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气息扑散开来朝无足鸟们杀去,无足鸟们展翅逃散,继而,又发出高亢。
苏长宁一直催动汐水诀,汐水诀可以与温临联系,温临身上的水膜越来越浓厚,发出的攻击也越来越强。无足鸟们被打散又重聚。
苏长宁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她的灵元消耗的极为迅速。
耳边高亢的鸟声越来越震荡心灵,她感觉快维持不下去了,这中间她也失败过几次,现在她是强忍着反噬持续汐水诀。
一击强有力的寒冰剑气朝天而发,无足鸟们这次也不逃散而是展开巨大的鸟翼,随着音调的变化,鸟翼狠狠合上,直面寒冰之气。
对击之下的气流弥漫四射,有些气流在空中散开,把雾气都撞散开来,露出点点白光,有些气流朝地面直直而来,苏长宁加大防御,也有些身形不稳。
也是这一击,她狠狠吐了血,汐水诀也无法催动,幸而,无足鸟们的声音也停止了。
温临朝她看了一眼,利用这个间隙朝她输送仙灵石,又凝聚一击,朝天而发。
无足鸟的声音又传来,只是这声音与之前的高亢不同,反而十分低沉悠长。
温临敏锐的察觉到四周有不少异兽伺机而动,只是那鸟鸣深入他心,与高亢的压制不同,这声音让他想到了许多悲伤事,他原本凝聚的力量慢慢减弱。
苏长宁也觉察到了这声音的异样,竟是直接瓦解她们的意志么。
她意志早已在淤泥中打磨过了,而且所受影响不深。她所挂念的种种,唯有今生成仙方可实现。
资质平庸又如何,她一定要成功。这才刚开始,属于她的路她还没走出一成,区区回忆岂能阻她,区区反噬焉能挡她。
她将萦绕在心间的那股悲哀之情压下。又重新催动汐水诀。
温临看着重新围绕的水膜,她都能如此,他又有何可惧。
他意志怎么会这样薄弱呢,以往那些孤独,不都是为了她吗。可是此时她就在身边,根本就无需多想。
他朝地一击,寒气飘逸,将白雾都冻结成霜。又是一击,古树摇晃不止,无足鸟们的双足发出淡淡蓝色光芒,正在伺机而动的异兽们,都停止在原地。
无足鸟们的声音高亢与低沉交错。
万剑齐发,异兽四散,无足鸟们展翅而逃。这气势也惊动了某些古老的巨兽,它们从沉睡中睁眼。
鲜红的血从温临嘴边缓缓流出,这一击所耗灵元巨大,他又是强攻,新伤旧伤一迸而发,他猛的喷出口血。
随即,便离开此地。
外山某洞穴深处
距离从内山离开已经过去了三日。苏长宁看着还在疗愈的温临,向外出去。
这仍是之前那处洞穴,温岭去疗愈之前加深了阵法,并给了她催动的方法。
她对阵法只有最基础的了解,不过这也正好供她研究。而且,她又能与水华对话了。这无疑让她进步良多。
单是汐水诀,她便从掌握一成变成了掌握三成,这速度不可谓不快。对阵法的了解,也从刚开始的皮毛学到了点点血肉。
而且经战斗后,她体内的气息似乎调和的更平和了,只是并不稳固。
这处洞穴并不安全,常常有异兽在外徘徊,她一边修炼自身,一边警戒。
……
苏长宁催动阵法,踏进阵中的异兽出现在了一处沼泽中,那异兽在泥中挣扎却越陷越深。
她担忧的看向里面,已经五日了,温临还没出来,这异兽越来越多了,她感受到这阵法有点不够用了。
皓月当空,苏长宁正冲击筑基后期,还不够,她想。
正放松下来,便看到了温临,“师兄,你怎么还隐藏气息”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她还是被吓到了,“师妹,你帮帮师兄吧”温临从暗处走出,月光洒在他身上,苏长宁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温临眉眼弯弯,似是带笑,只是眼中一股执念,步伐缓慢朝她而来。
不对,这不是她师兄。
苏长宁惊醒,看了看明亮的月,不知何时,她竟睡觉了。
一头长着鹿角马身的异兽在洞外注视着她,“魇兽,别和它对视”水华的声音传来,“你突然做梦也是因为它。”
那魇兽没有踏入阵法,只是一直趴在外面。
它的能力可以穿透阵法,苏长宁眼神又隐隐涣散起来,只是她也不能贸然攻击。
洞内传来温临的声音,她急忙进去。
温临已经恢复如初,功法还有些上涨,他神清气爽让苏长宁去休息,准备再探内山。
苏长宁被突然的消息砸晕,她蓄了许久的力,蓦地消散。不过一想,他们已经耽误许久,也确实应该争分夺秒。她睡去 。
第二日醒来时,门口的魇兽已经离去,也没见其他异兽。他们去往内山。
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轻松,一路上并没有其他异兽的注视,而她所视距离也变久了。
一路没有什么阻碍,只是需要小心脚下。
一朵妖冶的奇花在黑暗中闪着彩色的光芒。
两人站在离花百米处,苏长宁竟也能看清那花的形状,它在诱惑她。
四周皆为泽坑,白雾茫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温临带着她,直到她看不见那花。他们决定休息一夜。
……
秉渊透过镜面看着两人相依而眠,拳头紧握。
门外响起孟枕月的声音“师尊,我结丹了”
……
要炼化那食人花要如何艰难,她连近它身都做不到。
苏长宁站在远处,据温临所说,她要独自炼化食人花。
那花在白日也光芒四射,引人摘取,她克制自已的脚步。
温临说,上次他见人夺取此花,是一邪修,用万人性命铺路而成。
苏长宁自然不能用这种方法,正道的方法也有,只是那法宝已失踪数百年,无人寻到。
“只有最简单的办法了,用灵元慢慢炼化,一百灵元大约能炼化一成吧”温临在她身后悠悠道。
苏长宁听到后面,一百灵元只能炼化一成,两眼一黑,怪不得要一年半载,这可能还不止一年半载吧。
她脸上一脸郁闷。
没有什么快的法门了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