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知行了多久,楚承时拉开帘子看行到何处,映入眼帘了一家书铺。
楚承时想起,晌午前与初瑶谈论的话本子,记得初瑶问他。
“殿下可看过话本子?殿下可知话本子里的故事讲的是什么?等殿下有空,派人去市集书铺买几本瞧瞧就得知了。”
颜初瑶的话语在楚承时脑子里回荡,“停车。”
楚承时喊道,楚承简听见楚承时喊停,心里一惊,自已的目的不会让十郎知晓了,现在他不去了吧。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骗出来了,怎么说来得去瞧瞧他花高价请的名医,这可是十郎日后的幸福生活,马虎不得。
楚承简刚要劝些什么,就听楚承时道,“九哥,到了书铺,孤想去选几本书籍,买回宫瞧瞧。”
买书啊,楚承简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被发现了呢。
随即又疑惑道,宫里的文渊阁,书籍无数,种类繁多,十郎要什么样式的书籍没有,犯得着出宫买书?
楚承时下了马车,朝书铺走去,楚承简嫌弃天太冷,并未下去,在马车上等楚承时归来。
不到一刻钟,楚承简见提了一沓书籍上了马车,书籍被布包好。
楚承简也不知是什么样式的的书籍,楚承简好奇问道,“十郎,你买的何书?还有什么书籍需要到宫外买。”
楚承时有点尴尬,这要是让九哥知道他去买的话本子,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太子不务正业啊。
于是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本。”
楚承简见楚承时回复的那般遮掩,表面又显得云淡风轻的,心中疑惑更甚。
又想到十郎的那事,恍然大悟般,十郎不会买的禁书吧,他那方面有点问题,想要看些禁书也是看能不能恢复也是合情合理的。
楚承简想,那就不能问了,否则太伤十郎了。越想越觉得十郎可怜,长得玉树临风的,怎就有这毛病呢。
也是难怪十郎二十多岁了后院只有三个妃子有过孕,且还是四年前的事了。最后只有一个锦华平安生了下来,其他两位都一尸两命了。
都怪太子妃管家不严,后院女人太善妒,不然十郎怎会二十几岁了,只得一个女儿啊。
要是其他两位的孩子生下来,十郎也有三个孩子了,其中一个还是儿子呢。
太可惜了,也不知十郎的病能不能治好,万一不能可怎么弄啊,楚承简忧愁的想着。
打住,他怎么能如此悲观呢,十郎都有锦华了,说明他不是完全不能生的,只需请名医好好调理一番,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楚承时看着表情很丰富,又发着呆的九哥,心中疑惑,九哥是怎么了?难不成猜到他买什么书籍了?
他买这些书籍虽说不务正业,但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吧,有必要反应那么大吗?
马车行了许久,九哥说的玉石商铺还未到,楚承时撩开车帘看向外头。
此处不像什么市集,都已经走到百姓居住的巷子里了,楚承时心中疑惑,什么商铺开在了居民巷啊。
这样的巷子做玉石铺子,会有客人来此购买玉石吗?九哥是不是被人给骗了啊。
过了一会,马车停了,楚承简看了一眼外头,到了他租的宅子处。
因这位大夫是在民间寻访的名医,居无定所的,楚承简怕人给走了,就匿名给他租了个宅子,每天大鱼大肉的养着这名医。
楚承简想到这名医花钱如流水,心中就打鼓,暗骂这老头是个吞金兽,花那么多银钱,他都不好跟王妃交代。
算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只要这老头可以给十郎治好,楚承简花再多的钱,他也认了。
“到了,十郎,下马车,”楚承简利索的下了马车,楚承时也跟着下来,看着眼前的宅子。
不确定道,“九哥,这是玉石铺子吗?有哪个商贩会把玉石铺子开在这里啊?你不会是让人骗了吧。”
楚承简支支吾吾的,眼神有些躲闪,楚承时见状,越觉得他的猜想没错。
九哥瞒着九嫂养了外室,但九哥带他来外室这做什么,心中生气,准备上马车离开。
楚承简见楚承时要走,那怎么行呢,立马拦着,“十郎,在这么说,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嘛。”
楚承时见愈加不要脸的九哥,心中怒火尤甚,骂道,“九哥,你说你养外室本就不对,怎还带孤来瞧你的外室呢。”
楚承简一听,外室?他有什么外室啊,明白十郎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立马解释道,“十郎,这不是本王养的外室,本王没有养外室,这是····”
楚承简也说不出口,毕竟十郎还未进去呢,他要是知晓了就更加不会进去了。
楚承时听见九哥说这不是外室,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偏僻的民巷,难不成是什么暗娼?那更加不行了。
楚承时更加拒绝道,“九哥,我知晓九嫂看管你严,但你也不能来找暗娼啊,这地方多不干净啊,万一得病了怎么办。”
楚承简见楚承时从外室想到暗娼,十郎这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啊,又暗赞楚承时想象力丰富,震惊得忘记了言语,又听他道。
“你来找暗娼就算了,但你不能拉着孤来,拖孤下水啊。这要是被父皇母后知晓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楚承时自顾说道,心中越觉得九哥越来越不靠谱了,也不想九哥再继续错下去。
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九哥,想想九嫂,想想你家大郎,我劝你还是别再错下去了。”
“孤不管你来过几回,孤没有看见都替你瞒着,不与九嫂说,这地方不干净,日后就别来了。”
说完,楚承时就要走,也不管楚承简如何,毕竟如果他一意孤行,不听他的劝还是要去,孤也拦不住九哥。
拦住一次,又不能拦一辈子,就只希望九哥能自已想明白吧。
楚承时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能理解,九哥何时成这样了,以前是不靠谱,嬉皮笑脸的,但也没有自我颓废的来寻暗娼啊。
楚承简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十郎,回来,这不是,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