,萧慕北这才睁开眼睛,大踏步走到楚韵汐的卧房。
锦被已经湿了,但楚韵汐却干了,萧慕北又闭上眼睛,让红玉把湿掉的锦被拿走,他弯腰轻轻的把楚韵汐侧身放在床上,拉过床上的锦被给她盖好,这才睁开眼睛,吩咐红玉,“把王妃的头发擦干再让她翻身。”
红玉应了,萧慕北这才出去,夜晚的凉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已后背也全被汗湿透了。
掌心的温热还在,萧慕北鼻端似乎还有阵阵幽香,没想到她身上这般好闻。
“殿下,查到了。”白羽倏然出现在萧慕北面前,他立刻握住双手放在了背后,敛住心神,收敛了神情。
刚刚竟然一点都没听见白羽回来的声音。
白羽没发现萧慕北的异常,他一回来就看到王爷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于是立刻上前汇报,刚说了一句,才发现王爷的衣服竟然全湿了。
“殿下,你的衣服…”
“无妨,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是,”白羽忙道:“属下跟着林海富一路,发现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安阳王府。”
萧慕北心下一沉,安阳王,五哥。
没想到林海富居然是五哥的人,不过四哥五哥一直都是依附于三哥靖渊王,林海富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也不知道都勾结着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萧慕北知道想要彻底扳倒靖渊王路还很长,如今他不过是被罚禁足,身后盘根错节的势力还未撼动分毫,虽然自已此刻手中有他和南狄通敌的证据,但如果没有把握把他连根拔起,他就极有可能死灰复燃,到那时再想对付他就会更难。
“安阳王府守卫森严,属下没有进去,远远的等着林海富,他进去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这次直接就回家了,没有再出来。”
萧慕北点头,“很好,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白羽受宠若惊,最近感觉王爷越来越懂得体恤他们了,看来王妃对王爷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这一夜,楚韵汐睡的极为安稳,一个梦也没做,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醒来后,阳光已经洒满了房间,楚韵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发现自已竟然没有穿中衣。
昨晚…她什么时候睡的?
她使劲想了想,但是记忆只停留在去沐浴的时候,难道是洗着洗着睡着了?
起床穿上衣服,红玉端着水进来了,“王妃醒了,快来洗洗吃早饭吧。”
楚韵汐过去洗脸,“红玉,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你怎么把我弄回房间的?”
她还从来没有睡这么死过,最近真的是累惨了。
“奴婢哪能把王妃抱回来,是王爷抱您回来的。”红玉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着。
楚韵汐刚捧了一捧水到脸前,闻言顿时愣住,水顺着指缝全流了下去,什么?这次丢人丢大发了,而且,这样自已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王妃放心,王爷是闭着眼睛抱的,并没有看到什么。”
红玉看楚韵汐久久不动,忙解释了一句,楚韵汐觉得自已快心梗了,闭着眼睛就能不触碰了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罢了,反正自已也看过他的身子,就当还回去了,楚韵汐欲哭无泪,在心里苍白的安慰着自已。
“王妃,王爷让我问问您吃好早餐了吗?如果吃好了就去大堂,那个车夫找到了。”
黑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楚韵汐立刻把那件事抛到脑后,应了一声,拿了一个馒头就出去了,边走边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