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路凡森和大力基本没有间断的在聊着。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即使很久没见了,也不会有什么生疏感。
路凡森告诉大力,一路上经过的每座城市,都是差不多的状况,一片荒乱。
在路上,甚至有人拦下他的车,问他讨要吃的。
这场灾难才刚刚到来,有条件的人早已备好物资,躲在家里不出门,等待着政府的下一步救援,
这些在路上无家可归的,要么是背井离乡的务农工,要么是一些流浪汉,还有一些是因为跟家人失去联系,迷失方向的老年人,反正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流浪在外的人,仿佛并没有这么害怕这场灾难;
又或者是,他们对这场的灾难的可怕程度并不了解。
路凡森马不停蹄的开了十几个小时,也不过才行驶了三百多公里。
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先是车子油量耗尽,路凡森经过了两个加油站,都是一滴油不剩,
最后还是徒手推了一会车,到第三家加油站时,才找到一些与自已车子型号不符的油。
“不管了,这个时候,还管车子受不受得了呢!能开就行!”路凡森自言自语道。
说着,就一顿给车子灌,总算是让车子饱餐了一顿。
大力打趣的问他:“你路上就没有遇到那种没人要的电车?抢一部过来得了呗?”
“没人要?你说的是,司机开到一半,病情发作死在车上了,这种没人要把?”路凡森反问他。
大力哈哈大笑起来:“要不说我俩是兄弟呢,我想什么你一下子就知道了。”
路凡森“切”了一声:“打住啊!虽然当年毕业第一课,就是让我们在停尸间待一整晚,但是你让我跑过去把一个死人推开,我再坐上去把这辆车开走,我是真不敢啊!”
“我可没让你把他推开啊,死者为大,这毕竟也是人家的车,你把他放副驾驶不得了。”
“李大力,我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欠呢?”路凡森气的就想立马出现在大力面前,哐哐给他两拳。
后面又遇到通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因为发生了重大车祸,车子堆叠在一起,把路都堵死了,根本没法通过。
大力又开始出馊主意:“都这时候了,也不用管什么交通法则了,你往花坛出,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神经病!别一会这场疫情没把我弄没,我自已先把自已送走。“
路凡森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清理出一条刚好能通过一辆车的地儿,
这一耽误,又是几个小时。
路凡森知道这一趟旅途不会太容易,所以早早的在车上备足了干粮和水。路上饿了就啃两口面包,咕噜一口水,也不敢停歇太久。
因为他不知道这场疫情,到底是暂时性的,还是会持续的发展下去,
发展下去的话,又会成为什么样子。
所以他现在只想快速回到江城,能不能拯救疫情是一回事,最起码在危难时刻,自已能跟家人待在一起。
就这样,在第三天的傍晚,大力和路凡森,
终于是会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