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就有杀猪盘,而且是名正言顺的杀猪盘,那就是当官的宰杀这些商人。
可以这么说中国的历史就是商人倒霉的历史,几乎历朝历代的大商人都或多或少的受过这些当官的气,不光是中国历史,在整个世界历史上也是这样,只有到近现代这样的事情才有所改变。
那就是英国的光荣革命,这次革命让商业阶级彻底翻身,不光导致了资产阶级的出现,更是导致整个商业阶级直接或者间接控制政治的开始。
如今这些商人和大户自然感觉自已是赔本了,但在古代这也是常态,至少彪哥还还食盐,这就已经给他们很大心理安慰了。
当然彪哥不懂得这一切,但他知道的是,自已这事做的并不绝,还给这些大户和商人一条活路,那就是的看这些人的销售情况了,他现在等于是把自已的烦恼强行转嫁到自已的这些债主身上而已。
很快清晨的阳光照射到地平线那一刹那,全县城这些大户和商人们就开始行动了,只见他们赶出自家马车,驴车载着满满一车的食盐开始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这样火爆的场面,整个海城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导致几乎全城的人出来围观,更有一队一队的手推车来到官府排队取盐。
彪哥得到了实惠自然也不能耽搁,赶紧在现代又定了五辆重卡的工业盐,打车来到自已仓库中开始来回搬运。
做生意其实就是这样,讲究一个信誉,如果看你官府有信誉,过来取盐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这也让彪哥能喘口气,但这事件还远远没有结束。
应该说是刚刚开始,因为彪哥的捆绑销售,导致了县城里一夜之间几乎所有大户,商家,豪强,地主,几乎都变成了商人,他们开始利用自已能利用上的各种渠道开始向着四面八方销售着手中的服装,鞋帽,还有食盐。
直接导致了,除了海城以外的周边县城,几乎所有盐埔的食盐价钱那是成指数型下跌,而那些服装更是冲击了当地的绸缎生意,不为别的,因为这服装卖的太便宜了,才二百多文一件,甚至比他们自已做的衣服还便宜一倍。
以至于让彪哥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彪哥当初发愁卖不出去的服装和皮鞋,竟然在短短几天内,被周边县城和郡城的人们抢购一空。这便是商业的神奇之处,只要有了利润,尤其是足够丰厚的利润,就能消除人们的一切负面情绪,甚至能勾起那些对商业不屑一顾之人的野心。
在尝到甜头的商人们的引领下,那些原本认为会亏本的大户和豪强们,他们的思维也在迅速转变。突然间,他们惊喜地发现自已手中的衣服和鞋子居然升值了!不仅能够全部售出,甚至还可以提高价格,涨幅高达百分之三十以上。
这种自发性的良性商业行为,出人意料地让海城县的所有经济活动自动运转起来。一旦正循环开启,自然没有人能够阻挡这群商人追逐利润的步伐。
彪哥发现这几天竟然有人开始在托衙门的关系,就是想多认购一些服装和鞋子,但可惜的是现在仓库里面的库存货已经为数不多,为了让自已的商业帝国更进一步,索性彪哥回到了现代。
给猴子发布了第一个采购任务。
“猴子,你最近找找关系,看咱们海城附近那家纺织厂有库存货,只要便宜他们有多少,咱们就吃多少?对了,你姐夫不是老走南闯北么,你问问你姐夫,让他也帮忙找找。”
“那啥,莫桑比克那边下采购任务啦?”
“啊,刚下的采购任务,顺便你帮忙看看瑕疵布,那东西也要,只要便宜就行。”
“行了,彪哥,咱们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明天挂牌你一定要到啊。”
“那行,必须的。”
安排完任务,在空空如也的库房里溜达一圈,就回到清朝,直接找徐文东把自已想法说了下。
“什么?要组建咱们自已的商队?”
彪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实际上他内心深处一直怀揣着这样一个念头:将手头那些价格低廉的商品推向全国各地,通过赚取差价来谋取丰厚的利润。
然而,由于对相关领域知之甚少,他始终未能付诸实践,这个计划也只好被暂时搁置一旁。如今目睹到如此可观的利润,他心中的那个想法自然而然地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出乎意料的是,正当彪哥将自已的构想和盘托出之际,却遭到了徐文东的当头一棒。
在这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下,经商之道具有极强的地域局限性。若要将生意做大做强,除非能像浙江的财阀或者山西的豪商那般,拥有广泛的保护势力作为后盾,否则自身的生意范围恐怕仅限于某一区域或板块之内,难以实现更广泛的流通。
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的彪哥,不知道的事他的全民经商计划,已经在整个省内,由内而外的开花,那些商家,大户和豪强,他们通过自已的各种关系已经把彪哥的食盐卖到了全省的各个角落。
这让几乎所有人都挣的盆满钵满,更是带动了整个海城的人力成本的步步高升,以至于县城内这几天接收的难民数量都在直线减少。
因为不少难民在还没进到海城县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些沿途的商家,大户所提前雇佣走,根本就没给他们吃低保的机会。
而另一方面,现在海城的名声在这些闯关东人的口中也是越来越好了,因为越来越多商家沿途都在传播着只要到海城就能吃低保的传说,以至于这些流浪汉携家带口的,奔着海城县而来,以至于现在整个海城县都出现了一房难求的情况。
但这一切向好的方面发展的同时,也激发了人们的贪欲,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海城的一切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
乌云蔽日的深夜,工地劳作了一天的苦哈哈们回到属于自已的地窝子中,几乎都是倒头便睡,丝毫没有任何防备,因为一无所有的他们也并不需要任何防备,但也就是这样。
“李铁柱,怎么样?”
“当家的,都探查过了,没守卫。”
靠在一处小山包后面的,赵旭年拿出挎在身上的烟袋锅子从小布袋之中挖了一勺烟丝,用手按了按掏出火柴点燃,看着这明灭不定的火光,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家的,干吧。”
赵旭年没有说话,而是吐出一团白雾来,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良久后赵旭年问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道。
“军师,你说说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