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封予柔见颜初瑶摇头说没有,笑了,“不是就好,我那时为这事难过了许久。”
“阿柔,对不起,我·····”
“没事的,阿朝,”还未说完,封予柔就打断了,“你不用道歉,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所以····但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
见颜初瑶沉浸在悲伤中,封予柔急忙宽慰,“阿朝,你别难过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答案,要是早知你难受,我就不问了。”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例如,我们进宫,陛下一句话的事,就将我的命运定下了,”封予柔苦笑,“我信你也一样。”
颜初瑶觉得自已不值得她这般信任,身不由已吗?
也不是,祖父问过她的意愿,只是她不想让姑母失望,不想祖父以及颜家失望,说到底,还是自已的选择。
“我也不怪你,事都过去了,”封予柔看着窗外,“目前,是要过好当下,不是吗?”
“是啊,要过好当下,”颜初瑶看向封予柔,可是,更应该劝的,是阿柔啊。
“咻~砰砰砰····”
封予柔听到外头的响声,跑到窗台,“阿朝,放烟花了,你快过来看。”
颜初瑶走过窗前,透过窗台看向外头,只见一束束色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绚丽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视觉盛宴。
“新的一年开始了,阿柔,新年快乐!”
封予柔笑着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颜初瑶不知何意,疑惑的看向她。
“新年夜,不得给我压岁啊,”封予柔撇嘴,“今年我母亲嫂子不在身边给不了压岁钱,我要是被年怪抓走了,怎么办?”
“阿柔,你过年都翻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被年怪抓走?”颜初瑶损道,“放心,你这般老的小孩,年怪不会要的,咬不动。”
“我不管,谁知道年怪的口味有没有变,我这叫以防万一,”封予柔问,“以往过年时,你不用给那小侄女准备压岁嘛?”
颜初瑶尴尬,这个,她小侄女才八个月,今年才是她降生过的第一个年,且她入宫了,并不在府上,她还真的未准备过。
封予柔也尴尬,她忘记阿朝的侄女今年三月才出生啊,不像她都给思意四年的压岁包了。
不过封予柔脸皮厚,“你比我大一岁,按理来说也是要给的,以往咱不在一个府上过年,你未给,我也不曾向你讨要过。”
“但如今我在你这过年,阿朝自然是要给的,”封予柔说的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理啊?我比你大一岁,咱也是平辈啊,平辈间给压岁钱是哪的规矩,说来听听,”颜初瑶笑道。
“你不会舍不得给吧,压岁钱也要不了你多少银子,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封予柔很嫌弃,“阿朝什么时候这般抠门了?”
“好不讲道理的人啊,”颜初瑶嘴上嫌弃,还是转身去准备压岁钱,“你等着啊。”
封予柔看着颜初瑶离去准备压岁钱的背影很得意,看着外头的烟花感觉都漂亮了。
颜初瑶回来后给封予柔一个红封,封予柔接过后,轻飘飘的,不是银锭,而是银票啊,乐得封予柔迅速将红封揣衣袖里。
“那么大一个红封压岁,阿柔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年怪不会把你抓去了,”颜初瑶笑道。
“可惜啊,我入宫了,无人给我压岁,年怪抓不抓我就不得知了?”
颜初瑶委屈的看向封予柔,意思很明显,我给了你压岁,你也得给我个红封压吧。
“你不是说年怪不要老的吗?想来你也是不怕的,”封予柔不讲理的辩解。
“行了,岁守完了,我也回去歇着了,待你这,不出明日流言就满天飞了。”
颜初瑶觉得好笑,“这酒也只喝了一点,醉不了你,怎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皇宫
漫长的年宴终于结束了,参加宴会的大臣纷纷带着妻儿出宫回府,楚承时也带着萧晴云回到了东宫。
萧晴云想着母亲交代的事,又不知该如何与楚承时说,一直到萧晴云卸妆洗漱后,都找不到机会开口。
楚承时从回来的路上就知道太子妃有话与他说,但路上未开口,他还以为是碍于锦华还在,不好开口。
等到楚承时回来都洗漱完毕躺床上了,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楚承时感到心累啊。
不过楚承时也并不想主动询问,有事的是太子妃,他急个什么劲啊,反正憋得难受的也是太子妃。
至于太子妃要说什么,楚承时并不好奇,因为他觉得太子妃就没什么正事。
不过再怎么说,萧晴云也是太子妃,楚承时发誓,要是他还没有入睡前,太子妃说出来,楚承时会认真听的,但他睡着了就听不见了。
萧晴云洗漱完也回到床上躺下,楚承时等了会发现她还不说,就准备睡觉了。
今日过年,后院之人没有父皇的旨意,是没有资格参加宫宴的。
楚承时又想,她们会不会孤独,毕竟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她们却只能自已过年。
刚刚回来的路上,善才偷偷与楚承时说,予柔在初瑶那里,楚承时也不见怪,毕竟她们关系好。
锦华的母亲李承徽与杨昭训在一块,这个也不意外,毕竟她们两个相处多年,关系也不错,杨昭训虽说嫌弃李承徽,但她们两总混一处,楚承时都感到稀奇。
之后新入宫的易承徽和两位昭训在一起过年,这三个小透明不作妖,也喜欢在一处玩。
楚承时在脑海中想着,这就剩下霜儿和于宛如孤单的过这个年了。
霜儿一贯来就因出身低微不受人待见,她也不喜与其他人玩,现如今有怀孕了应当不乐意走,但还是显得她有些孤独。
这于宛如人缘也忒差了吧,连同与她一块入宫的其他三位都与她玩不到一处去?还是她嫌弃她们的身份低不配与她一处?
在旁的萧晴云内心挣扎着,又怕再拖下去楚承时睡着了,就没有机会说了。
“殿下,您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