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同昭和帝打了招呼领了出宫令牌,就跟着谢云阳他们一起去平阳公府了,昭和帝特意嘱咐他不可玩的太晚,风裕安不在,让他多带些人也不要饮酒,注意安全。
长宁一边嫌母皇啰里八嗦的,一边又觉得母皇待他也是真的好,长宁便想着等回宫的时候要给母皇和阿姐买礼物,还有青冥的……
长宁早早的就让人去了裕王府,传话给青冥,让她跟着一起去平阳王府贴身保护他,母皇都说了,阿姐不在京让他出门注意安全,那还有谁能比阿姐府上的青冥更适合保护他呢?
青冥看见宫里来人的时候也是略有吃惊,没想到这小帝卿还记着她呢,不过这倒也帮了她的忙。
王爷不在京中,京城和朝中的大小事她都要知道,事无巨细汇报给王爷,这平阳公府的赏花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本来没怎么当回事,不过听探子来报,平阳公府邀请了京中大部分的家族。
就连四皇女都会去,如今小帝卿都受邀前去了,她自然也想去瞧瞧,到底赏的是什么花。
而且王爷不在,但是小帝卿有任何要求,裕王府都会给他提供帮助的。
王爷离京时特意交代了要确保小帝卿的安全。
长宁和谢云阳他们刚出门在宫门口处便见到了等在那里的青冥。
“帝卿,青冥大人来了。”长宁身边的婢子小声道。
长宁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半月不见这人还是一副冷冰冰硬邦邦的模样,长宁本来扬起的唇角刚要和她打招呼的话又吞了进去。
“让她跟上!”长宁生气。
“这个护卫是谁啊?以前怎么没在邀月宫见过?她不是你宫里的吗?”贺文瑄奇怪。
“这个护卫……是裕王身边的吧?如果没记错好像在裕王身边见过她。”谢云阳倒是仔细,而且她没记错的话,在樱桃宴的时候这人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也是保护长宁的。
“没错,是阿姐府上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平阳公府,此时平阳公府门前马车一辆接一辆的,门前站了不少的小公子,颜色鲜艳容貌秀丽,远远看过去好不热闹。
长宁他们到的不算早,不过刚一到人群就围了上来,平阳公府作为主家,大房二房的主君们都出来了,围着长宁一起往前走。
宴会上人员众多,青冥早早护在长宁身侧,长宁虽然来的晚,可是他的座位却早早就准备好的。
五皇子和许云容也到了,看见长宁他们过来哼了声:“他倒是不紧不慢”
许云容坐在他旁边不远处,翻了个白眼,这个五皇子哪里都有他,人家长宁慢不慢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欸,你这是什么眼神?!”风朝光看见许云容这表情就来气,一见到长宁就跟看见了肉骨头似的,烦人的很。
“五皇兄,许小将军。”长宁看见他们,率先打了个招呼。
谢云阳和贺文瑄也同五皇子见礼,青冥护着他们去到座位上,站在长宁后面暗暗打量四周。
倒是没什么异常情况,就是这来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些。
贺文瑄看见桥上站着的几位小公子那一行人,小声朝长宁他们说:“那就是平阳公府的几位公子们。”
长宁看过去,平阳公府的几位公子长相确实不赖。
秋高气爽的天气里众位公子绫罗锦绣、颜色各异,精致的园子里青碧琉璃瓦,湖面上波光粼粼,这京中有名有姓的公子们都在这了,实在是引人注目。
今日长宁穿的不算打眼,这赏菊宴诸位公子争奇斗艳,长宁他们几人的这么一对比,还略显素淡了些。
平阳公府的几位公子也注意到这边,都过来和长宁、五皇子他们见礼。
长宁他们和五皇子都是过来凑热闹的,突然门口那边又热闹起来,长宁看过去,原来是四皇姐风雾歌来了。
风雾歌一来院子里更是响起了一阵攀谈声,这些高门女君自然是想能够攀上四皇女,起码混个眼熟也好。
君后的事情瞒的严实,虽然各个世家不是不知道君后被送出宫,但是现在看来昭和帝也并未迁怒四皇女。
风雾歌一进来就看见长宁和五皇子都在,逐一打招呼谈笑几句,又看向长宁身边的谢云阳:“谢小公子也来参加秋宴了,前些日子恰巧偶遇小公子,想和小公子认识结交一番,却再不见公子出府,很是可惜啊。”
风雾歌言笑晏晏,看着温文尔雅的,却让谢云阳冷了脸色,长宁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谢云阳冷笑,这四皇女打的什么主意,大庭广众之下,她说话如此不清不楚,还以为他们私下里有什么交情,而且她这话说的,好像是看上了他一般,如此情景之下,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静静的瞧着他们窃窃私语。
谢云阳扯了扯嘴角,俯身行礼:“劳烦四皇女,祖母对我们一向严格,擅自不得出府。”
祖母一向告诫他们府里的人,不得与皇女们有私下往来,他和大姐更是如此,谢家不能参与皇权争斗,而祖母早就说过,不会让他嫁给任何一位皇女,谢家并不与皇家结亲的。
却没想到这位四皇女,心思深重,这平阳公府打的什么算盘估计她也是知道的,如此这般,还可以把视线转到他的身上。
谢云阳自幼聪慧,自是看得明白。主人家出来招呼,长宁他们这才落座,平阳公的主夫特意把府里的几位公子都叫到跟前来:“还不给四皇女请安?”
几位公子长相各有千秋,但是其中有一位长得十分艳丽,年纪虽小但容貌却是上乘,长宁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风雾歌也是最先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那位是?”长宁问身旁的两位好友,他确实是以前从不知道平阳公府还有这等相貌的公子,大概是从不曾进宫来过。
“那位就是平阳公的四公子,据说他父亲是一位舞坊男子,生了他不久就离世了,平阳公的正夫一向不待见他,在府里也是度日艰难。”贺文瑄看了一眼,转头小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