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坚定,也有些急了,“儿臣不想这样的,皇阿玛你就答应吧,儿臣登上皇位,您就是太上皇,身份依旧尊贵。“
皇上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如果朕成为太上皇,那皇位也一定不会交给你。”
皇上的话狠狠的扎到了弘历心里,他再也忍不了了,“那儿臣就对不住了。”
弘历说着拍了拍手,当初说好,以拍掌为号,但是却一片寂静。弘历不信邪,继续拍,还怕殿外听不见,更加用力,直到手掌都拍红了,也没有反应。
皇上看不过去了,很不明白他的孩子,怎么会这么蠢,于是出言提醒:“你长嘴是个摆设吗?不会说话呀。”
弘历也反应过来自已刚刚有多蠢,听到皇上的建议,立刻就想出声,但突然想明白了。皇上让他开口叫人,就说明皇上根本不在意,那就意味着他失败了。但这个后果弘历不能接受,还是抱着最后的期望喊了出来,但声音却有些颤抖,“来~来人,来人~”
回应弘历的依旧是一片寂静,这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都有些黑了,但却无法晕过去。
皇上得瑟的说:“你是要叫人吗,不如朕来帮你。”
就见皇上摔碎了手边的茶杯,动作相当做作,但弘历却不管这些,因为殿门真的开了,是敦亲王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
弘历知道自已失败了,脚一软,瘫在了地上。最终皇上也仅仅是效仿先皇,把他关进了宗人府。钮钴禄家族因为敦亲王的缘故,没有被全诛灭,但却伤了根本,一个满州老牌家族就此落幕。
流珠也通过弘晏,早早知道今日有此一事,所以她怕后宫混乱,一早就借着议事的名头,把众人叫到永寿宫,并嘱咐宫人严守。
流珠之前看到有人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她原来是不信的。但这次和众位妃嫔长时间共处一室,你一言我一语。感觉耳边嗡嗡的,就在她要忍不下去时,看见小保子打了个手势。
流珠知道事情已经被圆满解决了,于是流珠立即打断众人的讨论,送她们离开千米之外。众人来时很懵,走时也很懵,直到回到宫殿才知道皇宫差点变了天。
皇上处理完弘历的事,人好像也泄了气,在弘晏十三岁生日后,终于坚持不住了。雍正的时代就此结束,弘晏也顺利的登上皇位。
没错,的确很顺利,弘晏生日那天,皇上就立他为太子,而且正大光明牌匾后面的遗诏,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弘晏的大名,没有人有理由反对。
弘晏登基后,流珠自然也就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太后,人生到达了巅峰。先皇的嫔妃都各自晋了一级,按规矩都应该挪去了寿康宫、宁寿宫,还有寿安宫了。但弘晏提出了提高女性地位的旨意,大臣本能拒绝,但被赫舍里氏、西林觉罗氏、瓜尔佳氏等好几个大臣镇压了,所以后宫嫔妃就是第一批获利者。
不过人的封建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很少有人能不惧世俗眼光,博尔吉特氏就是一个,她离开了皇宫,走的很潇洒。
在博尔吉特氏的影响下,一个意想不到人打破了流珠的刻板印象,就是砖妃,冯若昭,她也选择了出宫,自已在宫外置办了房产,过得很巴适。
看着冯若昭过的很好,也让两对心疼孩子的父母动了心思,这就是方淳意和夏冬春。淳儿没有伺候过先皇,所以流珠想过送她出宫,让她拥有新的生活。但就怕她的家人不能接受,她自已又不确定能不能自已生活,所以就被搁置了。夏冬春一则是舍不得流珠,二则怕自已不能很好的独自生活。
一个满军旗,一个汉军旗,但家里很注重礼法规矩,她们的父母刚开始也想过把她们接回家,但被家里长辈拒绝了。直到知道冯若昭过的很好,他们冒着被逐出族谱的风险,毅然决然的接回了二人。
剩下的人,除了孩子还小的安陵容,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年世兰,都只能在宫里度过余生。所以说有时候爱孩子的父母,会是孩子最后的底气。
流珠也不愿在宫中,所以在弘晏彻底手握大权后,她带着自已的小包袱出了宫。弘晏以为他的老母亲去了圆明园换换心情,但却不知道她已经踏上去往科尔沁的路。
流珠一路边走边玩,到了科尔沁她的女儿已经站到了权力的中心,驸马也很尊重雅莉琦。流珠也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雅莉琦就有如此成就。既然雅莉琦也不用她操心了,流珠又一次踏上新的征程。
流珠也不是没有目的的瞎溜达,而是边走边查找那抹邪气,这还是流珠从朝瑰公主的母亲那里得到的线索。
流珠通过天道和鄂尔泰查到的信息,确定邪气出现在宫中,就是和崔槿汐有联系。所以在查崔槿汐的时候,朝瑰的母亲想起,曾经无意看见过,崔槿汐和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接触,并和流珠描述了他的长相。
流珠也用一叶障目在云辛萝和舒太妃面前试探过,并确定了这张脸,但流珠走了众多地方,却没有任何进展。不过流珠要回宫一趟了,因为弘晏要娶亲了。
这几年年弘晏提高女性地位的政策,落实的很好,女人经商的比比皆是。弘晏的妻子就是在他微服出巡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商人,二人属于自由恋爱。
本来弘晏想着娶一介商女很困难,已经做好和大臣奋争的准备了,后来才知道这个商女居然是富察加的嫡女,富察容音。
婚后弘晏想留下流珠,但一时没看住,又被她跑掉了,连带他的媳妇也被流珠拐跑了,也不知道弘晏发现后会是什么表情。
二人仅仅玩了两个月就被弘晏抓回去了,流珠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把富察容音扔出去挡雷了,她自已着继续逍遥快活,直到生命的尽头,但这一世她还是没找到邪气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