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玉玲珑在爹爹和哥哥的关怀与唠叨下,艰辛地用完晚膳。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回忆摄政王的样子。
奇怪,那人身上有股诡异的熟悉感。
据说摄政王是当今皇上的第二子,名秦纪晨,今年才二十岁,但已经在西境历练八年,英勇无比,智谋出众。在军队中,名声与哥哥难分伯仲。
太子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出生时先天不足,一直体弱,去年便有朝臣数次上奏另立储君。按常理,储君是国家的未来,储君体弱,影响甚大。但皇上诡异地拒绝朝臣的请求,理由是储君废立动摇国之根本,必须慎重。不久之后,皇上把秦纪晨从边境召回来,封摄政王,日后辅助太子。
皇帝这波操作,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得亏摄政王谋略过人,以铁血手腕和雷霆手段镇住朝廷暗涌。
不过,这厮长得真是好看啊。
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深邃的眼神犹如寒星般冰冷,却又带着一丝炽热。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黑色锦袍更显其身形颀长,英武不凡。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沉静却不沉闷,既神秘又令人着迷。
玉玲珑越想越觉得奇怪。黑色的锦袍穿在摄政王身上怎么就那么违和呢?他应该穿……玉玲珑略一思索:对!他就应该穿白色!
忽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模糊身影在脑海中闪了一下。
嘶——
玉玲珑按压一下太阳穴,头怎么那么痛?越按越痛,直至一阵更剧烈的疼痛把她痛晕过去。
次日,摄政王携重礼登门拜访威远侯。
摄政王与威远侯相谈甚欢,言语间不乏对玉玲珑的赞赏和感谢。李氏和威远侯世子在一旁陪笑,心中却暗自惊讶,传闻中摄政王甚是高冷,没想到铃儿竟然能得到摄政王如此青睐。
谈话间,摄政王忽然话题一转,提到了京城中的一些局势。他暗示威远侯,如今太子身子不好,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争斗不断,而威远侯府作为京城的名门望族,并且是天子近臣,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语气真诚坦荡,并没有拉拢威远侯的意思,更没有打压谁。
威远侯心领神会,表示会小心应对。摄政王微微点头,接着又看向玉玲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笑着说道:“杨小姐才貌双全,实乃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若有机会,本王还望能与杨小姐切磋武艺。”
玉玲珑谦逊地回应道:“多谢摄政王殿下夸奖,小女子不过略懂一点拳脚,当不得如此赞誉。殿下武功卓绝,估计唯有家兄能与殿下痛快切磋一场。”
杨逸接过话头,拱手道:“逸久闻殿下大名,慕名久矣。”
“世子客气,”摄政王拱手回礼,“世子当年对匈奴一战,立下的的威名让匈奴闻风丧胆,不敢进犯。不怕见笑,本王早就想见识一二。”
在愉快的氛围中,摄政王告别了威远侯府。他离去后,威远侯一家人陷入了沉思。从摄政王隐隐透露出来的意思,他们明白,未来的京城恐怕将迎来更多的变数。太子体弱,虽然有摄政王震慑,但底下的兄弟恐怕会按捺不住。
玉玲珑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决定将此事暂且放下,转而开始协助母亲处理府中的事务。然而,每当她忙碌之时,摄政王的身影总会不时地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感到一阵困惑,昨晚的头疼着实诡异。
几日之后,玉玲珑收到了外祖家定国公府的请柬,下个月十五是她外祖母的寿辰。
今年是外祖母六十寿辰,估计会大办,明天要好好问问哥哥要送什么贺礼。
“小姐,夫人来了。”兰蔻轻敲房门。
玉玲珑打开门,只见李氏带着婢女过来了。
“铃儿,你受伤了,娘给你炖了点汤,给你补补身子。”李氏的婢女把炖盅放在桌子上,李氏一边让玉玲珑坐下,一边给她盛起炖汤。
“娘对女儿真好。”玉玲珑接过汤碗,心中很是感动,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感觉像是缺失很久的东西,忽然就拥有了一样。
“哎呀,怎么就哭起来了?”李氏惊呼,不明白女儿怎么突然激动起来。
玉玲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娘,女儿刚刚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了,疼~”
李氏顿时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
“女儿再大,都是娘的女儿。娘对女儿好,以后女儿也要对娘很好很好。”玉玲珑看着金黄的炖汤,心中五味杂陈。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场景,怎么就像是自已渴望已久甚至是求而不得一样呢?
“是是是,铃儿永远都是娘的宝,娘就你和你哥两个孩子,你又是唯一的女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李氏见女儿喝完汤,拉过她的手,挽起她的袖子,检查她的伤口有没有包扎好,“娘就怕这伤口留疤了,姑娘家家的……”
“娘放心,伤口不深,昨儿大夫开的药女儿也有好好喝,过几天就能结痂了。”玉玲珑不忍看母亲担忧,连忙打断并且转换话题:“到外祖母寿辰时,女儿还想给她表演一段别开生面的剑舞呢!”
李氏一听,感觉女儿又要整幺蛾子了,无奈地笑着点点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