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时还闹得挺大的,我母亲觉得有损贵族的颜面,所以该给她做的事情,都做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安娜道。
“嗯,那只能怪天意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林蒽在一旁附和道。
“是呀。”安娜道:“你也放宽心吧,希望爱娜菲恩可以在天堂获得幸福。”
安娜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嗯,希望爱娜菲恩在天堂幸福。”林蒽道。
做完这一切,安娜又开始缝制十字绣了,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母亲非逼着我做女工,还说我做不好,就不让我吃晚饭了,可愁死我了。”
“那你加油啊安娜,你的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林蒽依旧是漫不经心的附和。
突然,安娜房间的门被打开,莫里托亚气愤的迈着步子进来站在安娜面前,剪刀男跟在她的身后,大声的指责道:“安娜安娜,我让你绣十字绣,你怎么能浪费时间和别人玩呢?你这样还怎么嫁的出去?”
安娜很明显是既委屈又生气的:“我已经很努力在绣了,林蒽小姐过来陪陪我,怎么了?”
“她会耽误你做女工的。”莫里托亚道。
“不会,安娜绣的很快的,我也不会影响到她。”林蒽在一旁保证道。
莫里托亚气愤不已,开始伤心的用帕子擦眼泪:“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只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可是你,却依旧只想着玩儿,你再这样下去,哈尔伯爵一家怎么看得上你?”
“你今天和我出去,你不知道哈尔家的人都是怎么说的,说你刁蛮任性,说你不通女工,说你一点贵族的气质都没有…”
莫里托亚一连说了很多很多,林蒽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自已也不好插嘴。
安娜却是听得越来越气了,直接丢下了女工道:“我不愿意嫁给哈尔家族,他们家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嫁过去,是要给人家做小老婆吗?”
“还有那个哈尔德莫,他都四十多了,都能当我父亲的年纪了,而且,他的儿子都娶妻了,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母亲大人…”
“啪…”莫里托亚猛地甩了一巴掌打到了安娜的脸上。
安娜痛苦的捂住了脸,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莫里托亚继续道:“无论如何,你都是要嫁给豪门的,哈尔家族不要你,那就换一家,后天和我去相亲,我约好了,这次是劳瑞文家族,还有,”
莫里托亚用命令的语气道:“今天晚餐之前,你一定要将十字绣绣好,到时候我会检查,如果绣不好,你和她,都会受到惩罚,听明白了吗?”
安娜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莫里托亚,莫里托亚也丝毫没有让步,严肃的看着安娜。
这场僵持以安娜的让步败下阵来:“听清楚了,可是母亲大人,你总有一天会逼死我的。”
莫里托亚的语气变得有些柔和了,眼神坚定的让人感到害怕:“如果到时候是为了家族而死,那将是你我的荣幸。”
莫里托亚离开了,剪刀男将门关上,而安娜,则失神的坐在凳子上,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溢出。
林蒽轻轻搂着安娜,缓缓的拍着她的后背。
可是,安娜,却哭的更厉害了。
安娜哭诉道:“为什么,我连自已的幸福都追求不了,林蒽,你告诉我,我是我母亲亲生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蒽慢慢的解释道:“安娜,两代人的观念是不一样的,你应该理解你的母亲,但是,你也得勇敢的去追求自已的幸福。”
安娜扬起被泪水浸湿的小脸弱弱的看着林蒽:“追求,怎么追求?”
林蒽道:“嗯,我认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母亲只顾着家族利益,从来不考虑你的感受,你要是听她的,你以后,不会得到所谓的幸福的。”
安娜抓住了林蒽的双手哭泣着恳求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啊林蒽,你教教我…”
“我,那,你有喜欢的人吗现在?”林蒽直接问道。
安娜有一瞬间的愣神:“我…我…”
“是费普曼对吗?”林蒽问道。
“你怎么知道?”安娜表现的既惊慌又有些喜悦。
说到费普曼,安娜的表情明显变得雀跃起来。
“在餐厅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林蒽道。
安娜没有反驳,表示默认了,可是,她又开始苦恼了:“可是我的父亲和母亲是不会同意的,费普曼,他只是我们家的管家…”
他还是你的哥哥…林蒽心里念道。
“你,喜欢费普曼对吗?”林蒽问道。
安娜坚定的点点头:“嗯,我喜欢费普曼哥哥,他从小就很照顾我,每次我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找他,都可以轻松解决,他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骑士一样,守护着我长大,所以,嫁给他也成了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
“我每年的生日,都会许愿,嫁给费普曼哥哥,成为他的妻子。”
“你是说,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费普曼就在你们家了吗?”林蒽问。
“是啊,怎么了?”安娜不解道。
“哦,没事…”林蒽道。
安娜脸上又恢复了喜悦的表情:“林蒽呀,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费普曼哥哥娶我吗?”
林蒽叹了口气,瞬间愁了眉,苦了脸,这,这要怎么弄,两个人,可是近亲啊。
“我…也许,你应该去问问费普曼。”林蒽道:“那费普曼的父母,你认识吗?你可以从他们那里下手。”
安娜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父亲说他是孤儿,从小就被收养到我们家的,虽然他是个管家,但是我父亲对他却是很重视的,把他当作是继承人那样培养,可是我母亲并不是很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母亲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只是个管家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安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有意识开始,我母亲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