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两和老张先是偷偷摸摸地靠近,他们的动作非常小心,生怕被敌人发现。
待到敌人大部队人马全部站起身,看样子是要继续追赶齐显云他们时,刘二两和老张心中暗喜,他们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刘二两和老张揪准时机,突然变得大摇大摆起来,仿佛他们本来就是敌人中的一员,巧妙地混入了敌人当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在后面阴暗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朱常之,此刻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安心。
刚才的紧张气氛让他不禁屏住呼吸,但现在看到事情的发展,他轻轻呼出胸中的浊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忧虑全部呼出。
朱常之心里也在暗自庆幸自已没有过早地干预或干扰这一切,而是选择了默默观察和相信自已的两位同伴可以处理好。
他知道有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相信那些有能力的人能够处理好局面。而现在,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在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
而混入敌人当中的刘二两和老张,此时身在其中略低着头,眼睛不时四处张望,观察着敌人的情况。
他们俩还要帮朱常之给弄一套敌人的衣装,观察四周既是为自已安全着想,同时也是为寻找目标人物做准备。
就在刘二两和老张磨磨蹭蹭,敌人快要集合完毕时,另一边的敌人出现了小骚乱,只是很快又变安静下来。
趁着敌人全部被那边的动静吸引看去,两人又是巧妙的混入已经集合好的队伍中去,这样待会两人也就不用担心被发现。
还好两人没有心急,一直都在耐心等待着机会,不然还不等敌人继续出发,两人弄不好就得暴露出来。
“出发”随着敌人将领说出这话,敌人又是浩浩荡荡出发而去。
朱常之一边密切关注自已的两位同伴,一边小心的跟在敌人的后面。现在的他就等两位同伴给自已发出得手的信号,然后自已也好换装混进敌人当中。
混入敌人内部,那么他们就能更好地了解敌人的情况,甚至有可能找到敌人的弱点,从而对敌人做破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朱常之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他不知道两位同伴是否已经成功得手,也不知道自已接下来该怎么做。但现在再怎么紧张,他也只能是等待。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刘二两发出了信号,用手中的武器在其自已头上进行绕三圈。这就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看来是刘二两和老张已经成功得手了!
朱常之心中一喜,立刻加快了脚步,来到刚才刘二两用武器在头顶绕圈的地点,果然看到此时这里躺着一个敌人的尸体。
朱常之脸上一喜,“果然得手了。”
朱常之谨慎地看着前方的敌人,确认他们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后,立刻毫不犹豫地动手扒下那具尸体的衣物,并迅速套在了自已身上。
穿上敌人的衣服,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像只机灵的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尤其关注着前方敌人行进的情况。
见一切都还算正常,他便加快脚步追赶上去。等快要接近敌人的大部队时,他再次压低身体,继续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当看到刘二两和老张后,朱常之又悄悄地改变了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他们靠近。等到觉得距离合适,而且似乎没有被敌人发现什么异常,朱常之便大胆地站起身来,堂而皇之地朝着刘二两和老张走去。
刘二两和老张之间相隔大约十几步远,思考片刻后的朱常之最终决定先到老张那里去。
老张见到有人靠近,心里也是变得紧张起来,手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如果出现不利的情况,就准备先下手为强。
毕竟现在要是被发现,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他的眼睛虽没有直视来人,但却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身上,自已的全身肌肉紧绷,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然而,朱常之表现得像是没有察觉到老张的警惕,悠闲自得地向老张走来,但却在离老张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住了脚步。然后,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是我。”
朱常之这句话简洁明了,但其中包含的信息以及熟悉的声音,却让老张松了一口气。
待到朱常之又靠近了些,老张才是压低声音开口道:“怎么样?一切都还正常吧?”
