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昀立刻行动,绝不内耗。
青年眨巴眨巴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眼神里闪烁着单纯的好奇:“鸣汐哥,还没问过你呢,你有恋爱过吗?”
季鸣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没有,你可能不相信,我连恋爱的电影都没有出演过。”
“啊?”夏朝昀听到这个答案后有些意外,“这么说,我们都是万年单身狗?”
缘分啊!
季鸣汐“嗯”了一声,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也没有标记过……”
只是声音实在太小,夏朝昀作为雄虫的听力又没那么灵敏,只捕捉到“也没”和“过”这几个字。
于是他脑补成了“也没有表白过”,身后的尾勾不自觉荡漾起来。
“那个……”夏朝昀鼓起勇气,终于开口道,“哥,我、我其实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直男吗?”
问完后,他目光炯炯地和季鸣汐对视,心里想的是“无论如何让我死个痛快吧!”
没想到,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皱起了眉头,神色也严肃起来。
夏朝昀的心一沉,不是吧,鸣汐哥不会恐同吧?呜呜呜不可能的,他人那么好!
结果下一刻,季鸣汐就开口了,语气还有些小心翼翼:“不好意思,直男是什么意思?笔直的男人?”
“……”
夏朝昀一哽。
又来了!他和对方的世界好像在主要的文化方面上很相似,但在一些用词上的差异又很明显。
夏朝昀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在我的世界,直男是指性取向仅为女性的男性,呃,就是说不喜欢男的,只喜欢女的。”
“?”季鸣汐疑惑,季鸣汐纳闷。
对方的世界里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词?
他认识的人里,最多也就有几个只接受ao恋的,但是大部分人都接受ab恋,bo恋,甚至aa恋和oo恋……没有人会在意对方是男是女。
比如他自已,肯定是倾向于找男o或女o,只是因为体质问题,他也不介意对象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
alpha就算了,不太能接受aa恋。
只是,对方既然这么问,一定有他的道理。
在心里总结完毕,季鸣汐自信答道:“我不是直男。”
夏朝昀从椅子上弹起来,激动到不行:“太好了,我也不是直男!诶嘿嘿嘿!”
“……那,挺好的。”
季鸣汐感到不解,但季鸣汐表示尊重。
在一顿激情的“非直男”宣言后,夏朝昀不忘正事——出门采购一些基本生活用品。
尤其是荷尔蒙抑制剂,昨天安抚完以后他们身上都留下了对方的气味,出门不想被侧目的话需要多打几针遮盖。
主角受乌诺送的抑制剂虽然挺好用,但那家伙也没什么钱,再去薅对方羊毛也怪不好意思的。
两个年轻虫把头发拢进罩衫,确认荷尔蒙气味没有再散发出来,就出发去购物街,一口气买了几百针最高级的抑制剂。
芜湖,买多点,以后安抚用得上。某个雄虫一边往包里塞抑制剂,一边想入非非。
互相出柜是第一步,下一步是啥来着?拉近关系,邀请对方去约会?
不是虫族约会,而是人类世界的那种约会……
氛围到了,是不是能牵个手,告个白啥的?
夏朝昀光是想想都控制不住嘴角。
季鸣汐看着面前傻乐呵的青年,有点担心。
安抚完都过去一天了,怎么对方还是怪怪的。星网上说安抚活动不会影响智商,难道还有特例?
结完账就去吃饭,他们找了个半包间式的餐厅,把帘子拉上。
等菜间隙,别桌的闲聊隐隐约约飘过来。
“昨天的星兽袭击好危险……差点降落绣环星……”
“军团……松散,肯定是腐败,装备更新没跟上,必须重整……法院……制裁……”
“听说……议会不让……”
夏朝昀竖起耳朵,好奇心噌噌地涨,甚至一心多用,边听边用好大鹅牌智能搜索引擎。
军团、议会和法院三大机构之间的权力平衡,本来就微妙,昨天的事件似乎让他们之间存在的矛盾更加尖锐。
众所周知,军团一直以来都是维护虫族这个种族存活下来的关键存在,他们职责主要是对抗外来威胁,特别是凶猛的星兽侵袭。
军雌的工作危险,回报也相对丰厚。那些未开采的星球能源,珍稀星兽的毛皮,还有军火供应链,随便来一个都能够跨越阶层。
那聊天的虫听上去有军雌家属,坚信军团内部出现了一些腐败问题,装备更新跟不上是因为预算被挪用了一部分,这些问题在平时可能不明显,但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就暴露无遗了。
议会作为立法机构,本应该监督军团的行为,确保其符合虫族的整体利益,但议会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一些议员认为军团需要改革重整,加强防御力量;但另一些议员则认为军团过于强势,应该削弱他们的权力。
法院负责司法审判和维护法律公正,但由于议会和军团的复杂关系,很难在这之间保持立场不受到影响。
夏朝昀想到原主做军火供应的那几个亚雌表亲,在原主的生日宴上有出现过,穿得和暴发户似的,全身上下都是珍贵皮草。
如果夏家也牵扯进这些腐败问题,那只能祝他们早日吃上牢饭了。
闲聊的虫吃完饭离开,夏朝昀和季鸣汐吃饱喝足,也抱着满满当当的包往回走。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的影子在地上被拉长,忽近忽远,但步调一致。
拐进一条安静的巷子,夏朝昀小声询问星兽侵袭的当事虫:“鸣汐哥,昨天军团的巡逻队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晚到?”
季鸣汐压低声音:“确实有些复杂,不光是他们说的这些……星兽似乎再次发生了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