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人提醒。”
“去吧。”
祥宁也不知道这个黑袍男人是谁,只知道是他给的自已那个东西,要自已交给沈家。
祥宁告罪一声,转身便离去了,可是...
Su~Pa~
一叶飞刀直直的插进了祥宁的后心,深深的嵌了进去...
“你...为什么...为什...么?”
“祥公公,上面有令,不要我太为难你,让你安安心心的走,你的那些事情,上面都是清楚的,去吧。”
鲜血不断地从祥宁嘴里流出,他没有想到自已会死的这么快,这么快...
等到祥宁咽气了以后,那黑袍人挥了挥手,从暗处出来了几个太监,将祥宁用草席一裹,扔到了乱葬岗上。
黑夜的皇宫褪下了华丽,没有了金碧辉煌。有的只是暗红的宫墙,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这些都被黑暗所覆盖,月光下的皇宫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偶尔的几声猫叫如同幽灵鬼魅一般,也让人们相信夜晚的宫是吃人的...
太子的贴身太监,就这样身亡,死的不明不白,可能只有让他死的人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第二天就传出了祥宁偶感风寒,暴毙身亡,不过在朝中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虽说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可是说破大天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
前晚朱标还是在徐妙云这里,这几日基本上都在太子妃的宫中,主要是朱标也有点急了,这自已如此辛勤劳作,这地咋就不见长粮食呢?
所以,朱标最终还是觉得原因就是自已耕地耕的还不够,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他可不会怀疑这是徐妙云的问题。
早朝之上,朱标的身边站着一个太监,自然不是祥宁,而是朱标的新任贴身太监,叫梅季,这名字果真与老朱身边的梅栾子如出一辙...
这梅季之前一直都是给梅栾子当副手,一来是本家人用着放心,二来就是这小子心灵眼巧手快。
今日的朝堂有一点肃穆,这从朱元璋和朱标的穿着之上就能看出来。
二人都是身穿皮弁服,百官也是,这种服饰只有在降诏、降香、进表、四夷朝贡、外官朝觐等场合才会穿。
奉天门
今天的朝会是在京所有官员必须到场的一次朝会,就连整个应天城的百姓都是看着皇宫的方向。
因为人员众多,所以这一次的大朝会就在奉天殿外边举行。
清晨远处的天边涌上一片红霞,不久便升出一片红光,终于这片红光又为这座皇宫披上了金碧辉煌的外衣。
文武大臣分左右站立,朱元璋和朱标依然坐在宝座之上,老朱身边是梅栾子,朱标身边是梅季,对于这个梅季,朱标之前也是见过,不过得知这就是以后自已的贴身太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至于是谁告诉他的那自然是老朱了。
“带上来!!!”
朱元璋的语气有点颤抖,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可想而知能让这位乾坤独断的皇帝在此刻表现出这样的情形那是怎样的事情。
“带上来!!!”
金吾卫就在御道的两边站立,他们的喉咙中发出如洪钟一般的声音。
很快几十人被带了上来,这些人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只有为首两人稍微好一点。
这二人就是前元天元帝,脱木思帖木儿,还有他的次子地保奴。
他们的后面都是前元的王公大臣,还有一些部落首领,例如建州女真首领猛哥帖木儿。
几十人如丧家之犬般跪在中间,他们毫无往日的神采,也不再能看的出来他们是孛儿只斤?铁木真的后人。
“传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臣朱元璋叩告天穹、日月、山川、以及历代皇祖之陵寝,自大明洪武元年始,微臣上顺天意,下顺民心,率万万子民收复山河,抵御外敌,今于洪武十四年彻底铲除前元,驱逐胡虏,复我泱泱中华,钦此!”
就连宣旨的梅栾子都是神情激动,虽说梅栾子本是朝鲜人,可是已经在大明几十年了,早就与大明人无异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列为臣工,今日之大明不是朕的功劳,是我华夏万万之民的功劳,是诸如大宋辛弃疾、岳飞、文天祥这等人物的功劳,纵然华夏沉沦百年,但我华夏万民之脊梁从未佝偻,诸位为日月山河,为华夏万民,为大明贺!!!”
是啊,泱泱华夏正是有一代又一代的人反抗,才有了今天的汉人法统,这绝对不是某一人或者某一个组织的功劳。
“再宣!”
梅季开始了第二次宣旨,这也是梅季作为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第一次出现的百官视野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封元末帝脱木思帖木儿为昏德公,其次子地保奴为重昏侯,钦此。”
只有短短两句,但是却将前朝之耻还于鞑虏!!!
此时的脱木思帖木儿呆呆的听着大明给自已的圣旨,还有封号,想起了自已三年前即位时的场景,那日如今日,可是此时此刻非彼时彼刻啊。
自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已有一天会穿着单薄的明服,跪在明国皇帝的脚下。
“臣...臣...领旨...谢恩!!!”
这句话脱木思帖木儿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而后面前元皇室、王公大臣则是以发覆面,场面看着极其的悲凉,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已有一天也会成为亡国之臣。
地保奴则是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父亲,他恨,为什么一开始南下的不是他而是自已的哥哥天保奴,他现在宁可挂在大明城楼之上的头颅是自已。
“牵羊礼,开始!!!”
随着曹国公李文忠的声音,重头戏也来了,只见御道两边的金吾卫将跪在地下的前元皇室、王公撕开上衣,袒露出后背。
这里面还有脱木思帖木儿的妻女,她们一样不例外,被撕开上衣,袒胸露乳。不过此时此刻,作为曾经的皇后、公主却是没有一点点的反抗。
可是脱木思帖木儿看到自已的妻女也被如此对待,心中再有千般愤恨,但是也是无济于事,寒风刺骨,而赤裸着上身的他们更是已经被冻的麻木了,两边的官员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场上依稀传来衣服被撕开的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