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条无人的街道小巷,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汤舒月因为前方的人停住了脚步,那人一身黑色风衣长到脚弯处,偏瘦身高起码也在一米九左右,他双手插兜带着一顶鸭舌帽低垂着头。
她危险地眯眯眼,做好防御的动作:“你是谁?”
男人微微抬头,整张脸露了出来,好看是好看只不过怎么就看上汤舒心那个人呢?
没错,他就是昨天直播中的新郎穆斯庭,汤舒心的记性一向很好。
“我还想问你,你是谁?”他一步步朝她走来,问:“为什么要对付汤氏?”
每个强大的集团谁没有污点,只不过或多或少,汤家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汤舒月重新审视这人,过了好一会儿,她反问:“你想替他们报仇?”
“不会。”没有感情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蹦出:“我这人,向来对一些事情天生就存在好奇心。”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原因,因为……”她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因为我想杀人了而已。”
穆斯庭猛地后退一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女性,她的表情十分认真,好像她就是一个嗜杀之人。
脖子处传来痛楚,他后知后觉地伸手摸过去,是血,上面破了皮,渗了血,但他脸上却带笑,没错,是笑。
只见一把匕首在她几个手指间快速翻飞,她说:“你能这么短时间找到是我干的说明你有几分本事,暂时我不会杀你。记住一句话,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所以,收住你的好奇。”
若是这人太过好奇越了线,汤舒月不介意解决掉。
匕首被她收入袖中速度快到像变戏法一样,汤舒月提着东西从他身旁走开,留他站在原处。
很快他的人过来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穆少,那女的说了啥?”
穆斯庭擦了下伤口,他盯着汤舒月离开的方向。
她知道他和汤舒心的关系,而且两个女人眉宇间有几分相像,五年前汤舒心大伯一家发生的事儿……恐怕也不简单。
他动了动嘴角,道了句:“都是戏精。”
一家人都是。
报了五年来的大仇,汤舒月心情大好,收拾起家里来动作也轻快许多。
等一切妥当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三分,随便应付了一口她先给儿子发一条消息,随后换上夜行装出门。
凌晨两点的褚公馆并不平静。
汤舒月锁定儿童房后从窗户翻身而入,尽管她再怎样小心警慎来时还是触发了这栋别墅里的警报。
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打量房间的豪华,被人布置得又有多用心。
她看着睡着的儿子,大跨步过去,一分一秒何其珍贵,她得抓紧时间。
“儿子,该回家了。”她压低声音在多日不见的儿子耳旁说道。
汤思包一听是他思念了那么久的老妈,惊喜地钻进她的怀里,抱住:“妈妈,你来了!”
真没用,他竟然先睡着了。
汤舒月点头手上的动作没停,一把将儿子给抱在怀里,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扯来床单将孩子绑在自已胸前,汤舒月转身就离开,她不是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这段时间都在找自已的下落,目的不明。
此次前来,触发警报汤舒月已经是自投罗网。
要是再被他抓到她并不觉得自已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身在高位的人不似表面那样柔和与善良。
虽然没见过,关于他的事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沐思年发给她的那些文件……
不做多想,汤舒月打算跳窗离开,而她顿了动作,下面已是满地的人,目测上百个。
饶是经历多场厮杀的汤舒月竟在这时候有些心不静,她能干过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反倒是怀中的儿子,他表现得十分兴奋,仿佛在期待着发生一些事。
她果断选择转身,打算从别的方位逃跑。
刚打开门时本来漆黑的夜晚,忽然亮堂堂,四处的灯光刺眼,她有些不适应伸手挡光。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逆着光向他们走过来的身材欣长的男人。
这人和她儿子是很像,只不过他的脸更硬朗些,这么晚了这风尘仆仆的模样,他似乎是匆忙赶回来的。
他光是站在这里就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还有他看她的那双眼睛里,绝对是有怒火的。
褚煜城想过两人会是怎样的重逢,这汤舒月动作够快啊,他才刚查到汤氏一家之事的幕后之人是她,儿子就发来暗示消息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褚煜城看了眼被她用床单绑在身前的儿子,视线已经悄悄打量她,一身黑色紧身衣衬出她玲珑的身材。
精致又带有几分英气小巧的脸,那飘逸却不是很长的碎发调皮地爬上她的嘴边。
此刻,她正一脸防备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他竟心有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