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和马皇后想到的,朱标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不过朱标倒是没有觉得这件事这样的棘手,首先自已这次本来就是想着双管齐下,藩王和勋贵自已都不会放过。
至于人选,朱标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上了秦王朱樉、韩国公李善长的名字。
首先这秦王朱樉就不用多说了,这是藩王之首,自已的这位好弟弟这两年在藩地干的属实是不错!!!
听说秦王宫里的太监比自已东宫都多,秦王宫更是年年扩建,亭台楼阁好不阔气。
而韩国公李善长那就更是淮西勋贵的主心骨了,李善长是文臣,但是这一路走来,自已本就是淮西之人,所以与淮西武将关系匪浅。
“你们可要等我啊,可要准备好了。”
不过这李善长自从胡惟庸倒台以后,也受了一点牵连,现在基本在朝堂之上不再说什么了。现在的他因为御史台缺中丞,所以李善长暂理御史台事务。
这御史台就是监察机构,这就更能说明李善长知法犯法了。
很快吕昶就到了乾清宫,看着太子现在直接在皇上批阅奏章的地方办理朝政,这吕老头也是心中一喜。
因为这朱标本就是宋濂的学生,而宋濂又是文臣之首,明初的大家。所以文臣自然都是太子一党,看到朱标在这乾清宫,这些文臣里面就更加安稳了,更何况自已可是真正的清官啊,更不用怕什么。
“臣吕昶,参见太子殿下。”
吕昶进来以后,朱标依然是一副和颜悦色,话说这朱标也是一个腹黑的人,不过要是不腹黑,这位子怎么坐得住。
“吕先生来了,祥宁还不看茶。”
“老臣谢过太子殿下。”吕昶诚惶诚恐的接过茶杯,不过却是没有喝茶,就这样将茶杯捧在手心里。
朱标看着有点拘束的吕昶,再看看紧紧捧着的茶杯,不由的想到后世的一句广告词,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为何事而笑啊?”
吕昶也有点纳闷啊,自已大概也能猜出来太子殿下找自已是为了什么事情啊,不过这事断然不会笑啊。
“吕先生,没事,没事。”
朱标哪里能将自已笑什么说出来,不过这个小插曲很快也就过去了。
“吕先生,这番薯之事如何啊?”
朱元璋将种植的事情交给了吕昶,吕昶自然是不敢怠慢,不过话说回来都是在皇庄里种的,这地都是好地,又有专门的人伺候,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太子殿下,臣每日都去查看,长势很好。”
这番薯也是朱标起的名字,本来想叫洪薯的,但是老朱拒绝了。算起来这番薯也已经种了有一段时间了,大概在秋天就可以收粮了。现在离入秋还有近两个月,所以朱标倒是不急,只要蕃薯和洋芋有了好的收成,朱标就准备对盐引发难了。
“这些事孤就有劳吕先生了。”
“太子殿下这样说,就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作为户部尚书,管着天下钱粮,但是却无法为君上分忧,这已是臣子之过,何谈有劳二字。”
“哈哈,先生无需自谦,孤还有一事,盐引一事还需先生先想出一个流传之法,看如何去做才能让百姓有真正的实惠,而不是家家以粮换盐,到头来无粮也无盐。”
这件事可是吕昶的强项,很干脆的就应了下来,吕昶也知道只要是到了秋收之季,也就是盐引收网之时。
吕昶走了以后,朱标感觉有些累了,想想自已穿越过来也有半年多了。这半年自已好像从未放松过一刻,这和小说上写的不一样啊,自已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太子啊。看看人家的太子不是佳丽成群就是挥霍无度,自已呢?
休息,必须休息,劳逸结合啊。
“祥宁,出宫。”
这可是朱标自已出宫啊,只带着祥宁,主仆二人换了衣服就出去皇宫。至于朱标要去的地方,那就是李景隆的秘密基地。
朱标也很好奇,自已这个小蝴蝶能将大明的工业程度煽动到啥样,慢慢来吧。
“哎,这不是还是工作啊,休息个6啊。”
朱标在马车上嘟囔了一句,这话祥宁自然是没有听到的。
李景隆自然是不知道朱标的到来的,此时的他赤裸上身正和周老汉父子打铁呢,还别说,虽说这李景隆平时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但是毕竟是武将之后,这也是一副武将底子啊,一身的腱子肉啊,这可不是后世那种健美的身材,而是真正的脂包肌啊,再加上太阳晒得皮肤黝黑,这样的李景隆看着更像曹国公李文忠了。
李文忠自然知道自家儿子在做什么,心中也是激动不已啊,那火绳枪的样枪自已可是见过的。要是当时北伐之时有这等利器,那么些个老弟兄也不会死在鞑子手上。
这秘密基地本就在另一处皇庄之内,所以朱标很快也就到了。
叮...叮...叮...
咚...咚...
这秘密基地里都是打铁的声音,还有试枪的声音,朱标听着试枪的声音有些兴奋,看来是做出来了,自已在前世本就是一个射击爱好者。不管是打手枪还是长枪,那都是信手拈来,指哪打哪。
朱标也看到了远处的李景隆正在卖力的拉着风箱,那样子看起来是个老手了,看来李景隆这厮在这还真干出了点成绩。
没错,李景隆就是在拉风箱,主要是周老汉嫌李景隆跟不上节奏,还是自家儿子和自已配合的好,没办法李景隆只能是拉风箱了。
“娘的,堂堂国公世子,给你这老汉打铁,你还不乐意。”
“哈哈哈,少将军,您不是说这没有国公世子,只有铁匠李九江嘛?”
“你这老汉,还取笑本世子。”
李景隆佯怒道,但是周老汉也不害怕,催促着李景隆赶紧拉风箱,周老汉的儿子可是没有周老汉这么大的胆子,低头只是在锤子上卖力气。
“怎么,我大明的国公世子只能是血洒疆场、花天酒地而不能打铁嘛?”
李景隆一听这声音差点让风箱拉杆的惯性将自已胳膊拽脱臼了,忙抬头起身,一看立刻膝盖就想打弯了。
“太...”
朱标凝神看了一眼李景隆,怎么说李景隆是个万花筒呢,随即就明白了朱标的意思,这就是微服私访,朱标不想暴露自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