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更是出了一头的汗,“噗通”一声跪地道:“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客观而言呀!”
刘崇说完,向冯午投去求救的目光。
冯午这个气呀,皇帝小儿,这是利用这个机会,不但要夺回兵权,更是要排除异已呀!
但此时如果说反对重新启用林宇轩的话,那就有算计皇帝的嫌疑,还要搭进去一个刘崇。并且那小皇帝也便有理由不签这个军令状,又奈他何?!
冯午心中虽气,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如今看来,要想减少损失,马上立下这军令状,就必须现在表态了!
想到此处,冯午微微低头,拱手道:“陛下圣明,那赵猛行事鲁莽,虽是酒后失言,也是罪不可赦,陛下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这种时候,冯午也只有牺牲赵猛了!
不过,冯午也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已,也怪赵猛这厮,没事你朝堂之上耍得什么酒疯?
如今让皇帝抓住了把柄,为了成就“大业”,也只有舍弃这个莽夫了!
同时,冯午也狠狠瞪了刘崇一眼,意思是,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懂得赞避锋芒。
关菱悦见冯午这样说,暂时也不便再追究刘崇。她犀利地扫过刘崇一眼,心道:“这个刘崇,暂且给你记下,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虽然关菱悦和冯午已经“谈妥”,但朝堂之上,气氛依旧紧张。
许多人担心皇帝临时变卦,毕竟原主的时候,那是说变就变,其变化的程度,堪比六月的天!
真要是那样,就算是冯午,怕到时候也不好说些什么。
朝堂之上,关菱悦神色肃穆,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
“取纸笔来。”关菱悦一声令下,侍从迅速将纸笔呈上。
关菱悦提起笔,笔锋刚劲有力,在纸上缓缓写下:“朕,崇光国之主关菱悦,今与丞相冯午立下约定。
三个月内,朕必解决与瀚西国之事。
若不能,朕愿禅位于宗族贤能。
此乃天子之诺,绝不反悔。”
写完后,关菱悦放下笔,将纸举起,让众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朕在此立下军令状,望众卿见证。若朕有违此约,当受天下人唾弃。”关菱悦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充满了威严。
冯午见状,心中不免再次升起一丝得意,他昂首上前,同样提起笔,写下:“老臣冯午,以性命为注,与陛下立下此约。
三月之后,若瀚西国还不撤兵,陛下让贤于宗族贤能;若如陛下所料,瀚西国退兵,本相奉上性命,以祭崇光。”
冯午写完后,也将纸举起,向众人展示。
“陛下一言九鼎,老臣愿与陛下共同遵守此约。”冯午说道。
随后,关菱悦命人将两份军令状收好,交由专人保管。
“今日之事,当为天下知。朕与丞相之约,关乎国家命运,望众卿齐心协力,为国家之尊严、百姓之安宁而努力。”关菱悦再次扫视众人,语气坚定。
朝堂之上,众人皆感受到了皇帝的决心,忠臣们心中燃起斗志,奸臣们则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而这场天子之约,日后也会在崇光国传为一段佳话。
关菱悦目光如炬,扫视众人,缓缓说道:“既已立下此约,从今日起,众卿当齐心协力,为解决与瀚西国之事出谋划策。”
忠臣们纷纷领命,心中燃起斗志,誓要为国家尊严和百姓安宁全力以赴。
而奸臣们虽表面应承,心中却各怀鬼胎,盘算着如何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已的利益。
林宇轩被宣入朝堂,正式接任兵部侍郎一职。
林宇轩跪地行礼道:“陛下委以重任,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期望。臣即刻整顿兵部事务,为应对瀚西国做好准备。”
“好,”关菱悦道,“林爱卿需尽快制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不得有丝毫疏漏。另外,朕会派人协助你,确保兵部的运转顺畅。”
林宇轩叩头谢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关菱悦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般缓缓扫过众人。
她微微挺直脊梁,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她的坚定决心。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今日之事已定,众卿当各司其职,为国家之未来全力以赴。退朝!”
随着这一声令下,朝堂上的气氛仿佛微微一滞,随后众臣纷纷行礼。
忠臣们神色肃穆,眼中燃烧着斗志,仿佛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为了皇帝的决心和国家的尊严拼尽全力。
而奸臣们虽表面恭敬,心中却各有盘算,眼神闪烁不定。
关菱悦率先转身,那华丽的龙袍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她微微扬起的眉角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步伐沉稳而有力地向殿后走去。
太监们连忙紧随其后,手中的仪仗威严而庄重。
众臣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一些人担忧着未来的局势,一些人则在暗自谋划着自已的利益。
但无论如何,今日的朝堂之约,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而崇光国的未来,也在这波澜之中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等看不见皇帝的背影了,冯午才阴沉着脸,快步走出金銮殿。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赌约至此,他无论如何都要成为胜利的一方。
冯午走得飞快,那些想对他阿谀奉承的大臣,此次竟追不上他,只得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钻入轿子。
一个个摇头惋惜,叹息自已丧失了一次巴结的机会。
回到相府,冯午便命人将他的亲信们召集过来。
不一会儿,那些同党便齐聚冯府,被下人们带进书房。
书房中,冯午来回踱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之事,虽看似对我们有利,但那皇帝小儿竟敢趁机夺回兵权,实在可恶。”
其中一个亲信谄媚道:“丞相大人无需担忧,那小皇帝不过是一时得势。
三个月之期,他绝不可能解决与瀚西国的矛盾,且还不说,那瀚西国会不会为他留出三个月的时间来。到时候还不是丞相大人您说了算。”
冯午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老夫此时想来,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那关菱悦敢立下此约,定有他的盘算。
从现在起,密切关注皇宫和兵部的动向,尤其是那个林宇轩,绝不能让他有所作为。”
另一个亲信问道:“丞相大人,那我们还要不要与宫中密线联络,再次刺杀关菱悦?”
冯午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各方都在关注此事,稍有不慎便会被抓住把柄。
我们要等待时机,在关键时刻给予那小皇帝致命一击。”
随后,冯午又吩咐道:“派人去联络瀚西国那边,暂时先不要告知他们皇帝的赌约之事,只让他们继续保持强硬态度,不可轻易妥协。
还有,拉拢朝中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壮大我们的势力。”
“相爷,为什么不能告诉瀚西国赌约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岂不是更容易协助我们?”有人问道。
冯午一捻须冉,道:“那皇帝小儿定不会在三个月内摆平与瀚西国之事,到那个时候,让他自动禅位岂不更好?
那样,我们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众亲信领命而去,冯午坐在太师椅上,眼神中透露出阴狠与算计。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关菱悦在这场赌约中失败,彻底掌控崇光国的大权。
想至此处,冯午对外面大叫一声:“来人,将昨日新选的几个娈童带上来!”
呕!
这个冯午,竟有如此癖好,怪不得以前哄得原主那么信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