朱常之:“没看到有异常,你和二两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老张略有思索:“看搜寻的情况,应该是一直紧跟着李军侯他们身后的。”
“好!”朱常之应了一声,随后便手持武器,看似随意地朝着四周捅了几下,同时与老张悄悄拉开一段距离。
因为此刻身处敌群之中,必须要伪装得像个真正的敌人,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异常,他们就性命难保了。
有着火把照明,倒是不惧怕这山林的黑暗,但深夜的寒冷却是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每一个人,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想要裹紧身上的衣服,可还是无法抵御那刺骨的寒意。
朱常之和其他两人跟着敌人一路搜寻,来到了一处山坳处。当他们靠近这片区域时,朱常之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进入这个地方后,朱常之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这里异常地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所有生命都悄然离去。这种诡异的寂静让朱常之心生警觉,他停下脚步,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但却没有任何鸟叫或虫鸣声。通常情况下,山林里应该充满着各种生物的声音,可在这里,一切都变得静悄悄。
他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移动,尽可能做到小心小心再小心,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自已可以看出不寻常之处。
还不待朱常之发现,前方就传来一声高昂激荡“放”的声音。
刚一听到这声音,朱常之就自然反射的往身边最近的一棵树后躲去,同时猫下身子,尽可能的不让自已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躲在树后,朱常之小心探出头,千万可不能让自已中箭,否则自已就成了死在自已人手里的亡魂了,那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其实不用查看心中也大概有数,毕竟现在混在敌人当中的他们就是为了搜寻已方人马的,那此时袭击敌人的自然就是已方人马,只是自已好死不死的混入了敌人当中来,也成了被袭击的人员之一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可能跑出来对着已方的人大喊:“你们打别人,千万不要打我”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让大家都觉得自已胆小如鼠?这可不行!自已酿出的苦水只能是往自已肚子里咽。
现在只有自已想办法在两方人马当中活命了。
朱常之偷偷地往老张,还有刘二两的方向看了看,只见他们俩也正和自已一样的躲在树后,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被射来的箭给射中。
看到这一幕,朱常之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他们两个陪着自已,不然自已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朱常之心里也清楚,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保证自已能够安全无恙。
现在想要活命,只有让自已三人不成为自已人的攻击目标,同时还要不被敌人发现自已三人混入了其中。只有保证以上两个条件安全的情况下,三人才可以悄摸的想办法杀敌。
当然,如果可以和自已人那边取得联系就更好了,特别是和李军侯取得联系,谁让李军侯是他们三人的直属上司,并且认识自已三人的已方将领也只有李军侯。
其他将领,特别是最高将领齐显云,哪会认识朱常之三人这小卡拉米是谁,而且还是穿着敌人衣服的小卡拉米。
经过几轮的箭雨,齐显云带领着聚集起来的士兵向敌人冲来,看那架势是要将紧咬在后的敌人给全部解决掉。
朱常之也和刘二两、老张聚集在一起,三人跟在最后面慢吞吞的,嘴里大声嘶吼着喊杀声,眼睛注视着两方人马相互对冲攻打在一起。
尽管他们落在最后面,但并没有闲着。每当他们发现有敌人落单或者没有引起大多数敌人注意时,他们就会默契地行动起来。
他们悄悄地靠近目标,动作轻盈且迅速,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将敌人干掉。整个过程悄然无声,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过后,他们三人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慢悠悠地向前冲,嘴里嘶吼的喊杀声不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过。
别人冲杀都是往前,往有敌人的方向冲杀而去,朱常之三人虽也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都冲杀到两方人马的最边缘地带来了。
而在三人的一顿骚操作下,被三人干掉的敌人不下于三十人。就像现在,三人又干掉了两个敌人,不过这次倒是被人给发现了,不过发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常之手下的什长牛大力。
本来牛大力看着五名敌人,心里已经绝望,都在心里直呼“我命休矣”了,哪曾想其中三个后来的敌人反水将一直围攻自已的两个敌人给干掉了。
“是我们,别怕。”朱常之出声,并将自已的容貌清清楚楚给牛大力看,老张和刘二两同样露出面容。
看着身穿敌人衣物的队率大人朱常之,还有刘二两和老张,牛大力愣住,脑子也有点浆糊住了。
朱常之和刘二两,两人一人一边将牛大力给拉得蹲下身子。
朱常之:“大力,李军侯在何处啊?”
听到问话,牛大力就想要站起身来看一下,不然现在的他也不知道李军侯的具体位置了,只有确认一下之后才能知道。
朱常之见此又是急忙一把将牛大力给拉住,并说道:“别站,小心一会又得把敌人给引来。”
牛大力:“刚才冲杀时,李军侯还在我前边的,此时就不知道是在哪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附近。”
问不出来,但也算是得到了一点消息,至少知道了李军侯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这样找起来也就方便了不少。
朱常之小心的探出头,张望着找寻着李军侯的身影。老张、刘二两,还有牛大力,三人也相继的探出头来,但刘二两和牛大力的头颅刚稍冒出,就又分别被老张和朱常之给按下。
被按下头的刘二两嘟囔着道:“真是的,看看也不给。”
说罢刘二两还生气的放下手中的长枪,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顾地上的杂草和树枝硌屁股。
牛大力倒是没有怨言,不过对于三人身上敌人的衣服很是疑惑,“二两,你们怎的都穿上敌人的衣服了?”
“刚才俺差点都以为你们是敌人了呢!”
刘二两闷闷的道:“还不是为活命,你当俺们乐意穿?当时猪肠身上有伤,而已还没包扎,老张也有伤,不想法子穿上这身皮,你哪还能见到俺们。”
牛大力:“队率伤着了?俺啥不知道。”
刘二两:“还不是在北城外冲杀时闹的,你不知道,当时敌人可是将一把长枪捅进了猪肠肚子,还好俺把那敌人一枪给干掉,不然后果俺都不敢想。”
说着刘二两在那唏嘘不已模样,大有继续谈论下去的意愿,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心态,别人正在大杀特杀,他倒是有了谈性。
但他的谈性被朱常之的一巴掌给打没了,“好了,别唧唧歪歪的了。”
“大力,李军侯在那,待会我们装作打斗靠过去,到了那边我们再出其不意将那三个敌人干掉,清楚了没?”
牛大力小鸡似的点头,嘴里也是明确的说道:“清楚,队率。”
朱常之:“行,那都快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