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话莞春草不是没听出来,但就是不接:“不回去能去哪。”
许慕余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收,眼睛落在她的唇瓣上:“在这。”
要吃人的眼神就是莞春草没看到,也很好的感受到了,可这天才刚黑,是不是不大合适。
她推了推他,稍稍推开他逐渐升温的身体,扭头在周围扫了一圈:“这是你的房子?”
“嗯。”
许慕余被推了又再靠近,继续盯她嫣红的唇:“我妈妈给我留的,留着做婚房。”
那为什么不住在这?
莞春草看向他。
对上他炙热的视线又火速移开。
许慕余唇角勾了勾:“因为太孤单。”
与其孤零零的住在这里,还不如住在别墅,住在那个他从小长到大的家。
莞春草又环顾了一圈:“房子确实很大,你一个人住是孤单了点。”
“打扫也挺费劲,刘妈来都得加工资。”
然后她又转头问许慕余:“所以你才订这么多的花,要把整个家都装满?”
房子里都是花,从花的品种,鲜花的造型,无一不是刻意打理过,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
许慕余另一只手还放在她衣服里还在摸她的腰,边摸边说道:“请人布置的。”
哪怕他话里、明面上的意思都是这花是给莞春草的,她还是故意说:“这花真漂亮,也不知道得花多少精力才能布置出来。”
许慕余知道她想说什么,手从她的腰上放开了。
莞春草腰上刚松快些,那只手就顺着她的后背往上了。
许慕余的手在她背上抚摸,感受掌下那光滑的触感:“花了两天才布置好的。”
都不用她故意再问下去,他就主动交代了这几天的行程。
“知道你不爱我以后,我很伤心。”
许慕余摩挲着她的后背:“就想,我不能失去你。”
莞春草听见他带点可怜的语气,也就没推开他的手,等着他老实交代。
许慕余除了手,其余都是老实的:“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想,只要给你我的一切,你一定会留在我身边。”
“你没回答我问题的那个晚上我想了很多。”
他说:“想明白了,第二天就一大早出门去查了我名下所有的资产。既然要给你,就要全部都给你。”
许慕余去查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也跟律师咨询过该怎么做,才能让莞春草的利益最大化。
查房产时,这间大平层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他想起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婚房,说是等他将来结婚后,让他带着妻子住在这里。
这事被抛之脑后,再被想起,许慕余觉得,也许早该听母亲的话早住进这里来,让莞春草也知道这间房子的意义。
这样,他会不会多一点留下她的筹码。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后,我就来了这里,坐了很久。”
说到这,怕莞春草骂他,他暂时停下手很快跳过第一天出门那么长时间的事:“第二天,我就请人来收拾了,然后又请专人来布置。”
他强调:“我和他们说,要给我妻子准备一个惊喜。”
是为了她。
莞春草听进去了,示意他继续。
许慕余又继续:“房子太大,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花了两天的时间来布置。”
“我不想出什么差错,他们也没有我了解你的喜好,我必须在这看着。”
也就是为什么许慕余那三天总是早出晚归,又为什么看起来格外疲惫的原因。
第四天才带莞春草出门,是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带她出来,确保她一定能好好看到他的诚心。
莞春草再次打量起这个房子来。
房子看起来不是刚装修的新房,应当是装修过了很长时间,只不过常年没有人居住,略有年头。
即便这样,却也没有半点敷衍。
家里什么都有,家电家具以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哪怕被花瓣掩盖住,莞春草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些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准备的。
沙发是莞春草喜欢的布艺沙发,桌子也是她喜欢的长桌,就连桌上插花的花瓶也是她喜欢的颜色样式。
这份用心相比之下,刻意准备的花海对她来说倒没那么让人心动了。
许慕余泄气地抱上她:“别这么务实啊乖乖。”
“别这么叫我。”
莞春草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再说了我也没说我不喜欢花,你看这红的黄的紫的绿的满地都是,看得我眼睛都舒服了。”
许慕余更委屈地抱紧她:“没有绿的。”
“别这么幼稚。”
莞春草看了看桌上快要冷下的大餐,知道这大概也是他找人掐点做出来的。
温馨的烛光晚餐,再加上这粉扑扑的花海,想不浪漫都不成。
浪漫是挺浪漫的,她依旧给了他一拳:“那你呢,你这两天有没有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什么别的女人,没有。”
许慕余无辜:“我只有你。”
这两天为了她,他几乎每晚都睡不好,她怎么能怀疑他。
莞春草连捶两拳:“我看你睡得挺好的,晚上不是背着我睡得很舒服吗。”
许慕余没觉得疼,掐紧她的腰强迫她看向自已:“那我今晚得好好补偿你。”
该问的这两天他的行程,莞春草是问清楚了,她也就没再岔开话题。
许慕余才敢压低她的唇贴上:“让我补偿你。”
莞春草做作地躲了下,也就从了:“别,还没洗澡……”
“我知道……”
一个浅吻,他们就结束了。
不止接吻结束得很快,他们的烛光晚餐也结束得很快。
饭吃进嘴里什么味都不记得了,更别说什么浪漫不浪漫。
许慕余早早洗完澡在床上等着。
莞春草也很快洗完了,洗完在浴室镜前再次检查是否仪容得当时,她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香水。
她立马拿起,闻了闻,是在许慕余的袖子上闻到过的香水味。
莞春草往外看了看,扔下香水,出了浴室。
许慕余拿着手机在床上等她,她一来,早已熄屏的手机就被扔到了一边。
莞春草刚靠近,就闻到了那缕带点甜的香水味。
还没等她问,就被许慕余一把扯过压在身下。
“等等、等老、老公,你干什么要摘、摘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