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岑看着苏浅韵眼角的泪,心中虽有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来,她松开了苏浅韵的手,冷冷地说:“苏大小姐,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我不是你该靠近的人,那晚的事就当作一场梦,反正你我都不吃亏,不是吗?”
苏浅韵的皮肤果真宛如初绽的花朵般娇嫩,小手被这么轻轻一掐,便如涟漪般泛起了一圈圈通红。
她擦了擦眼泪,倔强地说:“叶清岑,什么叫你我都不吃亏,我一个女孩子被你这么对待,难道就要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叶清岑盯着她看了几秒,没有再说话,就当她想重新回到座位坐好时,苏浅韵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角,“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还总喜欢欺负我?”
叶清岑语气柔和了几分,她没想到苏浅韵会如此执着,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思索至此,她的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又回到了那段令她不堪回首的时光。
在那间被阴郁氛围紧紧包裹的屋内,光线似乎被厚重的乌云彻底吞噬,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窗外,连绵不绝的雨丝如同天空洒落的泪滴,每一声滴答都敲打着屋檐。
叶清岑的父亲双眼布满了愤怒的红丝,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眼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
他手中紧攥着一条粗粝的皮带,那皮带在空中狂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宛如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准备吞噬一切。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东西!”
父亲的怒吼如同炸雷般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震得四壁都在颤抖。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怒与失望,“竟然敢喜欢同性,你让我颜面扫地!”
叶清岑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身体因恐惧和疼痛而剧烈颤抖。
她的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花,染红了她的衣裳,但她却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这微弱的求救会引来更加残酷的惩罚。
随着父亲手中皮带的不断挥舞,那原本暗淡无光的皮带末端逐渐染上了鲜艳的血色,那是叶清岑用血肉之躯换来的印记。
父亲的咒骂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她的心:“我让你喜欢女生,你生来就是克母的命,现在又来给我添堵!”
叶清岑紧紧抿着唇,双手环抱着自已瘦弱的身躯,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那份深入骨髓的痛楚。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但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呼喊,因为她深知,这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父亲的怒火不会轻易熄灭。
然而,父亲的暴行并未就此停止。他猛地抓住叶清岑的头发,像拎起一只无助的小动物般将她从角落里拖了出来。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叶清岑几乎晕厥,但她依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与痛苦。
“你这个家族的耻辱!”
父亲再次怒吼,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他松开皮带,转而用双手抓住叶清岑的脑袋,狠狠地朝着冰冷的墙壁撞去。那一刻,叶清岑的额头与坚硬的墙壁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淌而下,染红了她的脸庞。
但她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叶清岑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也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最终,父亲松开了手,叶清岑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般无力地倒在地上。
她的脸上布满了鲜血与泪水交织的痕迹,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留恋。
而父亲则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片死寂与黑暗陪伴着叶清岑度过这漫长而绝望的夜晚。
苏浅韵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叶清岑,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事。”
叶清岑重新坐回位置,只是那清冷消瘦的身体不断抖擞着,显得很是不安。
苏浅韵也注意到她额头间的冷汗,明明是抱着报复的心态来,此刻却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难受。
抹了抹眼泪,苏浅韵小心翼翼的将课本撕下一张小纸条,写下一段优美的文字,然后将她塞进叶清岑的手中。
就在叶清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时,苏浅韵站了起来,只听她悦儿的声音响起。
“老师,清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可以带她去医务室吗?”
一听到是叶清岑,林贵华并没有多想,就批准了苏浅韵的要求。
“走吧。”
苏浅韵一把将叶清岑扶起,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一点点的将她搀扶到了医务室。
徒留秦菲诗三人在原地一脸懵逼,就在三人想一起跟上去时,却被林贵华给留了下来。
理由很简单,就是成绩不及格。
“苏大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叶清岑扶着额头,一脸懵逼的问道。
苏浅韵没有说话,而是医务室的医生叫来,是一个漂亮的姐姐。
“姐姐,你可以帮我看看我朋友怎么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很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苏浅韵太过于漂亮的原因,医生对待她的态度格外的好。
特别是在她一声姐姐下,更是喜笑颜开。
根本就没有给叶清岑解释的机会,就上下其手为她检查了起来。
最后,得了一个结论。
过度劳累,要多注意!
“谢谢,姐姐。”
苏浅韵甜甜的一笑,对医生姐姐表示感谢。
医生看着她如花的笑容,连连表示没事,最后还让她们在医疗室休息下来。
这对于不想上课的苏浅韵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于是,她重新回到叶清岑的身边时,嘴里还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