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在进宫的马车上,花千束靠在顾千寒肩头,“千寒,我很开心。”
“殿下开心什么呢?”
“开心…开心终于得到你啊。不过千寒,可不可以不要殿下殿下的叫,太生分了。”
“那..?”
“要不,你唤我雪儿吧。”
“雪儿?”她不懂,怎么都无法把花千束和雪儿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好千寒,好千寒,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好,听你的殿…雪儿。”
“这就对嘛。”一个沾之即离的吻落下,顾千寒觉得殿下跟小孩子一样很是好哄。
两人携手进了宫殿,景皇又把一折本子扔在地上,花千束怕吓到千寒,连忙轻捏小手以示抚慰。
“宸国太子,你也太无礼了些。”
“呵,景皇一国之君,脾气这么大,也不怕气死升天。”
花千束叹息一声,牵着顾千寒的手走了进去,“爹爹,贵客说的没错,您脾气是大了些,不过,这妄议一国之君,乃是诛九族的大不敬,宸国太子殿下可是要尝尝车裂的滋味?”
“你就是花千束?”来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将她从头到尾盯了个遍,连带着顾千寒也没放过。
好像后面的小妞,更能吊他胃口。
“你我之间,平辈相称,彼此身份贵重,殿下这般直呼名讳,怕是平日里读的圣贤书白读了。”
“伶牙俐齿,不得好报。”
“混账!”景皇忍不了如此说自家女儿,“宸国太子,限你两日离境,否则,作战俘处置!”
宸国太子带着怨恨的眼睛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瞟一眼顾千寒。
“爹爹,消消气,宸国蛮子无礼,莫伤了爹爹身子为好。”
“自然,有乖女儿在,爹爹不气。”景皇这才注意到,女儿身边还有一位姑娘。
“这便是顾姑娘?”
“草民顾千寒,拜见陛下。”
此女亭亭玉立,有闭月羞花,莲花出水之姿,眉宇间媚气不俗,再看看自已女儿,嗯,天作之合。
“要是你二人没异议,那五日过后,便大婚,如何?”
“谢谢爹爹。”
“多谢陛下。”
花千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一如往常。
出宫时,两人牵着手有说有笑,顾千寒差点和一个匆忙赶路的人撞上。
花千束将人拦腰搂住,才堪堪避开。
定眼一看,是吏部尚书,父皇最得力的助手,老臣了。
“赖先生这样急,可是有什么急事?”
“自然…哎,公主殿下,方才我景国内应探明宸国四十五万大军陈兵边境,是来与陛下商讨应对之法。”
“此次宸国太子打着成亲的名号,实则是来探虚实。”
“不知公主可答应和亲一事?”
花千束沉默不语,老臣从她的反应中猜到了答案,“公主不愿意也没事,老臣还有一女,可冒充公主前去。”
“赖先生,宸国狼子野心,凭和亲是换不来和平的。”
老臣苦笑,心中也有些许不安,“老臣亦知,不过有一丝机会,老臣也愿试上一试。”
顾千寒嘴唇咬得发白,花千束也不好受,搞得二人都没兴致了,瞧见那宸国太子的模样,谁嫁过去怕不是要被折磨死。
会不会是自已和雪儿胡来,误了这一国百姓呢…
一阵子天旋地转,顾千寒无力向前倒去,口鼻冒出鲜血。
“千寒!”花千束眼疾手快将人托住,另一只手搭上了柔荑。
还好,今日补得有些过头了,一时情绪上来,气血失衡。
“公主还是带着这位姑娘看看太医吧,老臣就不多留了,还得去面圣呢。”
花千束将人抱上马车,丝丝柔和绿光进入顾千寒身体内调理一番,还未到半程,顾千寒就挣扎着睁开眼。
“殿下,今日实在太累了,我想回顾府好好休息,过两日再与殿下好好亲热。”
哼,臭栀栀,雪儿都不叫了。
不过她没放过千寒此时双目无神的样子,肩与脑袋都靠在椅木上。
“好。”
她把人放在顾府,正揉着眉心烦闷着。
“公主殿下,接下来去哪啊?”
“回公主府吧。”
“是。”
马蹄声离顾府越来越远。
花千束她也很烦躁,晚膳也不用,自顾自地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做,也睡不着。
另一边,宸国太子已经在吩咐手下准备离开了,大军就在边境,等他到边境直接掌握兵权,平推了这鬼地方,让那景国老不死的跪下来给自已舔鞋。
不过嘛,走之前,还得带点东西走。
“打探清楚了吗?”
“是,殿下,今日那女子家在城西,偏僻得很,方便我们动手。”
“好,晚些将人绑来,我们从西门杀出去。”
景国公主现在还暂时下不了手,不过,等他再打过来就能让两个绝世美人共侍一夫了。
… …
花千束一晚没睡好,清早就去顾府,不料顾府所有人都被迷晕在地上。
“不好,栀栀!”
等她问路过的巡查队,才得知昨晚有人闯出城,不用想,定是那混账太子。
“该死。”她将一骑兵拽下马,扬起马鞭飞驰而去。
经过一天无休止的奔驰,宸国的车队到了边境附近,一士兵放飞信鸽,大军将在今晚前来接应,顺便打景国一个出其不意。
休整之后,又继续上路了。
顾千寒被绑在马车后的箱子里,横着颠一天真叫她想死,此刻也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已吐出来。
自已在最难受时,想的还是那个人来救她,委屈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滑落。
昨夜小雨,马蹄在地上踩出一深一浅的坑,怕被追上,这群人才这般不要命的赶路。
饶是这样,此刻顾千寒想着的人,还是出现了。
一枝木条被削得如箭矢般锋利,从百米后直直刺入马匹脖颈,马儿嘶喊一声倒地,彻底没了动静。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