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林墨什么异常都没感到,甚至他还发现自已的身体似乎更强壮了,这并不是体型上的强壮,而是力量速度耐力上都有所变化。
他知道,这是被灵异所更改的一个迹象。
他也知道,成为驭鬼者的代价就是只有几个月的命,以及感情和人性慢慢的会被灵异侵蚀。
只是,他连自已的能力都不知道是什么,不管怎么催动,他就是感觉不到他体内的灵异气息,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那影子钻入自已身体里,他甚至觉得自已压根什么都没发生。
“搞什么鬼啊……”
林墨心里暗道,但是他又没有任何人可以问,如果让杨间知道那鬼影之主进入了他的身体,直接送他一座纯金的房子都是轻的。
林墨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自已安慰自已,也许那就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许这个鬼被钉了那么久死机了。
但是这个安慰漏洞太大了,他自已都能想明白,死机的鬼怎么会跨越那么远的地方追杀他呢?
“只是,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林墨有些无语,不过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一个无解的问题,纠结下去就是自找苦吃,他可不是那种人,现在更重要的反而是想一想,杨间拿到了棺材钉,也就是说今天大概率这破事情就会解决掉,他该思考着自已还能在这里捞点什么东西了。
突然,一个被尘封着的剧情闪过了他的脑海之中,他突然来了兴趣,开始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自已要怎么找到那个地方。
他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和尚都紧张了起来,刚刚那个年轻人眼露红光,神色淡漠。可是现在林墨这小伙子也眼露蓝光,在盘算着什么东西似的。
是的,林墨的眼中,那蓝色的光华越来越明显了,这似乎在说明着他越来越疯狂了,又似乎也是在表达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与和尚们无关,和尚们也不敢对林墨提起,所以和这个有关的林墨却完全不知道,直到他停止思考,眼中的蓝色光华缓缓散去。
“师傅,我要走了。”
大师一脸诧异:“外面的鬼怪还有不少,小伙子你再多待几天也没事的,寺里的米粮还是够的,活下去比面子重要得多。”
林墨平静道:“大师,那个人明显就不是普通人,他既然能知道这降魔杵的位置,也拥有鬼神莫测的手段,他就自然有摆平这件事的能力,我该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大师狐疑的看着他,但是在他眼中,林墨的面相还是较为和善的,至少不是什么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之辈,他有自已要做的事情,似乎也不太好阻拦。
“那好吧,有什么危险可以第一时间回来,我佛慈悲。”
在简单的叮嘱后,大师念了一句佛号,然后盘坐下来,继续默念着经文。
……
林墨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刺青馆。
是的,就是那个恐怖刺青馆,虽然小说里没有细说,但是林墨有九成的几率相信,这个刺青馆一定存在。
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的异常是杨间的鬼影有问题,而能做手脚的大概率是人皮纸,人皮纸能做手脚的时机只可能是在黄岗村里的交易。
那个事件的参与者,就有张韩,这个去过恐怖刺青馆的人。
一个蝴蝶的翅膀扇动就能改变地球另一边的气候,但是如果在蝴蝶刚刚扇动翅膀的时候就将影响扼杀,那么这个气候还会被改变吗?
他扼杀的,就是杨间死亡,鬼影与鬼眼在鬼镜里与无数的拼图融合的这么一个恐怖结局,虽然仅仅是因为有活人靠近,触发了鬼绳的杀人规律,恰好套在了鬼影上,被鬼影直接借用了灵异力量。
但是在这种灵异的碰撞之下,这一瞬间的介入才是最关键的。
就像杨间后来的那一次生死危机,遇到了鬼喊人一样。
总而言之,张韩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恐怖刺青馆也是,而林墨则是想着去弄一幅刺青回去,应该能在主世界卖个好价钱吧。
纹在自已身上,那种事他才不会干,他现在已经有一只鬼了,一个搞不好就是灵异不平衡然后瞬间暴毙,就算他没有这只鬼,他也不会去想要成为驭鬼者,或者说被短命鬼驾驭。
只是,他的思维就像是被蓝色的光华影响了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地方既然那么恐怖,而且全都是鬼的刺青,凭什么他一个普通人就可以去拿到一幅刺青,再拿回去卖呢?
林墨发动了车子,还好杨间是用鬼域到处瞎跑,如果他走出来,看到这辆自已顺走的车,那就玩大发了,偷杨无敌的东西,他觉得自已活腻了,哪怕自已身上的鬼是鬼眼的主人,但是这破鬼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够杨间打的。
车里的汽油快没有了,不过林墨完全不慌,他之前往这里来的时候就看到过加油站,去那边自助加油就可以了,只要知道了杨间拿到了棺材钉,他现在属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
不被听到,不被碰到,不被看到,这只需要一大床布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能避免了,自已只要从底下看脚就能判断是否有鬼婴的存在,这已经是无敌了。
当然,没有杨间还是不行,这空气中的鬼雾迟早会变成下一阶段的杀人规律,他可做不到完全不接触空气,所以杨间的出手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他哪怕逛遍了整座城市,都没找到任何一家刺青馆,甚至于,他连那灵异公交车都没有碰到过。
“要么是不在这个大昌市,要么是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进入,不然就得靠高阶鬼域硬闯?”
他在心里喃喃盘算着,突然远处红光大盛,林墨一眼就知道是杨间在和那饿死鬼斗智斗勇,对了,还有个……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布满了他的全身,看到那红光就像是激起了什么过激反应一样,他的身体开始无比剧痛,他唯一仅存的理智就是将手刹拉下,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浑身冒出冷汗的抽搐着。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对他来说一秒与一年的区别并没有多大,都是一样的漫长,一样的疼,他甚至快要疼疯了一样,甚至想要把自已给了结了的时候,疼痛骤然消失了。
他虚脱的抬起头,却从车窗上,看到了自已那湛蓝得耀眼的眼睛,然后便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已已经身处在之前那个房间之内了,而地上,静静的摆放着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