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儿像只落汤鸡似的回到房间,迅速脱去湿哒哒的衣服,用帕子擦拭着身体。
当她准备脱下裤子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屁股传来。
“啊,好痛!”
脱下裤子后,她拿起镜子一照,只见屁股上的皮像被剥去了一层似的,露出大片血红的肉,狰狞得有些吓人。
“怎么偏偏伤在这里,真是羞死人。”王清儿的脸瞬间涨得像熟透的苹果,火辣辣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匆匆换好衣服,便把沐楠喊进房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沐楠哥,家里有没有擦伤药?我,我身上擦破了点皮。”
“你哪里擦伤了?快让我看看。”沐楠心急如焚,还以为是手或手臂受伤,连忙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
王清儿的小脸像被火烤过一般,通红通红的,她迅速转过头,不敢直视沐楠,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是没有就算了。我……我不碍事。”
“娘那里有,我去拿。”沐楠转身就要出去。
“那你就让娘直接拿给我。”她可不想让沐楠知道自已伤在哪里,毕竟那个部位自已涂药实在不太方便,还得需要别人帮忙才行。
过了一会儿,王翠英就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轻声问道:“清儿,你伤了哪里?给娘看看。”
王清儿低着头,害羞地说:“就伤到这了。”说完,她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屁股。
王翠英忍不住轻笑出声,温柔地说:“你趴在床上,我帮你上药。”
王清儿乖乖地趴在床上,将自已的伤处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
“呀?怎么擦了这么一大块?擦药会有些痛,你忍着点。”王翠英看着伤处很是心疼,轻轻的为她涂抹药膏。
王清儿强忍着疼痛,眼泪又流出来了。
王翠英替她涂好药膏说道,“药我就放在柜子上,明天让沐楠给你上。”
“不要,他手没轻没重的,还是娘涂着舒服。”王清儿心想要是让沐楠帮她上药,她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啊!
“行,你就在房里待着,饭好了让沐楠给你端来。”王翠英帮她拉好裤子,盖好被子。
又嘱咐道,“小心点,别碰到伤口了。”
王翠英刚开门出去,就听沐楠焦急的声传来,“娘,清儿她到底伤到哪里了?”
“你自已问你媳妇去。”王翠英笑着走开。
沐楠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缓缓坐了下来,王清儿背对着他,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千万不要问,不要问啊!”
“清儿,你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好不好?”沐楠的声音温柔得像一阵春风传到她的耳中,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
“沐楠哥,我没事,我困了,想睡觉。”王清儿躺在那不敢动,声音小得像蚊子,说完还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才不能给他看呢,那地方羞死人。”王清儿想着受伤的地方,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沐楠以为她真的困了,便不再追问。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守着自已的媳妇,一时有些无聊。
便从床头上拿出那本佰草集翻看起来。
他平时干活太忙,很少有时间看书,最近稍有空闲,他便会沉浸在书的世界里。
王清儿也看出来沐楠爱看书,虽然他看的那些书都很枯燥无味。
但是当他捧起书后就完全沉浸在里边,有时喊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看来有机会还是要劝他参加科考。
王清儿躺在床上,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清儿隐约听到沐楠在呼喊她,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如同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头也炸裂般疼痛。
沐楠扶起王清儿,给她喂了些稀粥,她浑浑噩噩地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又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头睡去。
“沐楠哥,我困,不想再吃了。”嘴里还小声的呢喃。
“好,乖乖睡觉,等睡醒再吃。”沐楠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半夜,沐楠突然感到怀里的媳妇全身滚烫,犹如被火烤着一般,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咳嗽声。
他心急如焚,急忙翻身下床,向前院飞奔而去。
来到王翠英的房门口,他也顾不上许多,用力地拍着门,大声喊道:“娘,娘,快醒醒,清儿发烧了。”
沐老爹和王翠英夫妻俩从睡梦中被惊醒,还有些茫然失措,直到沐楠的声音再次传来:“娘,娘,清儿发烧了!”
“清儿发烧了,你快让开!”王翠英一听是儿媳妇生病,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忙不迭地催促沐老爹给他让开,她要下床。
王翠英一骨碌爬下床,套上鞋子,就跑去开门,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好好的就发烧了呢?”
“肯定是淋了雨的缘故,你快去看看。”沐老爹拿了一件外衣,小心翼翼地披在媳妇身上,他虽是公爹,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就算再着急,也不能贸然进儿媳妇的房间去看她。
“娘,你去房里陪着她,我去村里请刘大夫。”沐楠的语气里满是焦灼,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儿子,你别急,我先去看看清儿。”王翠英嘴上让儿子别急,自已却是心急如焚,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他们房间。
摸了摸王清儿的额头,“哎呀,是发高烧了,家里还有副退热药,要不我去熬了让她服下?这大半夜的请刘大夫太麻烦。”
“我还是去请刘大夫吧,多付些诊金就是。”沐楠不想让媳妇乱喝药,坚持要去请大夫。
“那好吧,你照顾好她,我让沐宵和梓浩一起去请刘大夫。”王翠英说着,又跑去隔壁喊醒沐宵,接着又去前院喊吴梓浩。
此时,雨已经停歇,两个少年打着火把,急匆匆地向村中奔去请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