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带人准备溜出保定城。
不巧，正好遇到了马麟等人的及时搜捕，双方随后爆发了激战。
警察队伍中一人受伤，瞎子四人全部被击毙。
而被称作赵师傅的老敌特，这会他隐藏的更深了。
而且以这个兽医身份，给人一种灯下黑的感觉，一时半会难以发觉。
两名敌特的尸体，被赵师傅用手动式搅拌机搅碎，掺和了麦麸、秸秆等物，成了牛马们的饲料。
这毁尸灭迹的手段，除了异常残忍毫无破绽，老牌敌特的手段狠辣彰显。
棋盘派出所院中，花池。
方墨宝盯着石榴树，除了枝头的树叶，上面的石榴已经一个不剩。
明日就是国庆节了，虽然击毙了所谓的敌特，方墨宝总觉得还有不妥。
心中的那种不安感，再次浮现了出来。
“宿主由于成功清除潜在威胁，可主动一次重大线索启用机会，是否开启？”
系统的声音传来，让方墨宝愣了三秒，条件反射般说了声“开启”。
系统之前一直沉默是金。
都是方墨宝自说自话，一个人在那里和泥玩。
系统突然开启了对话模式，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看来，我要慢慢学着适应。”
方墨宝在心里来了一句，系统的声音继续道：“请在相关医疗机构里巡查，不限于牲畜治疗机构和人类医院之外的治疗范畴。
仔细甄别后，请在细节上确认。”
系统这次可谓是提供了细致认证，可以说已经非常优秀了。
“我去……这个牲畜治疗机构，非人类治疗以外的治疗机构范畴，这应该是什么呢？”
方墨宝静下心来，沉思道。
“难道是……我明白了！”
不得不说，方墨宝才思敏捷。
系统只提供了一个方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而且是确认无误的那种。
“严查畜牧局和兽医站一类，那里有一定的器械用具。
包括可以消毒、止痛、除菌等等，还有……手艺好的甚至可以做缝合手术，那都不在话下。”
市局，刑侦中队会议室。
方墨宝敲了敲门，给马麟敬了礼，认真的说道。
“师傅，前两次摸排，兽医站我们都检查过，都是一笔带过的检查。”
洪亮看了看方墨宝，对着马麟说道。
“针对全市所有公社畜牧站，包括市畜牧局，严格检查不能遗漏一点线索。”
马麟这次没有犹豫，既然方墨宝一针见血的指出，必定有他的理由，有的、没的只能先检查完再说。
马麟都没发现，他对方墨宝的态度在一点点改变，这看不起的乳臭未干、胎毛未褪，似乎变得成熟了，长大了。
“要不……你调来刑侦中队，如何？”
“不来。”
“为啥？”
“太累。”
“…………”
这次，轮到马麟彻底无语了。
不过，方墨宝实话实说。
已经感知到马麟的变化，他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看到桌上一盒刚拆封的牡丹，方墨宝眼睛一亮。
这次，马麟没有动，端起水杯的时候，方墨宝已经离开了。
牡丹自然是没了，可是一包大前门躺在桌上，还没拆封。
“这小子……”
马麟放下水杯，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既然有这样的线索，那就说明敌特尚有残余的份子藏匿，结合敌特受伤的情况来看，兽医站确实值得怀疑。
可是全市二十几个公社，十几个兽医站，技术娴熟并且深藏不露，除了一一摸牌的笨办法，还真没有其他。
马麟看着全市地图，沉思中。
中冉公社，距离南大冉公社也就十几里地，北面自然是北大冉公社了，三个公社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
这三个公社就这中冉一个兽医站，十里八乡的牲口有了问题，基本上都会送过来，生产队负责牲口的管理调配。
这些牲口都是重劳力，马虎不得。
公社改称乡镇具体时间是1983年，很多乡镇都爱用红色（特殊）名字，比如：东方红镇，红星镇，胜利乡等等。
此时公社刚结束了大锅范。
农村土改制度还在（试点）摸索中，包产到户等情况尚未（大面积）进行，即使有也是悄然无声。
按劳分配的体制还在雏形中……
改革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个时代，或许是血淋淋的代价。
在公社斜对面的兽医站里。
赵家昌如往常一样开了门，两个同伙的身体都被搅碎处理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头颅。
头骨太硬，想要手动处理很是困难，赵家昌想要就地掩埋，又怕时间一长，出现了什么纰漏。
寻思了大半夜，可以在黑夜趁人不备上后山掩埋处理，这样也会把警察的目光引走，甚至扰乱他们的判断。
刚开门，赵家昌就看到派出所牛所，带了几个不熟悉的警察而来。
赵家昌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把众人引进了兽医站。
“牛所，这是……”赵家昌小声问道。
“赵师傅，这是市局刑侦中队的同志，有几名敌特受伤在逃，过来看看。”
牛所长简单介绍着情况，这个时候依靠的还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如果有人发现敌特的行踪会第一时间上报。
赵家昌在中冉兽医站十几年了，人除了特别哏气一点，在日常工作上面还说过得去。
从一个新人到现在独当一面，牛所比较了解他的情况，他那会也是刚分到中冉所，也算个新人。
“前天，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
赵家昌嘟囔了一句，似乎不满。
洪亮眯着眼睛，看了赵家昌一眼。
不知道怎么的，感觉眼前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兽医，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西。
就像自已警察老爹说的那样：“有的人，第一次接触就感觉到很特别，因为他本身就“不凡”，多关注总没有错。”
对于自已的师傅是这样，方墨宝也是这样，眼前被称作赵师傅的兽医也这样。
想到这里，洪亮忍不住多看了赵家昌两眼。
可能是感觉到了洪亮的目光。
赵家昌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黑黝黝的脸庞再加上一口大黄牙，样貌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兽医站后面，偷偷跟着洪亮而来的方墨宝下了车，除了洪亮他们小组，市局领导们都不知道方墨宝也来了。
明日就是国庆。
刑侦中队又是刚刚组建，方墨宝有心把洪亮扶上马，再送他好好跑一程。
组员们四散而开。
检查着认为一切可疑的东西。
洪亮瞥了一眼院子，看到熟悉的身影，已经悄悄的出现在那里。
刚要走过去，就被赵家昌挡住了去路。
赵家昌手里拿着两个茶缸子，热情的招呼牛所和洪亮喝茶。
牛所接过茶缸点点头，洪亮摇摇头，表示自已不渴。
“赵师傅，这后院……”
“哦，后院我还没来的及收拾。
昨日，丁村有一家户染了鸡瘟，几只鸡我早晨刚处理了，准备就地焚烧后掩埋，现在后院比较杂乱。
主要是鸡瘟还有传染的可能，体质差的人，还真得注意一些……”
赵家昌一边笑，一边说。
牛所长还真是神助攻：“洪组长，这点……赵师傅还真的很专业，毕竟十几年的老兽医了，要不后院就先别去了。”
“好，那就坐会。”
洪亮看着方墨宝给他打了个手势，放下心来，头一次“破天荒的”坐下来。
可能是洪亮成熟了不少的缘故。
也可能是受到了方墨宝的影响。
平时不苟言笑的洪亮，一旦有了案情他会比任何人都严肃，这会也学会了审时度势，根据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洪亮是一个专注且信仰坚定的同志，他不同于方墨宝那么随性，基本上不撞南墙不拐弯那种。
而方墨宝最大的优势：灵活多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麟给了方墨宝如此的评价，让洪亮都诧异不已。
“师傅那么个老顽固，都能懂得变通，我为就什么不能！”
洪亮寻思道。
此时，在刑侦中队长办公室里，马麟刚放下茶缸子，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