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见路凡森如此坚决,便也打消了疑虑,带着二人开始往森林深处走。
三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厚厚的毛线帽,依旧冷的发抖,
森林里的矮木丛上,都结满了霜冻。
“嘿,还挺好看!”
果然是乐观主义者,李大力和经验丰富的王林都冻得说不出话,
唯独路凡森,还能在这种时候开起玩笑。
王林没有接话,因为他意识到,这些霜冻,会让他们的行程变得非常的危险,
首先行走的时候打滑不说,这些霜冻在森林里,随时会化为尖刀,
成为能要他们命的武器。
还没走到一个小时,王林察觉到不太对劲,
他把路凡森和李大力叫住:“二位,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静下来,认真听听看, 能听到什么声音。”
路凡森和李大力一点不敢懈怠,把帽子往上凑了凑,露出耳朵,细细听了起来。
半晌过去了,李大力说:“没有啊,我没听到任何声音。”
路凡森也连连附和:“是啊,没有声音,安静的很。”
是的,整座森林寂静的可怕,就连冰冻成霜的声音都能传到他们耳朵里。
王林接过话来:“是的,这才是恐怖之处。平日里我进森林,能听到各种各样的鸟叫声,
而如今,这些声音全都消失了。”
路凡森想了想,确实是,森林里最不缺乏的就是鸟类,
鸟叫声确实应该是此起彼伏的。
“我们停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吧。”提出这个意见的,竟然是李大力。
“好。我同意,既然我们这次进森林的目的就是想在动物身上找到些线索,
那么任何细节都不应该放过。”
王林说完,让二人拿出能爬上大树的工具,手把手的教他们使用起来。
路凡森可是没有耐心学这些的,他又开始散发出浑身的猴劲:
“哎呀用什么绳索,用什么工具?我直接徒手爬不就好了么?”
王林连忙制止住他:“哥们,你别上来就送人头。
抛开这些大树棵棵都是十几米起步不说,现在上面还结满了霜冻。
你徒手爬,怕是爬不到一半,就摔死了。”
路凡森这才作罢,跟着王老师学习了起来。
李大力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学习起这些户外运动的技能,
倒是快得很。
不一会,他就能跟着王老师一起,慢慢地利用绳索往上爬了。
路凡森没有耐心学,怎么都攀不上去,急的挂在绳子上团团转圈:
“算了算了,我不上去了。我去底下的灌木丛里找找线索。”
李大力无奈的叹了叹气,感叹到真是个猪队友,
他觉得路凡森除了能在搞学术研究的时候静下心来,
其他时候,都是跳脱到无法想象的。
路凡森解开绳索,一把跃了下来,钻进灌木丛里开始搜索。
李大力和王林攀爬的这棵树,有二十几米高,
加上大力对绳索的使用还不那么熟练,攀爬三分之一,都耗费了他们将近一个小时。
“有发现了!有发现了!”就在李大力累的精疲力竭,想要放弃时,
路凡森在底下惊呼起来。
王林和李大力停在半途中,把头探着向下看,
只见路凡森手里拽着个什么东西,拼命朝他们摇晃着,
可是隔得距离太远了,王林和李大力看得不太清楚。
“是什么东西啊?”李大力朝着下面大喊。
“是鸟,是鸟!僵掉的鸟!”路凡森激动地又喊又跳,手摇晃的更厉害了。
伴随着“咔嗤”一声,路凡森手里的鸟裂成了两半。
这一幕让路凡森有些吓到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把那裂开的鸟摊在手里,细细查看着。
那只鸟的尸体,整整齐齐的,从头缝中间,裂开着!
怎么形容这个裂开的整齐度呢,就好像是有人拿尺子画好线,
然后再用切割机沿着线从中间切开的。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部特工的电影,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特工,穿着一双脚底是尖刀片的鞋,
只要是她想杀的人,她就会高高的抬起右脚,沿着那个人的头顶,
迅速的把那个人切成两半,整整齐齐,分布均匀!
对,路凡森手上的鸟,就像是这么被切割出来的。
但是路凡森好歹是医生,所以对于这种场面,他并不害怕,
只是惊奇。
他转身又钻进灌木丛里,从地上捡起了许多跌落的鸟儿,
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把这些鸟儿都装了进去。
然后他又风风火火的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
把这些鸟儿一股脑的倒在地上,一只一只拿起来摇晃。
跟第一只鸟儿一样,他捡来的每只鸟儿,
摇晃几下后,都会均匀的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