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我去见见他去!”说着曲非烟就打算出门去。
“哎,等会!”任盈盈唤住她,“先不急,一会喊了绿竹过来,看看他来是做什么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也好帮他一把,你说是不是?”
“也对哦!”曲非烟笑着点点头。“圣姑,我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哎,那日在刘宅里,他一人一剑就打败了嵩山派丁勉,我爷爷说年轻一辈的高手里,他应该是这个。”说着就翘起大拇指来。
任盈盈美目流盼,轻轻抿了抿红唇,心里却有点不大服气。她从小就有名师教导,教中武学典籍无数,任她随便观摩参考,至于说天材地宝更是吃了无数。
虽然说不敢跟老一辈高手相比,但在年轻一辈中,她自认算是能排在前列的。
对于院中那位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她心里隐隐约约是有点不服气的。
旁边身着蓝衣的蓝凤凰低笑起来,“任他怎么强,估计也不会比圣姑更高。”
曲非烟一下子醒悟过来,心道自已实在是有点忘形了,把圣姑她老人家给忽略了。
遂笑着道:“蓝姐姐这话没错,自然是圣姑第一,他最多排第二罢了。”
任盈盈秀眉一蹙,“你们呀,总这样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我们在这里,你们都不能自在一些么?”
两人嘻嘻一笑,曲非烟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想圣姑开心一下嘛。咦,绿竹伯伯弹的这曲子,就是刘叔叔跟我爷爷做的那首新曲子呢!”
“这一部分的琴曲,就是我爷爷弹的。”
任盈盈点点头,“曲长老是我的琴艺师傅,我倒没听过他弹过这支曲子。”
“这也是爷爷最近才完成的,也就在衡山跟刘叔叔弹过一次。”曲非烟赶紧解释着。
三人静静听着绿竹翁的琴音。只听这琴音逐渐高亢起来,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任盈盈眉头一皱,低声道:“不好!”
话音未落,就听的“铮”的一声,琴弦断裂。
绿竹翁从屋里出来,将曲谱还给林衍之。“公子这曲谱确实非同凡响,实乃登峰造极的极品曲子。只是小老儿能力有限,不能将之还原,真是惭愧!”
“绿竹前辈过谦了!”林衍之笑着接过曲谱,“您前面弹的味道已经很正了,就是后面没有接下来。”
绿竹翁想了想,“公子可是听人弹奏过这支曲子?”
“嗯,是一位武林人士,名叫曲洋!”林衍之也没有隐瞒。这绿竹翁也是魔教的外围人物,还是任我行的徒孙辈人物,跟曲洋也算同道中人,不会太惊诧。
绿竹翁点点头,“也是,除了他,大概也没什么人能弹奏这支曲子了。”
不过话说完之后,忽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人,或许可以弹奏这支曲子。你若是等的,我就请她看一看谱子。”
“好啊!我有的是时间。况且这里风景优美清凉,坐着也很舒服。”林衍之说道。
绿竹翁笑着接过曲谱,向着西边的竹楼走去。“姑姑,这里有一份曲谱,想请您品鉴一下。”
“铮。”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琴鸣。
蓝凤凰走到门口,将曲谱接过来转给任盈盈。
林平之悄声对林衍之道:“这老头大概也有六十岁了吧!他姑姑可不的七老八十?这样的老婆婆也能弹琴么?”
林衍之心道难怪令狐冲会以为任盈盈是个老妪,连林平之都不能免俗。
“七老八十么,也许人家还是一个二八少女呢?”林衍之含笑说道。
林平之摇头,“不可能的!虽然说也有辈分大年纪小的,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就算这位婆婆没有七老八十,那四五十岁总是有了。”
“哦!你这么想也是蛮有道理的。”林衍之不跟他争辩,将来事实会告诉他错的有多离谱了。
里面的任盈盈接过曲谱,慢慢翻动起来。一边翻动,一边在心里默默思索着。
“我试一下吧!也不见的能成!”她柔柔的说道。
绿竹翁笑着道:“若姑姑还不成,那这世上就没几人能弹的了。”说罢就退了出去。
给林衍之二人送上茶水,绿竹翁也坐到他们身旁来,拿着一把小小的篾刀开始削竹丝。
屋里箫声呜咽,似诉似泣,带着一抹凄凉幽怨之意,到了最低处,几乎已经微弱到不可闻的境地。但是她就可以将不可能转为可能,那箫声似穿过重重黑暗,在暗无天日的深邃黑洞里穿行挣扎,终于在某一刻从黑暗里穿破,刺破层层雾霾,重现于阳光之下。
箫声停歇后,林平之忍不住叹道:“这箫声里似乎藏着一个故事,我都被带进去了。”
林衍之嘴角噙笑,“咱们两个都不通音律,就不在高人面前卖弄了。绿竹前辈,您觉得这曲子如何?”
绿竹翁淡淡一笑,“曲子好,但若是没有姑姑的圣手,这曲谱也只能在世间蒙尘。”
“所以正是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请前辈转告姑姑,这曲谱就送给姑姑了。”林衍之笑着说道。
“啊!”绿竹翁都有点惊诧了。不过这惊呼声可不止一个,屋里也有人惊叹。
听起来似乎还是个年轻女子。
林衍之心里暗笑,但脸上却不显。作为一个有外挂的人,如今已经可以确定任盈盈就在里面。
只是,要如何才能跟她见一面呢?
在屋里曲非烟捂着嘴,满眼歉意的看着另外二人, “是我失态了!”
任盈盈摇了摇头,“没关系!”
绿竹翁捧着曲谱送过来,“姑姑,您看这事……”
任盈盈点了点头,“这个先放一旁,你请两位公子进来喝茶吧!”
“是!”绿竹翁低头说道。
听得任盈盈请他二人进屋,林衍之心道看来此行不虚,果然凭借《笑傲江湖》的曲谱,就能见到任盈盈了。
他倒不是说非要追求任盈盈不可!但是你来一趟这笑傲江湖世界,却不见女主一面,是不是也太遗憾了?
听闻任盈盈有请,他心里暗暗有点得意。
结果走进屋里,里面的情形却令他有一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