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长宁的几番努力下,她练成了。
从外面看,温厚的水膜包裹着孟枕月,叫人看不清里面,但是内里孟枕月却不受影响,能看清外面的一草一木。
苏长宁让她试试。
水膜裹着人扶摇而上,孟枕月在里面丝毫没有受影响,从上方落下时也安然无恙,只有水膜发出震动。
苏长宁想试试这招的防御。
孟枕月一剑而发,水膜在苏长宁周身流转,她从里面发出功力,孟枕月被突然出现的寒冰惊到,而后回退反击。
几番下来,两人皆停下来。
“宁宁,你这一招防御可是强的很”孟枕月夸道,“还好还好,姐姐你才是真的进步神速,这才几分力,若不是这一招,我早就支撑不住了”苏长宁感叹道,她更直观的感受到了孟枕月的进步。
以往她们切磋时,她能支撑一个时辰,现在却只有半个时辰左右了。
每个阶期的差别是巨大的,越往后差别就会越大,现在孟枕月还是金丹前期,她们差别还不算远,她想,她还不够。
马上快宗门大比了,她一定要夺冠。
百道门每三年招收一届弟子,在下一次三年到来之前,中间举行六次弟子比试。于年底举行的便叫宗门大比,于年中举行的便是宗门小比。
比试按阶期分为筑基区与金丹区。
元婴期及以上的修士少,如果他们愿意留在宗门,便会给他们一些职务,若是不愿留在宗门,每年给宗门上缴些仙灵石,宗门便也会放他们离去。
一般而言,离开宗门的便是散修,需要自已寻找资源,只是很少有人会这样做。因为外界资源虽多但是实在凶险,若无人帮衬也是极难的。
院外温临的声音传来。
“长宁师妹,二门主与三门主的亲传弟子也突破筑基后期了”温临坐下后便告诉苏长宁这个消息。
苏长宁也不惊讶,她在沼山听到秉渊说话时,便做好听到这个消息的打算了。
那两位是上品不相克双灵根,纵然比她晚入宗门十多天,但是修炼速度却与她差不多,这还是她日日坚持只睡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修炼的结果。
时间太不够了,她叹气。修炼从来不只是努力就行的,尤其是她天赋不足时。
临、月两人宽慰她,让她别有心理压力。
她不会有心理压力,至少,有刚刚炼成的招法在手,起码防御还能称为无懈可击。
温临又给了她一些那两人的消息。
二门主宋昂的弟子叫文诩,木火灵根,两系齐修,更有练丹天赋。三门主夏青岚的弟子叫齐术,金水灵根,主金系习剑。
苏长宁看着腰间的玉壶,等过完宗门大比,她也要选一法器而修了。
孟枕月想选的是剑,她说剑是最易修的且最常见,功法又多,与五种灵根皆相配。
苏长宁还没想好该选啥,她想一直修水系,刚说出来,“师妹水土相克,最好还是选一法器来分担。”温临笑着给出建议。
“剑道在宗门里是最好的,师兄当初也是选的剑道”温临又道,似乎希望她选剑道。
苏长宁表示她会考虑的。
时间之快,明日便是宗门大比的日子。
秉渊这几日教了她新的功法,她却不得要领,正打算再练练时,一女声传来。
“小Y头,你想一举夺魁吗”是玉枝娘子的声音。
她不动声色,玉枝娘子继续蛊惑她,她不知道玉枝娘子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知道这是陷阱。
可是她的腿开始不受使唤,她只能在心里着急。
……
夏青岚与宋昂猜测着明日夺魁的人会是谁。秉渊在一旁并不感兴趣似的,其实,他倒觉得是他的弟子。
“还是秉渊挑的好,那个孟枕月直接去了金丹期,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了”
宋昂与夏青岚分析无果,便又想和秉渊说说。主要是他们想从秉渊这里得到更多苏长宁的情况。
自宁、月二人修炼以来,他们的神识就无法窥探宁、月二人的状态了,一切都只能听秉渊说,可惜,秉渊说的太少了。
在他们的激发下,秉渊无动于衷,他对这些都不在意。只是说道“苏长宁也不错”便离去了。
“看他这样子,他对苏长宁很有信心啊”宋昂故作苦恼“齐术也不错”夏青岚不服气道。“行嘞,那文诩还能差”宋昂对文诩没什么把握,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文诩的炼丹功力已经可以窥见一番了,而且他将火木的基础功法练的很熟练了,至少在这数百年间以他这个修为已经是名列前茅了。
只是齐术和苏长宁都习水系,对火系有克制作用,再加上文诩说他以后想修丹道,他难免会替弟子担忧些。
夏青岚对秉渊的话做了一番理解,秉渊向来不喜欢说废话,而且以往他从不会说他的弟子不错这样的话。
虽然这次她们只夸了孟枕月,但是他不用端水端成这样吧,只怕苏长宁是真的不错,她前些日子去了沼山,仅四个月便破了瓶颈期,看来是有些实力的,不然,秉渊也不会选她。
夏青岚很快想清,宁、术二人同修水系,虽然苏长宁水土相克,但,现如今瓶颈已解,她得让齐术更小心些,切勿轻敌。
……
苏长宁正控制不住往竹林而去,秉渊衣摆飘然,从天而至。
瞬间,她身上的束缚感便没了,怕秉渊误会,她便急忙说明原由,她不是自愿的。
秉渊听后,也只是嘱咐她认真对待明天的比试,早点休息,保持精力。
见苏长宁认真聆听的样子,他又补充道,“比试不是修炼,更费心神。”见少女表示知道了,回去就休息。秉渊便送她回了院子。
苏长宁没有立马就睡,她又看了会书,再炼了炼新的功法,才沉沉入睡。
秉渊站在她的门外,看着少女没有听话,神色不明。
他还是太过信任她了,她怎么会早睡,不过,也正好看看她明日是否能撑住了。
他离去…
“是你做的?”秉渊质问道,温临与他对视“什么是我做的”一脸无辜。“若是她受了伤,我饶不了你”秉渊放下狠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温临不解。
“玉枝娘子!”秉渊回道,又冷冷的说“少装无辜”便离去了。
“装什么,还不是便宜了你”温临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