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废物,也不好意思拿的出手。”
陈清意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的说道。
“后天武者后期!”
钟邑心中一惊,没想到短短十天不见,陈清意的实力进步竟然会如此之大,明明之前还只不过是锻骨境后期而已。
不过这对他来说依旧不算什么,宗门的底蕴可不是这些半道出家的乡野村夫所能想象的。
“什么?”
余鹤庭在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后也是大惊失色。
他可是知道陈清意当初在陈府闹事的时候不过才锻骨境后期而已,怎么可能有人会突破的这么快?
尤其是自已那两个后天武者的手下,竟然连陈清意一招都接不下就躺下了,而他也是根本没有看清陈清意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这岂不是意味着,只要对方想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余鹤庭还在回想刚才自已放下的猖狂狠话,一想到自已打不过对方,甚至有可能会被对方报复,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淤泥都遮不住的那种。
毕竟陈清意在他们眼中,早已被塑造成了连亲爹亲伯父都能痛下狠手的恶魔。
然而现实却是,陈清意对于他这种小角色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
“你!拔了我的葱,赔钱吧,不然你也走不了。”
陈清意一指对面的钟邑,理所应当的说道。
“呵呵!”
面对陈清意的狂妄钟邑也是再次被气笑了。
“这……这怎么可能?”余鹤庭还沉浸在刚才陈清意霸道的手段中,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仙少!打死他,快打死他,我要他死。”
余鹤庭显然被陈清意这种雷霆手段吓破了胆,一边口不择言一边颤抖着向后退去。
“啪!”
“滚一边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在教我做事?”
钟邑也是受够了余鹤庭的聒噪,同样一巴掌送余鹤庭跟他的两个手下去梦中相聚了。
“看来,突破到后天武者,让你对自已的实力很自得啊,都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甚至敢于挑战强者的威仪?”
“既然你这么急着死,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井底之蛙望明月,什么叫一粒浮游见青天。”
钟邑面色冰冷,以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陈清意。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道出,钟邑的气势也来到了顶峰,炼气境的实力全然爆发。
此时的池瑾只是在一旁远远地观看着,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在她看来,有钟邑一个人出手就足够了,练气境六层的实力,放在世俗那可是超越先天之境的强者,如果这都打不过一个未入先天的武者,那钟邑也可以自刎谢罪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赔了,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陈清意像是没看到钟邑强大的灵力波动,还在惋惜那株破败的旱地葱。
“哼!不知所畏!”
钟邑懒得跟这种小人物废话,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青影剑,随手一指凌厉的剑气瞬间挥发而出,狠狠地劈向陈清意的头颅,誓要将其一分为二。
“既然如此……”
面对钟邑杀意盎然的剑锋,陈清意丝毫不慌,在剑气距离自已一指距离的时候瞬间一拳轰出。
“愚蠢!”
见陈清意打算以肉身对抗自已的冰刃,钟邑脸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他见识过陈清意引以为傲的强大肉身,但他可不认为对方能够挡下自已的剑锋。
虽说自已的武器不比灵器,但也是稀缺材料锻造而成,自已又每日以灵气温养,早就削铁如泥,岂是肉身可以抵挡的?
“砰!”
然而随着一声巨响,陈清意的铁拳与剑刃轰然相撞,一层巨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强大的劲风将相距五米的小树都拦腰截断。
再看陈清意的拳头上,除了一道微不可见的白痕外竟是毫发无伤。
“怎么会!”
钟邑脸色一变,这跟自已预想的可不一样啊,即便陈清意的肉身强度不凡,可上次自已随意一掌就将对方打的萎靡不振啊,最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后天武者抗揍的强度而已,怎么可能能与自已的青影剑对拼。
不对!这小子的肉身强度……增强了。
钟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才几天?不但修为整整跨越了一个大境界,竟还有时间兼修肉身?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灵气!?”
相比于钟邑的不可置信,观战的池瑾则是察觉到了陈清意体内流转的力量源泉,那分明是灵气的波动啊。
可对方的境界却是真真切切的后天武者后期,可这未免也太不合乎常理。
后天武者如果能让自已汇集灵力的话,那后天与炼气境除了力量外还有什么区别?
“嗡!”
钢铁之声在两人耳边回荡,陈清意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出,震颤的青影剑嗡嗡作响。
“该死!你该死!”
钟邑心中羞怒,自已全力出手竟然没能一招拿下后天武者,这让他恨的几乎发狂,这跟上次可不同,上次陈清意在面对自已的攻击时只能抱头鼠窜,这次却能毫不费力的挡下自已的青影剑。
这说明,对方已经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可这不应该,自已可是江雨宗的内门弟子,怎么会跟一个乡野村夫的实力持平,尤其对方的境界比自已还低。
“你惹怒我了!”
钟邑此时的脸上已经变得狰狞,一剑将纠缠的陈清意劈开,而后退出一丈的距离。
“这个家伙!要用武技了!”
池瑾没想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俗武者,竟然能逼得钟邑动用武技,这简直……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她一定觉得对方是异想天开。
“星尘七剑第一式,暗星斩!”
随着钟邑怒喝而出,青影剑上的灵气迅速汇集到剑尖,一点森然的寒芒闪过,陈清意看着那抹星光忽的发现周围的天空都暗了下来。
可眨眼过后,天空中依旧是光芒万丈。
“死!”
钟邑的青影剑直指陈清意的咽喉,剑光一闪而过,陈清意发现自已眼前的世界再度陷入了黑暗,而他的眼中除了那抹黑暗中的寒星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嗤!”
一道血光在黑暗中绽放,那是陈清意的血,钟邑眼中泛着冷色,在他看来陈清意必死无疑。
当两人眼底的黑暗褪去时,钟邑淡漠的回过头却发现陈清意的拳头竟然已是近在咫尺。
“你……”
钟邑面色一白,匆忙之下侧身躲闪,堪堪躲过了陈清意的攻击。
等到两人都稳下身形之后,钟邑这才发现,陈清意只是肩头被自已破开了一个血口,而并非自已所想的那般一剑穿喉。
“哟!看样子,你的剑术还差些火候啊!”
虽然肩头还在冒血,但陈清意还是回过头来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