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俩互相对视一眼,同样都感到有些震惊。
不过很快他俩就又如释重负了。
做厉影的女伴会是什么下场别人不知道,左炘?却是最清楚不过。
他常年混迹这种风月场所,上一次他就听他在红梅坊的老相好小花说过,厉影每隔三个月就会换一个女伴,至今已经换过四五个。
而且他还听说厉影的每一任女伴要不就是疯了被送去精神病院,要不就是身受重伤送医院去住icu,再要不就人间蒸发,不见了踪影。
总之下场那是一个比一个惨。
外面还有很多人都在传厉影是有什么特殊嗜好,所以他的那些女伴才都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的。
水珎月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确定啊!”王铁根笃定的说道:“那两个保镖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亲眼看见那丫头被厉二少爷带去住所,叫我以后都不用再来找她。”
“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王铁根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搓了搓,一副要钱的嘴脸。
俩人心底躁恼,可又无可奈何。
“既然是这样,那行吧!”水珎月犹犹豫豫半晌终是松口,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今天的事从今以后不准再跟任何人提起。”
王铁根看到银行卡,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他连连点头道:“两位放心,收了钱,我回去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也从没见过二位。”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珎月手里的银行卡,刚一伸手去拿,水珎月就又收了回去,再次敲打道:“我可跟你说,我老公是帝京的政府官员,像你这样一个收破烂的,他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半个字,我保证让你在整个帝京待不下去。”
王铁根手上抓了个空,他看了看正站在旁边的左炘?,男人一双好似发现猎物的眼睛,也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王铁根脸色顿时白了,尤其在看到他眉骨处那道狰狞的疤痕之后,他就更害怕,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我,我知道了,你们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王铁根眼睑抽了抽:“二位放心,明天我就从寄雾区搬走,保证二位以后再看不到我这个人。”
水珎月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将手里的卡又亮了出来。
“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好,谢谢,谢谢,我这就走。”
王铁根一把将卡从水珎月手里夺过来,然后满脸欣喜的跑了。
看着他仓皇跑路的背影,水珎月肉疼道:“那可是我这么多年攒下的全部家当,这个死丫头,要不是怕被蚀影的人认出来,哪里还有一个收破烂的什么事。”
“你应该庆幸,总算解决了这个烫手山芋。”左炘?呵呵一笑:“月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多年的心愿即将达成,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你的蓝太太了。”
话是这么说,可水珎月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蓝斯年明天一早就该发现他女儿不见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叹了口气,再看向左炘?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我是不是也该恭喜你,终于可以达成所愿,娶那个三陪小姐回家了。”
左炘?:“.......?”
这个骚老娘们,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刚跑出去半路的王铁根一回头就听到这俩人的对话。
他心里纳闷,之前还以为这俩人是对夫妻。
就说帝京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政府官员了。
之前完全都没有印象。
一转头看到跟前去而复返的王铁根,左炘?眉头一皱,冷声道:“钱不是已经 给你了,还有什么事。”
王铁根吓了一跳,立马讪讪笑道:“是,是,是给我了,可是我没有密码也取不了钱啊!”
两人:“.......”
水珎月反应过来,满脸嫌恶的跟他说了密码,不耐烦的道:“赶紧滚,滚,滚。”
王铁根的目地是钱,既然已经拿到了自已想要的,他当然不想多事,冲着水珎月嘿嘿一笑后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也得亏是他跑的快,就这个邋遢又猥琐的男人水珎月感觉再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要不是顾忌蓝斯年找她算账,她早杀了那个死丫头,一干二净,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走吧!看来是跑不了了。”左炘?忙活了一晚上,早累得不行,明天他还要去红梅坊找小花的。
水珎月也困得不行,把头上的丝巾狠狠拽下来丢去了垃圾桶里,跟着左炘?一边走又一边忍不住吐槽道:“没想到蚀影的人这么小气,尤其那个李力,明明一早就看中了那丫头,还搞这一出,居然分文不肯掏,这也太黑了吧!”
左炘?也深有体会:“这就黑了?那你是没见过他在红梅坊的那个弟弟李安,那家伙不光黑还滑不留手。”
“真是,扣死他算了!”
........
“啊........啾!哎呀!大晚上的这是谁这么想我。”
此刻,正在蚀影一楼休息室的李力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纳闷的吸了吸鼻子,又开始埋头接着吃泡面。
“这都被你知道了,李总管,当然是我在想你啦!”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软萌软萌的女人笑声,还带着回音。
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单身男休息室里激荡着。
李力刚一抬头就看到他跟前的桌面上倒映着一个头上长满触手的黑长影。
这大晚上的休息室里就他一个人。
还只点了一盏小夜灯,李力吓得一口泡面直接卡在喉咙里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咳咳,咳咳.......”
他被泡面汤辣的满脸通红,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