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怀瑾脸色难看了几分:“既然不愿意,就别搞这出,非要让事情变得更难看?”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亚雌”,眼神中透露出不屑,问道:“你们是想敲诈勒索?说吧,要多少钱?”
怀瑾心想,以前自已总是太容易就得手,这次对「小暮」确实戒备心不够,先随便示个弱好了。
反正等自已出了酒店,就找机会把这两个主播弄个半死。
“哦,感谢提醒,我考虑一下,”夏朝昀收起笑容,语气骤然变冷,“不过老铁,你似乎没搞清楚自已的情况呐。”
刹那间,怀瑾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狠狠地压在他身上,仿佛随时都会将他的意识彻底碾碎。
这种强压让他额头上迅速冒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幼年时,曾见过自已的雄父这样对雌侍,可是为什么,自已也……
他觉得有什么关键被自已忽略,可是自主思考的能力好像被抽走了一般,那一闪而过的灵光消失在脑海中。
“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夏朝昀加强精神力,一步步剥离怀瑾的心防,“如果你全部都诚实地告诉我,你会感觉好很多。”
怀瑾的嘴唇颤抖着,灰绿色的眼睛充满了惊惧,但渐渐的,恐惧被迷茫替代,然后慢慢变得一片空白。
夏朝昀开始录像:“你以前对几个雌虫这样过?”
怀瑾用梦游般的语气说:“记不清了……可能有几十个吧……”
“你都是怎么做的?”
……
证据足够,夏朝昀关闭录像盯着怀瑾,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追问:“你知不知道你雄父怀恩和海德拉的合作?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怀瑾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志,捂着奶袋:“我……我不知道……”
“你最好别撒谎。”
夏朝昀的精神力如铁钳一般紧紧锁住对方的意识,再次问道。
怀瑾颤抖着开口:“我真的不清楚!海德拉确实经常找雄父,他们说是为了提升阁下的精神力等级,但我和海德拉很少说话,具体的细节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夏朝昀问:“那怀尔德知道吗?”
怀瑾:“不清楚……海德拉给他做定期检查,从他十岁就开始了……怀尔德和他说的话比和我还多……”
“为什么要定期检查?”
“怀尔德从小身体不好,精神力等级也不高,海德拉给他配了专门的抑制剂,他的状态就好多了……”
夏朝昀转过头,和同样惊讶的季鸣汐对上眼神。
从主角攻十岁起就定期检查,海德拉影响了对方整整十年!
而且,海德拉用了什么办法,把精神力等级不高、身体不好的怀尔德变成了后来的A级阁下。
主角攻啊主角攻,你怎么还是个实验品啊……
夏朝昀想了想,又对怀瑾说:“把你对怀尔德的了解全部告诉我们。”
怀瑾陷入回忆中,这家伙虽然恐阁下但对弟弟还算有爱,翻来翻去就是一个中心思想:我弟是真傻白甜。
还有就是在意别虫看法,小时候是爱哭虫,尿床会哭,打针也会哭,很怕疼,很爱喝甜水……等等。
有点上帝视角的夏朝昀和季鸣汐:……行吧,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都听了。
“那你的雄父和雌父呢?”夏朝昀继续问道。
怀瑾的脸上浮现一丝怨恨:“他们都不在乎我,不过他们也不在乎彼此,哈哈,他们除了自已,谁都可以利用……”
“恶心……”
终于把怀瑾的价值榨得一滴不剩,夏朝昀的精神力稍稍松开,如催眠般低声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今晚的事情如果敢泄露半点出去,你的精神力会瞬间失控,字面意义上的爆体而亡哦。”
怀瑾感觉压在自已身上的那股无形力量稍稍松开,身体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但那催眠般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回响。
“既然你老想着挖墙脚,当小三,潜规则合作对象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有些身体部分留着可就太危险了,你说对吗?”
说着,夏朝昀叹了口气,“你看,你这么过分,我都没有打你,以后可不会再有我这么心软的虫了。”
*
第二天清晨,酒店的保洁员按照惯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当他们走到怀瑾所在的房间时,门依然紧闭着,里面的住客似乎还没有离开。
保洁员按了几下门铃后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们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间里一片凌乱,鲜花被扔在地上,红酒瓶打碎了,暗红色的酒液洒在地毯上,如同鲜血般刺目。
一个暗金色短发的雌虫蜷缩在床角,满脸扭曲,双眼无神,看起来像……被玩坏了?
保洁员吓了一跳,叫来几个强壮的安保,靠近大床,却听见雌虫低声念叨着:“不能留着……”
什么不能留着?
安保试图把雌虫带出房间,结果被子掀开了一角……
“啊!”
惊叫声响彻楼道。
雌虫光着身子,手部兽化成利爪,身上某部位全是血。前面也是,后面也是,不知道哪里更惨不忍睹。
他身边的光脑环亮起,自动向在场所有虫投影出消息列表,里面是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片和视频。
……
一小时后的议会大厦。
“我现在就去法庭!”
金发阁下挂断通话,匆匆从楼道里走出来,差点和另一个虫撞上。
“不好意思……”怀尔德抬头,发现眼前是有一阵子没见的安钰。
安钰的雌父因对亲虫阁下下毒而引发了一场风波,导致安钰在议会内也受到牵连,差点被降职。
这件事也算是个大新闻了,怀尔德这几天从其他几个雄虫议员那听到了一点。
面前的雌虫议员没有抓头发,看上去精神不佳,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毕竟是来议会认识的第一个前辈,怀尔德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说:“你来买饮料吗,安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