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说来听听。刚好我都有点困了，来回开了一路，愣是一秒没合眼啊。”
李大力不知道该不该把在奈何桥上遇到路叔叔的事告诉路凡森，他觉得不吉利。
“也没什么。很神奇的，我刚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你信吗？”
“信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几乎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你还活着从猪圈走出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怜了那些猪儿啊，全被我撞死了。”
“什么意思？你把猪圈撞了？”
路凡森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真以为我能干得过他们啊？我没办法，最后只能开车把他们都给撞了。”
李大力瞳孔开始地震。
虽说路凡森性格大大咧咧，也冲动敢做，但是以李大力对他的了解，让他狠着心去杀人，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没想到为了救出他，路凡森竟开了杀戒。
他的心里更愧疚了。
李大力的嘴皮子刚想微动，就被路凡森打断了：“不要说对不起，也别夸我有勇有谋，更别责怪我不该去撞人啊，我是被逼无奈。”
“我怎么可能去怪你呢？那我不就成了农夫与蛇里面的那条毒蛇了吗？这事本就怨我，那几条人命要背也是背在我身上，到时候该下地狱的人是我。”
路凡森又被李大力的话整的一脸懵。
“大哥，你是被打傻了吗？什么下地狱不下地狱的啊？”
李大力把他差点就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事告诉了路凡森，还把在奈何桥上的所见所闻全都细细描述给他听，唯独没有提见到了他爸爸的事。
“所以说，那个加油站的大叔，也下地狱了呗。那他此生肯定是坏事做尽了，也就没什么好可怜的了。可是你李大力，怎么会下地狱呢？你杀人啦？”
“我？怎么可能！”
“想想也是，就你那点胆子。不过你别想太多了，你都被打成那样了，一点意识都没有了，那可能真的只是你产生的幻觉。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天堂地狱了，人死了就死了，哪有什么灵魂的存在。”
路凡森一直是一位理智的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这些神啊鬼啊的存在。不然当年一个人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天，忙着解剖尸体时，早就被吓死了。
“可是路凡森，下地狱这个是我的幻觉就算了，那个大叔的身体裂成两半，可是我真真实实亲眼所见的，这个又怎么解释。”
路凡森盯着前方空荡荡的大路，想了很久很久，才问李大力：“他的情况，真的和我们找到的那些鸟儿一样吗？”
“对，一模一样，从中裂开。五脏六腑无一损伤，全都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两个切面跟被熨斗烫过一样，平整无比。”
“嘶~~~” 路凡森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莫非是那些酶在作祟？”
李大力真觉得不愧和路凡森是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两个人总是很轻松的就能想到一会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我们就是在动物身上发现这种酶的，后面提取出来注射到人类的体内，结果鸟儿死后会裂开，人类身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这不可能是简单的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