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瓖跟秦言说了贴吧的事,秦言说:“借你挡一下也挺好。”
“什么挺好?”
秦言叹了口气,从他的教辅书里拿出几封信放到了秦瓖面前。
秦瓖拿过来,拆开看了看,“啧啧”声不断。
“没想到啊,现在还有写信表白的啊!秦言,你魅力不错啊!但我听薛申凡说,好像你们不可以搞师生恋?在我们那儿,师生恋可太正常了!果然,能力越弱的地方,规则越多。”
“她们在课间直接塞到书里都是好的,有个女生在我走路上时,直接跑过来往我手上一放,我人都还没看清呢,就跑没影了。”
“你应该把她抓住的,赛跑的好苗子啊!”
秦瓖把信都还给了秦言,扯着嘴角笑得极其生硬,“可是,秦言,我把咱俩的关系,跟任如絮说了,嘿嘿……”
“那你跟她说,别去贴吧里发真相贴。”
秦瓖本想说会不会影响他找媳妇儿,但看到秦言那张脸,想想还是算了,问了也只会遭他的一个白眼。
这种理科心如止水男,要么不动,要么那江春水静都静不了。
秦绍勤说他们家恋爱脑是有遗传的,她信,而且觉得秦言要是以后真喜欢上谁了,那恋爱脑估计只会比秦绍勤厉害。
任如絮没有收到秦瓖的信息,但她把写好的帖子,一行行删掉了。
她觉得秦瓖告诉她真实的关系情况,不是想让她澄清,只是单单解释了她的误会而已。
一个星期后,天道和关普东旅游回来了。
秦瓖看着天道黢黑还脱皮的一张脸,问:“关普东,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把我们家天道晒成这模样了?”
“世界屋脊。”
秦瓖撇着嘴角,伸手揪住天道脸上的一块泛起的小皮皮,然后用力一扯。
“啊!唉哟,秦狗你想要我命啊!”天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大小姐”都忘了叫。
“嘿嘿……不好意思啊天道,我只是想要帮你扯掉那块小皮皮而已。”
天道捂着脸,“你扯你的皮你不知道疼是吧?”
秦瓖把他拉了下来,然后悄悄问道:“你好歹是天道啊,怎么没施点儿法力避免晒伤呢?”
“老子想要真实地体验一回做人。”
“啧啧……那人家关普东怎么没成你这样儿?”
“他往脸上抹东西了,老子不屑得抹。”
秦瓖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要不说你是天道呢!”
对天道而言,这副阵法聚成的身体,毁坏了对他的本体也毫无影响。
这让秦瓖更加嫉妒了。
也让她更想成为仙神,这样她就可以拥有本体和释放神识的能力了。
因为关普东第二天就要离开了,所以这顿饭既是他和天道旅行回来的接风洗尘宴,也是他的践行饭。
中间秦瓖去上洗手间,正在洗手时,她突然抬眼往镜子里看去,看到了一张熟人的脸。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抽了张纸巾擦手,然后转身,双目紧盯着对方。
殷栩被她看得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说:“巧……巧合啊!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秦瓖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朝他走近了两步,“你先看见我的吧?”
“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像,但不太确定。”
“所以你在等我抬头还是等我回头?”
“秦瓖!谁要等你!”殷栩又往后退了一步。
秦瓖冷笑一声,“你应该在确认是我的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这里的。我想,你应该不想再见到我。”
殷栩嘴角抽了抽,仿佛秦瓖逮着他揍,绑着他羞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不是早已经走了吗?又回来干吗?还想继续找我茬儿吗?还想再被我揍?殷栩,你要是再惹我,这次我可要让你断子绝孙了啊!”
殷栩见秦瓖的目光往自已大腿的方向看来,大腿根不自觉地夹紧了些。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你别自作多情!”
“好吧。走了!”
秦瓖经过他时,又指着他的鼻尖道:“以后见了我,记得绕道走!”
殷栩见秦瓖走远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冤家路窄啊!
他怎么知道秦弓引约在这里,会有秦瓖在!
难怪刚才秦弓引只在他那个包间里待了一会儿,说完事情就走了,连饭都不吃。
合着是在另外的房间还有一桌饭等着他。
殷栩这段时间也是郁闷得不行,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飞回来找秦弓引了。
原以为只是替妹妹出个气而已,谁知道这一下子惹毛了一个真正的狠人!
如果因为秦瓖的事,得罪了秦东港,殷家长辈说上几句,表示歉意就差不多能过去了。
殷栩怎么都想不到出手对付殷家的人,会是以前跟殷家毫无交集的秦弓引!
开始殷家的一些产品开始出现投诉情况,他们以为是正常的客诉。
可接着,他们好几个产业的竞争对手,像是约好了一样,突然对着他们打。
用的还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砸钱!
殷家准备投资的大项目,全都没拿到手。
有竞品的产品,也遭遇了对手的价格战。
手段老套,但在现时的经济环境下,很好用,有的是消费者买单。
最后,当他们查到这些竞争对手突然“发疯”的幕后推手都来自同一个投资公司时,看到Lasse Qin这个名字,立刻去找了秦东港。
可这件事,从头到尾跟秦东港都没有任何关系。
M国的秦家人,跟秦弓引有联系和合作的,就是秦更。
但因了多年的交情,秦东港还是让秦肃出面跟秦弓引联系了。
秦弓引只跟秦肃说了一句话:“这是殷家子孙作的恶,就应该承受得起这个果。”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秦肃也只能原话转达给了殷家人。
殷家开家族大会讨论这个事时,殷妤初心虚得厉害,一直不敢抬头,根本没有了以往嚣张的殷家大小姐做派。
她曾经回国参加过秦家的聚餐,见到过和秦瓖关系很好的秦弓引。
当秦弓引这个名字被家人提起时,她就知道秦弓引是在为秦瓖出头报复殷家了。
坐在她旁边的殷栩开始还没觉着,后来他越看妹妹,越觉得她的神情不对劲。
殷栩只是纨绔,不是傻子,很快,他也明白过来所有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