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许大柱便驾着马车回村了。早上许大花做了朝食,沈芳草直呼好吃。
许大花拿手的是煎饼,早上没什么食材,只做了鸡蛋饼;酥脆喷香的鸡蛋饼再配上熬的软烂的大米粥,吃得一顿舒坦。
吃过饭后,沈芳草照例提着篮子去买菜;留许大花打扫铺子。
许芸雪推着板车把卤味都拿进店,许大花看到了也下去帮把手。
“芸娘,你长大了。”许大花看着许芸雪搬搬抬抬把卤味分类摆好,心中有成算的样子。不知道是为小姐妹自豪还是心酸,感慨道。
许芸雪只淡笑道:“大花姐,这都不算啥。以前比这更苦更累,还没盼头。我姐说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会的,芸娘。我们都要好好努力。”来了几个客人,许大花回到自家铺子里接待,两个小姑娘各自努力着。
到了晚上,难得碰面的许刘氏来接许芸雪,还带了一只杀好的鸡。
“芳娘,这段时间晌午饭麻烦你们了,昨晚上还辛苦大柱送芸娘回去。”许刘氏抱歉一笑。
沈芳草道:“婶子,举手之劳的事。下次不要拿了,我每天早上都去买菜。”
许刘氏朝许芸雪说道:“好好,芸娘,锁好门我们可以走了。”
沈芳草和许大花目送两人离去:“婶子芸娘,注意安全。”
差点过了宵禁的时间(晚上八点)许大柱才回来。听见敲门声,沈芳草把门打开,“怎的今晚上回来这么晚?”
许大柱:“路上马车回了点问题,车辕子断了。”
沈芳草:“人没事吧?”
许大柱:“嗯,没事,我用木头钉子钉上了。可能是前段时间拉青砖材料拉多了。”
待到屋子里,沈芳草又举着油灯仔细照了许大柱看了一圈。见脸上擦伤几道口子,“怎的脸都划伤了?还说没事!”
又把许大柱衣袖撩开,胳膊小臂擦伤更严重,已有淤青。
原是车辕断裂,许大柱从马车上摔了下去;幸好他借力抓住路边的树枝又把马逼停下来,否则会伤的更重;饶是如此,身上的擦伤也是数不胜数。
沈芳草眼眶都红了,从商城里面买了碘伏和药膏,让许大柱把衣裳褪了擦药。
“我还没洗漱……”许大柱面露无助状。
“都这样了,还能碰水吗!我去打盆水,你擦洗一下。”沈芳草气冲冲地放下碘伏,去了厨房端炉子上温着的水。
“嗯……”不得不说,怒气值拉满的沈芳草便是许大柱也不敢对上。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啊……
待许大柱擦洗出来,沈芳草眼睛已经红通通的,像个小兔子。
许大柱走过去揽住她:“就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
沈芳草没敢推他,只大声质问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担心啦!”
许大柱抱她更紧:“别生气了,以后都不瞒你。”
明显好哄的沈芳草已经不生气啦:“说话算话,不然骗人的是小狗!”
“嗯,哭鼻子的芳草大人更美了……”说完许大柱俯身吻住沈芳草眼角,舌头舔去她晶莹的眼泪,一不小心却牵动自已嘴角的伤,“嗤。”
沈芳草不好意思地把眼泪擦掉,按着许大柱让他坐好:“都受伤了,还不正经!”
“相信我,如果一个男人对他爱的人太正经,他绝对还不够喜欢她。”
“为什么?你的玄学吗?”
很明显,大柱学堂开课开了个寂寞……
沈芳草把许大柱身上看得见的擦伤都涂了一遍,整个人都成棕色的熊熊了。这就很像腌入味的感觉……
沈芳草又去厨房煮了一碗方便面,不过是高配版加了煎鸡蛋。
沈芳草:“时间太晚了,不好开火,凑合吃点。”
许大柱:“嗯。”
本来今天许大柱就回的晚,零点了两人还没睡下,又听得一阵激烈的敲门声。许大柱去开了门,是萧炎和许茹雪。
许大柱:“怎么了?萧公子茹娘。”
许茹雪:“大柱哥,芸娘他们在这里吗?”
沈芳草听到动静把衣裳穿戴好,也去了铺子门口。
“芸娘还没回去吗?晚上婶子亲自来接的啊。”
“芳娘,我娘和芸娘都不见了。这几天我在客满楼帮着盘账,本就回来得晚。等萧大哥送我回去,家里都是黑的。我们去寻了街坊左右都说从下午就没有看到我娘。”
“今天婶子他们酉时(晚上5-7点)就回去了。”
也就是说两人最少是失踪5个小时了,现在已是城中宵禁,不能随意走动。(宵禁是晚上八点到凌晨4点)
沈芳草先把两人请进后院屋子,“茹娘,你先不要着急。想想这段时间铺子有什么事情吗?会不会有人恶意报复?”
“没有,芳娘。虽说最近我们忙着婚事和酒楼的事,但铺子一如往常。我们素来和外人交好,断不会与人结怨。”许茹雪急的不行,此时也强逼自已冷静下来。
沈芳草转头问道:“那萧大哥那边呢?”
“京城那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不是因为铺子,也不是酒楼,那是因为什么?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