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不敢动。
因为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隔着一条白色浴巾。
浴缸很大,不抱住他的脖子,自已就会往下滑。她恐惧呛水,不愿意再次尝试。
“你……有话好好说……”
声音细软,小瓷凶不起来,长时间的绝对压制让她习惯做缩头乌龟,由内而外散发惧意。
她耳朵尖泛起一抹赧色,刚刚挣扎时,摸到了他纹理清晰的腹肌,现在水面上,他宽阔的前胸,坚硬紧实,却不夸张,有恰到好处的健身痕迹。
“我不喜欢说,喜欢做。”
郁枫玩味抬眸,口吻霸道,算是同时回答了她两个问题,之前的,现在的。
他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浴缸边,身体放松,尽是对她的势在必得。
小瓷没办法辩驳,对他的流氓行径主动认栽。她的底线越放越低,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她都可以当狗咬了,劝自已忘记。
“现在要做吗?”
她抬起眼睫,侧头问他。
两条腿翘在浴缸边,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可以说,她有部分安全感,来源于他,但又不该这样,公主抱这个姿势,多少带点暧昧。
入眼她生硬的主动,郁枫利落无情地拒绝:“我不做。”
两人的呼吸搅在一起,注定一个人氧气会被掠夺。
这个人只会是自已。
“哦。”
涩声回应,小瓷来不及高兴,只听他说:
“你做。”
我不做。
你做。
猝不及防,小瓷第一反应,不是他在使坏,而是,他心情还不错。心情不错,所以,调戏她,折腾她,从她身上找乐子。
自已要不要破坏他的好心情……
小瓷吸气,问:“我要怎么做……”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
恶劣呼之欲出,他是那个绝对掌控的人。
郁枫满意地看她害羞,大掌在她腰间揉了揉,示意她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被催促,小瓷心慌,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绕到后面,去解围裙,但,太紧张了,一个活结,她却半天找不到线口,越扯越紧,要把她的腰勒坏了。
郁枫眸色浓重,看她毫无章法,半天不得要领,忍不住笑骂:“是不是笨蛋。”
他脸上坏意明显,搭在她腰间的手收回,随便一扯,就将她的厨娘围裙给解开了。
“别什么都要我教,我没这个耐心。”
解个衣服而已……
小瓷没和他绞嘴,心里骂骂过瘾,稳住了自已的心神。
这时候说话很奇怪,还不如埋头脱衣服。
但今天,她里面穿的线衫,不是那么好脱。
“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马上……”
“下次见我,穿点容易脱的。”
郁枫眼底的暗欲,像不息的潮水,在慢慢上涨。他说话的口吻,已经是把她当成了所有物,可以肆意凌辱,所以践踏。
“给你一分钟,脱不完,以后都别穿衣服了。”
小瓷习惯了他的残暴,但还是被他的话伤到,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脸颊羞耻地出现幻痛。
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
从郁枫那出来,小瓷像抽干了力气,环臂拖着绵软的身子,回房间锁好门,才敢瘫软在地。
她将手里团成一团的围裙扔垃圾桶。
里面还有她的内衣……
“家里没人,真空出去。”
他怎么不去死!
小瓷恨自已冲动,非要进浴室,看看他有没有死。
他祸害郁家,祸害别人,坏事做尽,还没玩够,怎么舍得自已死。
烂人遗臭千年,像孟沅浠那样的好人才会早死。
小瓷崩溃地进浴室,企图去掉那些痕迹。
“留这洗,还是回去洗。”
“回去……”
这种问题,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郁枫黑眸深邃,闪过的微光意味不明,不知尽兴还是没尽兴。
一改往常,他没有强制她留下,只冷薄地说了句:“把这收拾了再走。”
“好。”
小瓷得以喘息,不至于一天时间,逼出她的极限。
从一开始,死守防备,到现在,甘愿堕落,经过了几番心理斗争。为剩不多的自厌情绪,也在今天,全部消失。
她躲不过。
郁家都拦不住的疯子,她怎么可能拦得住。
小瓷涂了两遍沐浴露,还用磨砂膏,重重磋磨,把自已前胸弄得泛红才作罢。
她关掉水,用浴巾围住,回去换了一套新衣服。
穿完衣服,小瓷重获安全感,想到了一些之前忽略的——
郁枫的腿,不是想象中,软绵绵,肌肉萎缩收成竹竿的样子,他的腿……不像残废,像正常人。大腿肌肉紧实,下肢与上肢极度协调,他若是能站起来,未必比一米八七的孟元青矮……
有钱真好。
小瓷不得不感叹。
普通人瘫痪,即使康复训练拉满,增肌药物都用最好的,也很难阻止肌肉萎缩。而郁枫,他腿常年不能行走,居然和健康人无异,甚至更有力,更有运动痕迹。
怎么能不羡慕权贵。
拥有权利,花不完的财富,就算是残疾人,也能获得新生。
……
小瓷龟缩了半个钟头,没忘记自已还要做午饭。
她很想随便应付,反正他也不是吃。但就怕万一,为了这个万一,她还是好好烧了一份西餐。
能看出来,相比中餐,郁枫更喜欢西餐。
刚好白人饭还比宫保鸡丁简单,小瓷照菜谱堆食材,二十分钟做好了。
西餐有个麻烦在于——
很难试毒。
小瓷想破脑袋,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你先吃,吃剩一点……给我吃。”
只能这样了。
郁枫缓缓抬眸,里面不见情欲,只剩一片冷寂,仿佛刚刚与她亲密的,不是他。
“我吃都吃了,有毒也就死了。”
他在骂她。
谁家试毒的,在吃毒的后面。
再见面,小瓷好尴尬,声音很难自然。
那怎么办。她也是没办法了才这么做。
谁想吃他口水。
“那我还是去煮面……”
小瓷放弃了,什么西餐,他这么麻烦,只能吃中餐。
看出她的意图,郁枫头一偏,冷声:“坐下。”
他旁边有个小象凳子。
小瓷觉得应该是坐这里。
她岔开腿,骑在上面,整个人多了两分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