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沈芳草久违地吃到了大米,配着炖的软烂入味的红烧肉,十分满足:这样的神仙生活我再苟五百年!
早上起来,呼,天气又凉上几分!沈芳草盘算着买的大米一个人吃的话够吃到过年,不过不能光吃主食没有配菜,打算挖些野菜晒干留起来过冬吃。除了野菜也要趁着冬日来临前再去山上找找干货,另外柿子树的果没有摘完,这两天也要找时间和许茹雪她们再去一趟。
不过当务之急还要置办一些家伙什,上次去镇上拎那个小挎篮,能装的东西少不说,还勒手。
所以沈芳草吃过朝食就毫不犹豫去了村子里的木匠家。因是第一次打交道,沈芳草又包了几块桂花糕。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许木匠在哼哧哼哧削木头的声音了。桃花村只许木匠一家做木工活,平常村里嫁女娶媳做衣裳槅子打桌椅板凳,大多数在这打。另外许木匠更是编织的好手,编的背篓箩筐耐用得很。
许木匠手艺好,就连镇上的人都听亲戚朋友介绍过来定柜子,所以一年到头忙活不停。
许木匠媳妇姓陶,村里人都叫她陶婶子。陶婶子是个好客的性子,许木匠就管低头做活,平常来人定柜子都是陶婶子接待。给的价格公道,还送些小物什做搭头,定过的没有不满意的。
沈芳草喊了门:“陶婶子、许大叔。”
“芳娘,快快,进来坐。难怪一大早小鸟儿叫喳喳,原是有贵客上门~”陶婶子把手里的活计放下,起身去开门迎接沈芳草。
沈芳草把糕点递给陶婶子,“婶子,我搬了家,屋子里空落落地,就想来您们这添点家具什。”
要是村子里其他三姑六婆听了肯定满嘴讥笑:就没听说过谁家好好的青砖房不住,卖掉换银子花,修了个破茅草屋来住。
虽是原身恋爱脑上头做的事,沈芳草说出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屋子可不是空落落吗?除了个大活人,啥也没有。
陶婶子听完脸色不变,更加热情道:“最近你叔新做了些好样子的家具什,婶子带你瞧瞧去。”
陶婶子生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嫁的离娘家近,婆家条件也好,逢年过节来也是当天就回。
所以陶婶子和家里人一合计索性把女儿们出嫁前的屋子打通,收纳做好的家具什,也方便有人来选样子。有了现货,就算有人要的急,许木匠也不担心做不出来交不了货。
沈芳草转了一圈,合眼的就询问陶婶价钱,最后沈芳草选了一个雕着兰花样子的衣裳槅子、一个书箱、一套桌椅板凳、一个碗橱、一个小炕几、一把竹躺椅,另外还挑了一个大小适中的背篓,四层大架子和4个配套尺寸的大簸箕。
不等沈芳草开口,陶婶子就笑嘻嘻地去了小零头取整。拢共3两银子60文,额外又送了2个小竹筛2个木托盘,想着姑娘家都喜欢小动物又送了一只竹编的小狗。
说好等晚上许木匠歇工,拉板车把沈芳草选的这些都送过去。
沈芳草掏出银子结账,拿过竹编小狗在手上把玩。唔,原来这就是后世的非遗工艺:竹编啊,果然名不虚传!那本是一根平平无奇的竹子,在手艺人的指间翻转,化平凡为神奇,变成了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难怪古人有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思及此,沈芳草这个爱食肉的俗人也难免笑了,她好像慢慢找到了穿书来的意义。
没穿来之前,她日日困在城市的钢筋水泥。甲方爸爸一声令下,无论是五彩斑斓的黑还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都得绞尽脑汁实现。
她的家人早已离世,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城市的鸟笼子里。
她可能是猝死在某个改方案的晚上,独居的她就算离开可能都没有人会发觉。
沈芳草从来不是悲伤主义者,小小地缅怀了过去的自已,很快就不再囿于情绪。也许这次穿书会发现新的自已也不一定~
无能的人会寄希望于来世,而沈芳草只想好好把握当下。她还想慢慢看着书中的女主许茹雪慢慢“开花”,就像小王子爱着那朵玫瑰花。
许茹雪就像那朵玫瑰花一样,重生归来坚韧不拔,她有爱的家人有为之努力的动力,虽然曾被不善良对待,但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这些是沈芳草不曾有过的,毕竟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的亲人缘实在浅薄。沈芳草爱看这些家长里短,何尝不是爱着万千家火,奢求有一盏是为她亮着。沈芳草是心疼许茹雪的,但更多的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