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河南的百姓现在怎么样啊?”
老朱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河南的百姓,他知道这河南的百姓现在一定还是过的不好,吃不饱,穿不暖,毕竟太阳无法照射到每一个人。
“爹,唉~惨啊!”
听到朱标这声叹息,朱标拿着的酒壶抖了一下,他知道一个惨字是不能概括的。酒壶嘴朝下,老朱将酒壶里的酒半数倒在了地上,马皇后看着老朱没有说话。
“百姓们,咱对不住你们啊,打了这么多年仗,现在太平了,跟着朱家还吃不饱肚子。唉~你们放心,等到你们再来的时候,我大明一定国富民强,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面膜!”
朱元璋对着地上酒喃喃自语着,他知道挨饿的滋味,也知道亲人饿死的痛苦,更知道为了一口吃得,背井离乡的落寞。
“老大啊,你说什么时候大明子民才能吃饱饭啊。”
“爹,等到曹家父子从吕宋回来,只要带回来儿说的东西,这天下应该就不会再饿死人了。”
“此话当真!!!”
“儿臣敢立军令状,儿在一本书上见到过,还有听广东沿海的人说过。”
“好,心里装着百姓,不愧为我大明储君,是我老朱家的种!”
“爹,儿还有一事,这河南的官员,贪墨民脂民膏者十之七八,儿虽然杀了一些,但是这些官为了那点银子,铤而走险之人不在少数!”
老朱知道朱标话还没有说完,便示意朱标接着说下去。
“爹,儿以为应该从天下广纳才俊,然后将南官北放,将北官南调。然后胡掉上任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查上个官位的政绩,若有贪墨,则官降三级留用,家产一律充公。若是没有贪墨,辖区吏治清明,官升一级,所有官员任期五年为限,五年期限一到,朝廷对官员进行考查,要是还敢贪墨或者任期内有不法行径,诛九族。”
“哈哈,你这是要把咱大明翻个天啊,咱问你两个问题。”
“其一,为何不直接杀了了事,还要官降三级留用,这些人一旦伸手了,不是降降官位,罚罚俸禄就能停下来的。”
“其二,你说的考查,这个想法是好的,还有五年任期,但是这些人你怎么知道不会官官相护呢,使点银子给考查的官员,贪官变成了清官,清官成了眼中钉,最后成了贪官诛了九族。”
老朱不愧是一个全局掌控者,一下就说中了问题的关键。
“爹,这第一是因为国家没有那么多的文人,儿不是说所有人不管怎样都是降级,要是罪大恶极,该杀则杀。但是咱要明白,这些官员为什么敢这样铤而走险的贪呢,难道他们不知道朝廷对于贪墨民脂民膏的官员是多么的痛恨吗,不知道这样的下场吗?”
“恰恰相反,这些官员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清白,可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这是古话了,这些官员贪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大明俸禄是历朝历代最低的。吃不饱,自然要想办法吃饱,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人只能剥削百姓。”
“你说什么!”
老朱一听,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这也就是朱标敢这么说,换做他人,这会老朱还不得给剁成饺子馅。
“爹,坐下,坐下,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实话呢?”
“重八,你们爷俩有啥好好说,你在这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我娘俩怕你一样。”
这也就是马皇后啊,后世将马皇后比作一柄剑鞘,将老朱看做宝剑,只有这马皇后才能将朱元璋收住,果然听着自家媳妇儿这么说,老朱气哼哼的坐下,拿起小酒壶咕咚~咕咚的将剩下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兔崽子,今天你要是给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看我不揍死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都躲不过去。”
“爹,您看您这话说的,天王老子还有您厉害啊,您贵为人皇,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叫世人耻笑,再说了我也不怕天王老子啊,我爹是皇帝啊。”
这话说的老朱倒是噎住了,马皇后斜眼看着老朱,那眼睛似乎再说看看吧,儿子两句话就不知道说啥了吧,瞧瞧那德行。
“这~这~别和咱耍嘴皮子,赶紧捞干的说,出去一趟怎么和二丫头一样,油嘴滑舌的。”
李景隆打死也没想到,这老皇爷和太子吵架都能带上自已,这得是多大的圣恩啊。
“爹,大明现在正一品官员俸禄900石粮食,从一品750石,汉唐时期就不说了,岁俸万石,还有银两,就说前元的时候正一品月俸87石,这一年也是1044石啊,而且还有俸银。”
“哼,咱给那些酸文人俸禄,他们还要怎么样!”
老朱还是不服气的说道,不过口气确实没有那么强硬了。
“爹,你说那些寒窗苦读十数载的人,做官为了什么?”
老朱知道意思,无非是才子佳人、功名利禄。
“哼,你这以财养廉难道就一本万利嘛?那赵家不就是例子嘛?不还是养了一些臭丘八,断送了国运嘛?”
“爹,我也没说学赵宋啊,我的意思是咱要知道根源,然后制定措施啊,只有天天做贼的,哪有天天防贼的啊。”
“那你倒是说说,有啥好主意啊。”
这时的大明俸禄其实还达不到自已说的,很多时候都是国库里有什么就折算发什么,叫做折色,老朱就用胡椒粉发过俸禄。
“首先,最大的根源是咱不够富啊,咱的赋税少啊。”
“你个兔崽子,就憋出这么个招,我打死你。”说着老朱朝着鞋底子就准备打,朱标哪里是吃亏的人,一溜烟的跑了。
“爹,你没明白我意思啊,你把靴子放下。”
“屁,你什么意思,加重赋税,百姓都成这样了,还加重赋税,你想让百姓造反,都揭竿而起让咱爷们儿死无葬身之地是嘛?”
“没有啊,爹,我的意思是开源啊。”
老朱这一听,才放下了手中的靴子,朱标这一看危险基本解除,这才过去。
“爹,儿没想着与民争利啊。您想想,现在大部分的土地是不是在地主手里,还有盐税,大明的盐产量是赵宋时期的两倍有余,可是税收不过人家的五分之一,国家没有家,官员没有俸禄,这些人可不就是得剥削民脂民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