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是个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了福威镖局,一布局就是数年时光,还让弟子们都演练辟邪剑法,针对性的进行破解。
终于等到有了十足的把握后,才倾巢而出来到福州。
他原本还想再观望一下,但余人彦跟林平之的不期而遇却已经打乱他的计划。
“师父,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贾人达问道。
“再看看!”余沧海沉声说道:“最近几天你们都给我好好在客栈待着,哪都不许去!”
“爹,你要给我报仇啊!不能放过那个兔儿爷。”余人彦哇哇大叫。
“闭嘴!”余沧海怒视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这小子男女不忌,看人家林平之生的好看,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哼哼,就他这个德性,迟早都要闯出祸来。
不过林震南啊林震南,我余沧海的儿子也是你们随便打的?哼,要是这事就这么随随便便过了,江湖上的人该笑话我青城无人了。
他决定亲自出手,把林平之带回来给儿子三拜九叩的赔礼,然后你林震南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来赎人的话,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呵呵呵呵!
当夜月光如水,余沧海一身黑衣掠过长街,跃过福威镖局的围墙,进入林家后院。
他早先就远远窥视过,林家人都住在后院的。
林家镖局的院里是有几条狗守夜的。他虽然轻功出众,但落地之时还是引起一阵狂吠。
余沧海掌力一发,顿时打的两条狗头骨破裂,死于非命。而其他狗一见来者凶猛,顿时吓得四散逃命。
林衍之在他跃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当然他要是阻止,这狗也不会死。
不过要是狗不死的话,自已就没理由把他打成死狗了!
“什么人,敢夜闯我福威镖局?”林衍之大喝一声,长剑在月光下挑起几朵剑花,向着余沧海当头罩去。
余沧海轻蔑一笑。听着这人的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大,大概就是林平之了吧。
呵呵,你打败我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就敢视我青城无人了么?
他长剑一振,带着嗡嗡之音就冲着林衍之的剑势迎去。
两人长剑一触即退。
余沧海只觉得剑上一股大力涌来,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剑势一摆,松风剑法如风吹长林,浩浩荡荡向着林衍之涌来。
林衍之一试之下,就知道这余沧海根本就不配成为自已的对手。自已这一剑,上面附着的内力其实不足三成,倒已经把余沧海击退数步。若是真的出手,这人连自已一招都过不了。
对待余沧海要是用独孤九剑,那就太欺负人了。林衍之就只是用五岳剑派的剑法跟他对打。
即使如此,余沧海都觉得越打越是心惊肉跳。眼前这人剑法精妙远在自已之上,如今就算自已想抽身退走都不可能了。只要自已一退,他的剑就跟附骨之疽般缠了上来。只要自已的攻势稍有懈怠,他就能刺中自已的要害,让自已命丧当场。
这让他现在就算想认输走人都做不到。他但凡想开口说话,对方的剑势就越发凛冽,让自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接连几次之后,余沧海忽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人的武功绝对胜过他太多了,现在对方的意思,分明是想把自已耗的精疲力竭而死。
“我……”他刚要勉强开口,就见对方剑势大涨,奔着自已的面门而来。
他只能深深吸气,把自已毕生的功力运到长剑之上,向着对方的长剑斩去。
林衍之才不会笨的跟他硬碰硬,剑势一转刺向他的咽喉。
余沧海刚要举剑格挡,对方的剑尖又刺向他的膻中穴。这是死穴之一,一旦被破,非死即伤。
林震南和林平之已经被惊动,站在远处观望着。
林震南低声道:“难道这就是青城派的余掌门?”
林平之点头,“应该就是吧!听说余沧海是个矮子,你看他身高四尺,除了他还有谁?”
“传说里余沧海可是有名的高手,据说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师父的武功还要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林震南低声道。
“就是,我觉得我上我也行!”林平之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他们父子两个说话声音虽然小,可现在是半夜,这边的两个人都是内功精深之人,听得是清清楚楚。
余沧海心里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剑把这两父子两个挑了。
林衍之也是皱眉头,心道你们两个这也是飘了啊!才练上上乘武功多久,就敢恃才傲物到小看余沧海的地步。
再不济余沧海也是青城掌门人,在天下高手榜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
看来,余沧海还得另外派上用场才行。
原本林衍之根本就没想留余沧海活命。他不打算自已杀死余沧海,而是要逼的他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油尽灯枯而死。
呵呵,能杀你而不杀,就是要耗死你,你能咋地!
但是如今林衍之有了更好的安排。
但林衍之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直到余沧海已经大汗淋漓,头顶跟蒸笼一样冒出腾腾白气,脸上也是一片紫涨,已经到了极限了。
这时林衍之才把长剑一收,傲然挺立。
余沧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夜里寂静,听得他缩在地上喘气如牛。
林震南父子凑了过来。林平之满心兴奋的问道:“这就是青城派掌门了吧?”
林衍之点点头,“应该就是了!听说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想来是你把人家弟子给打的跟猪头一样,人家半夜来报仇来了。”
林平之不由得撇撇嘴,“那确实够心胸狭窄的。他一个大宗师,竟然好意思跟晚辈动手。这也就罢了,他还半夜来,真的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余沧海羞愤欲死。
林震南低声道:“好了,不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向来都秉承以和为贵的理念,不想跟青城派这样的势力为敌,打算就此作罢。
林衍之笑着道:“伯父的意思是放了他么?”
林震南点点头。
林平之立马道:“那怎么行?这人这么小心眼,你放了他,他一定会报复的,可不能放虎归山啊!”
余沧海顾不得气息未匀,便要开口,却被林衍之一脚把气息踹散,顿时咳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