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您没事吧?”许炎摘下面巾过来行礼。
“我没事,你把她们全部带走,送到大理寺,这些人往江南拐卖运送人口,严查!”许云容把风朝光背在身上。
“后面马车里应该还有人,你们派人过去看看,还有这个婢子,你带着他和我一起走。”许云容简单交代下,就先带着风朝光离开了。
距离风朝光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天,这时侯还不知乱成什么样,还是得先把他送回去才行。
天色昏暗,风朝光被许云容环抱在身前,骑着马一路疾驰,风朝光被吓得不轻,心中狂跳,没一会就缩在许云容的怀里,两个人姿势十分亲密。
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大皇子府上,被许云容抱下马的时候风朝光的腿还是软的。
此时大皇子府上已经乱了,风朝光最近经常过来小住,大皇子最开始并未在意,以为他又出去闲逛了,可谁知已经到了晚上人竟然还没有回来,大皇子才着急起来。
问了府上的下人,竟然都没看见五皇子风朝光回来。这会看见两人一起回来,大皇子终于松了口气。
听他们说完后也是一阵后怕,风朝光身为帝卿,身份尊贵,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而且后果也是他们承担不了的。
不过这京都竟还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竟敢当街下药拐卖人口。这件事牵扯众多,行为极度恶劣,瞒不了宫里。
许云容跟着风朝光一起进了宫,被昭和帝召见,同时召见的还有几位老臣。
宫里封锁了消息,昭和帝安慰了几句就让风朝光先回去休息,发生这种事昭和帝震怒不已。
在京都都有人明目张胆如此行径,那在其他州府呢?难不成她看到的那些国泰民安、海晏河清都是假的不成!
而且此事涉及到皇家帝卿,如果传出去影响更是恶劣。虽然以风朝光的身份并不会对他以后的婚事有什么影响,但是总归也是于男儿家的名声有损。
所以即使在宫里养伤的长宁都不知道此事,不过听昭和帝如此说,许云容站在那里有点尴尬。
不说别的她当时救人的时候因为风朝光被下了药浑身酸软无力,许云容连搂带抱的,后来一路赶回皇子府也是姿态十分亲密。
此时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想到刚才的一幕幕,许云容嘴更笨了。
几位老臣没一会就出宫了,昭和帝又留了许云容一会。
没人知道昭和帝和许云容说了什么,只是昭和帝连夜发了密信给风裕安那边,此时她正好在江南,这件事情便交给她全权接管。
许云容刚出殿外,就看见风朝光还没走,正等在那里。许云容过去他身边,尴尬的摸摸脑袋:“你怎么还没回宫?不会是……在等我吧?”
风朝光此时回了皇宫,终于回过神放松下来,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最好时机,但是又实在忍不住,想再见许云容一面。
“今日,多谢你。”在大皇子府服下药不久,风朝光身体也略有不适,头昏昏沉沉的。
没有人知道,在听见许云容声音的那一刻他内心有多激动,就好像是瘴气昭昭的迷雾森林里,阳光突然从密不透风的树叶中透出来,洒下光亮也带来了方向和希望。
阳光好似割裂了那瘴气弥漫已经辨别不清方向的深山丛林,太阳带来了清风,而他只要站在那里,光就会带来救赎,清风自会吹散那迷瘴。
从天而降震碎马车、把他从人贩子手上救出来的许云容像清风更像那道阳光。
是他的希望,也是救赎。
“无妨,臣也是恰巧发现她们同伙,所以才……殿下没事便好,殿下好好休息,那臣就先告辞了……”许云容还惦记着昭和帝刚说的话。
确实,虽然这件事已经被压下,可是大皇子府当时虽然未曾大张旗鼓的找人,却也露了些风声,虽然后来说是大皇子府上招了贼人,那人偷了一件御赐的珍宝,所以才引得大皇子殿下动怒,彻查贼人。
可是联系上宫中的风声,不难猜出此事大概是与五皇子有关。如果有心人私下查探也不是不能猜个大概,只不过碍于风朝光的身份,无人敢多说什么。
而且如若被人知道她曾与五殿下如此亲密接触过,于他们两人而言实在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许云容尴尬的不敢看他,浅谈了几句,就想离开。
风朝光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风朝光回了自已寝殿后,他父亲淳君早就在等着了,着急的拉过风朝光一顿看,淳君这么多年不好争抢,虽算不上天真,但也有些单纯在身上。
看着风朝光好容易回来了,眼泪都掉下来了,大皇儿已经出宫建府,妻夫也算是和睦,身边就剩下这个小儿子陪伴。
小儿子从小机灵,性子也不像他这样绵软,也正因如此,他们在宫中也还算上自在,起码宫人都老实听话。突然出了这种事,淳君别提多慌张,就差没晕过去了。
一直过了好几日,风朝光可算是哄好了淳君,可是却发现许云容却没什么动静,直到听宫人说,再过几日,许小将军要回豫州了。
风朝光呆住了,这几日他也曾差人去邀请过许云容,想要请她吃饭,以谢当日救命之恩,可是被她拒绝后就没什么信了。
却不曾想,那人竟是要回去豫州了。
他还以为许云容心里多少是在意他的,却不曾想那人一声不吭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要走了。
风朝光心慌意乱还是出宫了,甚至直接去了许府。他一定要找许云容问个清楚!
许云容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追到府中,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许云容都不可置信。许云央识趣的先退下了,还把府中的下人都带走了,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一见到许云容,风朝光都来不及等她坐下,就气冲冲的问道:“你要回豫州了?”
许云容一怔,没想到他竟是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