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如果不是系统面板上显示的时间,sans还不清楚自已已经在这地底过了七年。
七年,足够把一个好人变成一个恶人,更别说sans从来都不认为自已是一个好人。
以前的自已是什么样子的?sans在这天不禁陷入了思考这个问题。
懦弱,普通,优柔寡断……一个和平世界生活的普通人。
sans不禁笑了一声,看看他现在的自已……残忍,恶趣味,冷漠。
如果那时的自已看到现在自已的样子,那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他会哭出来吧?
sans嗤笑一声,他想象不出来自已懦弱哭泣的模样……好吧,自已以前好像确实不止哭过一次,真是让骨伤脑筋的回忆。
有种让人想要被欺负的模样……也该死的恶心。
记忆力很好的sans能回忆起每一个片段,几乎可以和超忆症所媲美,这是普通人,也是以前“sans”所不具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不再去想的sans从哨站上离开,因为今日份的巡逻任务已经结束了。
他现在可以去酒吧里快乐的畅言自已心想的冷笑话。
虽然每当看到酒吧里的人sans眼神都会飘忽一下,因为在雪镇当中竟然只有他自已牙口还是完好的。
这副整齐的大白牙在一片参差不齐的牙齿当中显得如此引人注目。
sans对此只好拿出风干的蘑菇,试图缓解这种吃人吃多了的病状,但居民们虽然接受了sans的好意然后反手就把蘑菇搅拌进肉沫里一起吃了。
他们……好像离不开人肉的滋味了,虽然好像和他给的调味料有点关系。
sans不再想这些琐事,继续走向雪镇的方向。
或许吧……
血色的瞳孔猛的一缩,sans迅速躲开来者那看不清身影的攻击。
是谁?是Undyne那个混球吗?
sans眯着眼,左手抓住凭空出现的骨柄,他挥动了下手中大腿骨,视线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是谁?”
“hehehe……”粘稠且充满恶意的男音从前方传出。
随着液体的流动声,那个人也慢悠悠的说道。
“哦,sans,我该说声你好吗?”
黑色的不明液体从雪地里流出,往上缓缓凝聚成人形的模样。
“我是谁?”
初具人形的黑色液体伸出了手,尽管手上滴着水,那个怪物看似陈恳的邀请道:“hehe,这并不重要。sans,我能感受到你对和平世界的憎恨,你渴望着复仇,你想宣泄你心中的怒火。”
“瞧瞧,你那不堪重负的灵魂一直在痛苦的嚎叫着。”
“加入我吧,我会给你所期许的。”
sans对此只说了一个字。
“滚。”
那个怪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这些sans都是这样的性格吗?看来还是得打服你才行。”
sans不言,直接跨步挥砍过去,把黏液怪物砍成两半。
“真暴力啊……”怪物并没有生气,甚至歪着头看着自已成两半的身躯,话语感叹中带着些许讥讽情绪。
然后在sans的目光下眼睁睁的愈合在一起,看着没有丝毫疲态甚至想看自已还有什么新把戏的怪物再次汇聚身子。
他变化成一个熟悉的模样。
是……
“我……”sans握紧把柄,他看着怪物身上一个代表眼窝处的黑洞中象征着瞳孔的青绿色圆圈浮现出来。
除开颜色,仿佛被一层油漆覆盖的“sans”摊开手微笑道:“怎么了,sans?”
“这么看着我,是……不认识我了吗?”
话音刚落,液体怪物瞬间被从地上冒出的带血骨刺刺穿。
看着安然无恙,从缝隙里流出的黑色液体,sans思维疯狂转动,他已经发现面前的怪物几乎对他的攻击全部免疫,怎么会这样?!
如果,如果……那个眼珠子还在他绝对不会这样被动。
而地底绝对,没有这样的生物!否则这六年来他早就见到了!
只有……别的世界,平行世界才有可能……
大胆猜测的sans,因为有自已这个实际例子,对这个脑洞大开的想法深信不疑。
不管怎么样,他有种预感,他杀死不死那个家伙,甚至没法打败。
sans当机立断直接招出一个断了一角的龙骨炮朝那个怪物发射。
然后,直接扭头就跑。
没反抗,直接被射中然后液体四溅的怪物重新凝聚在一起,因为他想欣赏sans那种无能为力的表情,结果就看到了sans跑掉的背影。
“哼,好吧……”
怪物融化成一摊水快速弹射到sans身前,上半身重新化为原来的样子,但下半身如同蛇尾缠绕在sans身上。
sans好像好闻到了若隐若现的腐臭味。
“sans,你应该猜到你逃不了的是吧……”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兄弟,正在向这里走来。”
sans身体猛的一颤,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这么在乎你兄弟?哼哼。”怪物双手抱臂一脸戏谑的看着sans。
“那我去杀了他……”
“不!!”sans几乎快要尖叫起来,而理智直接被蒸发了一半,他当场反抗想把大腿骨的没磨尖的骨刃狠狠和威胁自已到自已兄弟性命的怪物的脖子上来个亲密接触。
黑色流着液体的触手直接将大腿骨捆住,sans见状想要挣脱开来,直接用自已那不稳定的瞬移逃离。
然后被触手吊起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sans。”怪物叹息一口气,“一个个,这么顽固,真让我烦恼。”
“不过,我最喜欢有弱点的人了。”
“臣服于我,sans。”
怪物直接把sans甩到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在自已的触手中想要挣脱的骷髅,如同被困在蛛网里的昆虫。
“……呼……呼……”sans剧烈喘气,挣扎无果后,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我……我……臣服与你……不要,不要伤害papyrus……”
sans第一次这么哀求着,他只能寄托面前的人能放过papyrus一马,即使这是可以被轻而易举撕毁的约定。
“he……”
“你蛮实务的嘛,sans。”
“现在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nightmare,是所有人的噩梦”
“也是你……未来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