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大力急得满嘴脏话。
“快接啊,路凡森,你倒是接电话啊!”
这个点,路凡森应该还在沉睡吧。
李大力气急败坏的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位上一摔:“妈的,靠不住。我自已去算了。”
这里距离椒县有着300多公里的距离,开得再快,也得要三个小时。
大力内心怕的厉害,他多希望此时此刻路凡森能坐在他身旁陪着他,实在不行,接他电话也行呀。
人生地不熟的,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他想到大叔趴在他车窗前生龙活虎的跟他对话的样子,
再想起刚刚警察跟他说的话...
大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还死的如此蹊跷。
大力想了很多种可能性。
大叔应该真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至于为什么会裂成两半?
难道是因为天气过于寒冷?
多年的医学经验告诉他,不可能!
人死后还要特意放冰棺里呢,怎么可能因为太冷裂开。
大力意识到,大叔的情况跟森立里那些鸟儿是一样的,
这段时间太多事了,他和路凡森还没工夫去研究那些鸟儿。
李大力想得正出神,电话突然响起,又给他吓了一跳。
他甚至都不用看来电显示,就开始骂了起来。
“我的个天,你可终于接电话了。我要是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指望你,全完蛋。”
电话那头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大哥,天还没亮呢,不让人睡觉啊。”
“天亮天亮天亮,天亮你个鬼,你等天亮再醒的话,那直接长眠吧。”
“哎,不是李大力,你吃了火药啊?在老丈人那踢到硬板啦?”
路凡森彻底清醒过来。
神经病啊,大清早的被轰炸一顿。
“我踢谁硬板啦?我好得很。”
李大力一直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怪路凡森不接他电话呢,还是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大力,你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啊。我可没得罪你。”
路凡森语气虽是威胁,实际上可没有真的要挂的意思,他还是很“宠”李大力的。
李大力也软了下来。
“好吧,别挂,我有事跟你说。”
“这才对嘛,说。”
“森林里的那些鸟儿呢?”李大力问。
路凡森觉得这人今天真是奇怪极了,去了趟老丈人家后,凌晨把他喊醒,
竟然不是为了跟他分享关于胡悠悠的消息,而是问他:鸟呢?
什么鸟玩意!
“在我房间呢,干嘛?”路凡森冷冷道。
“它们怎么样了?”
“... ...”
路凡森沉默无语的时长,让李大力怀疑,信号是不是中断了。
“喂,说话啊!干嘛呢?”
“李大力,你证明一下你是本人。”
“... ...”
这次轮到李大力无语。
“我屁股底下有个疤,拇指大小,骑单车的时候割到的,血流成河...”
“好,打住,是你。”这事确实足以证明李大力是李大力。
因为那是小时候,路凡森非要把自已的破自行车,跟李大力新买的自行车换着骑,
骑到一半,路凡森那破车的座椅竟然掉下来了,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柱子,朝着李大力的蛋蛋上一扎...
“刚去看了,鸟儿们很好,每一半身体都很好。怎么个事?”
“路凡森,可能又要出大事了。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大叔,也裂了...”
“啊?!”路凡森从床上惊坐起:“啥时候的事?”
“警察同志刚给我打的电话。他们把大叔先送到了医院,发现抢救不了,就准备拖走去办白事。车子经过路障时一颠簸,裂了...”
“卧槽!这不是跟那些鸟儿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所以我才问鸟儿的。我现在正准备往那赶,去现场看一看情况。”
“不行!你千万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