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冬竹站在门口,正指挥着一群丫鬟们将行李搬上马车。而凤妙欢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精致的荷包,眼神有些彷徨和犹豫。
无心走到凤妙欢身边,轻声说道:“公主殿下,可以回宫了。”
凤妙欢抬起头,看着无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缓缓走上马车,坐在车里,目光却始终落在车窗外的无心身上。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凤妙欢不知道多少次将目光投向马车外的无心,心中思绪万千。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娘出事了,自已伤心难过的时候,是无心一直在她身边安慰她,陪伴她走出那段黑暗的日子。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无心的温柔和关怀。
可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无心对她变得越来越恭敬,甚至刻意保持着距离。这让凤妙欢感到困惑和失落,难道是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变化,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凤妙欢默默地想着这些问题,心里愈发觉得难受。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变化,更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找回曾经的那份温暖和亲近……
马车缓缓停下,停在了宫门口。无心跳下车,走到车门边,轻声说道:“殿下,属下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车内的凤妙欢没有像平常那样活泼,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不送我进宫了吗?”
无心微微一怔,连忙解释道:“殿下,再往里走便是后宫了,属下身为外男,实在不方便进入。”
凤妙欢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从马车上下来,将手中的荷包递给无心。
无心有些惊讶,急忙摇头拒绝:“殿下,这可使不得啊!”
凤妙欢微微一笑,坚持要将荷包交给他,并说:“拿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呢。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希望你一切顺利,我先走了。”
说完,凤妙欢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无心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祝福:公主,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与此同时,凤妙欢来到了钟粹宫。她挽着贤贵妃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如果欢儿喜欢上了一名侍卫,这样有可能吗?”
贤贵妃听后,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凤妙欢的手,安慰道:“傻孩子,万事皆有可能。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可以告诉娘和皇上,让大家帮你参谋一下。”
凤妙欢摇摇头“娘,欢儿开玩笑的。”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万一他不愿意呢。
“哦,是吗?”见她点头,贤贵妃也并未追问“留下来用午膳吧。”
“好。”她笑着点头。
*
太尉府,唐志海吼道“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一个人都查不出来。”
下人:“大人,请再给属下一些时间,主要是当时那个小姑娘出现得太突然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模样肯定早就变了,想要找到她确实有些困难。”
唐志海皱起眉头,“能进入皇宫的只有世家子女,当时并没有外来者,所以这个人肯定在京城。”
下人面露难色,“京城虽然不大,但要逐一排查也并非易事。我们已经排查过很多地方了,现在只剩下杨家、陆家、苏家这三家了。这三家在京城都是有名望的家族,属下实在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唐志海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杨家可以排除在外,当年他还在苏州任职,不可能有机会进宫。重点调查剩下的两家,不必害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下人点头应道:“是!”
唐志海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特别要注意苏家,当年苏将军一直对外宣称他把女儿送去徐州养了几年,如果在这里找不到线索,你们就去徐州查一查。”
下人恭敬地回答:“是!属下告退!”
待人离开后,唐志海轻轻转动着手边的玉扳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自言自语道:“如果真的是她,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谁让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呢?她只能去死。”说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十日后,念夏如往常一样出门去找剪秋,但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刘若白。只见他一脸焦急地拦住了她,并开口问道:“已经过去十天了,难道你没有信要带给我吗?”
念夏听到这话,不禁感到十分疑惑,反问道:“什么信?刘公子,请您不要再纠缠我们家娘娘了。上次和你一起出去,娘娘被四殿下关起来好几天呢!”
刘若白听后一愣,随即连忙追问:“那她现在情况怎样?”
念夏闻言,心中一阵恼怒,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刘公子,我家娘娘已经跟您说过很多次了,她的事情与您无关!”
刘若白似乎并未在意念夏的态度,接着又问:“我前段时间送给她的簪子,你可有转交给她?”
念夏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我并没有收到任何东西。”
刘若白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我明明……呵呵,原来是四殿下把它拿走了。那么,她现在情况如何?”
念夏没好气地回答:“娘娘和殿下已经出远门了,刘公子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别再来打扰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念夏渐行渐远的背影,刘若白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原来,她真的被四殿下关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四殿下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吗?想到这里,刘若白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竟然跟他出远门了,去散心了吗?他越发想得到她了,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