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老娘在问你话,你笑个屁啊!”
随着一声闷响,李美人却是毫不顾忌的给了陈清意一拳,怒气冲冲的问道。
陈清意嘴角一抽。
玛德,失策了,这个傻女人还真不会在乎他的身份。
因为没有预想到,所以自然也没有防备,竟然被对方赏了自已一个爆栗,一个实力远低于自已的人。
陈清意无语,也懒得答话。
……
临江城拍卖行!
在一辆满是伤痕的蓝铂金尼停在广场上后,陈清意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临江城中颇具盛名的拍卖行。
“饮茶会?”
看着远处复古设计的牌匾,陈清意有些疑惑道。
“是啊!临江拍卖行也叫饮茶会。”
李美人笑嘻嘻的说道。
“有什么区别嘛?”陈清意看着广场上一排排的豪车,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还以为是有着什么说法。
初来乍到,还是不要触犯了什么规矩的好,毕竟自已接下来多半是要靠这个地方吃饭了。
“没什么区别,江雨宗不喜欢拍卖行这样市侩的称呼,所以才会用饮茶会来代替,其中的性质却与拍卖会是一致的。一般也只有颇具傲气的江雨宗弟子才会称呼饮茶会,更多的人私下还是叫拍卖会。”
听到李美人的解释,陈清意一阵哑然。
确实没想到这背后的原因竟然会如此简单,仅仅只是因为人家不喜欢罢了。这就是实力所带来的底气嘛,陈清意心中引起了无限的向往。
临江城虽说在九曲境算不得什么大城市,但也是江雨宗重点关注的地方。
拍卖行的背景也很简单,背靠江雨宗。
说到底,江雨宗就是九曲境的土皇帝,
虽说华国大地对外还是以华国自称,但其实很多地方都被各大宗门分割,各个区境之间也是互不干扰的状态。
除非有着统一的利益,不然很难让这些人坐到一块。
所以临江城的所有重要产业,都是江雨宗一手建立起来的。
自然,拍卖行的抽成基本也要全部上供到宗门,所以每次拍卖会的开启临江城最有头脸的两个人物都会到场,临江城城主余鹤庭,警卫局局长单良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此时的两人正一脸恭敬的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
“是他!”
下了车的陈清意一眼就看见了远处那众星捧月的青年,正是当初自已在江春楼遇到的那人,而他旁边就是上次追杀自已的钟邑,另外还有一个女修士,却是自已没有见过。
事后陈清意想了很久,最终才意识到应该是自已去江春楼卖紫阳薯的事引起的。
只是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派人追杀自已。
“这两个货!快走,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李美人紧张兮兮的拉着陈清意从旁边绕道而行,对此陈清意也没什么意见,正好他也不想跟钟邑碰面,现在自已实力还弱,不是与他们起冲突的时候。
“余城主!我上次说的那个事,不知道你最近办的怎么样了?”
长孙承鸿似是不经意的问起,但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却说明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呃……那个!长孙公子不要急,我已经查到眉目了,正想要跟您汇报呢。”
余城主笑吟吟的凑上脸来,一路走来都是请的手势,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单局长,你说是呗吧?”余城主听出了长孙承鸿语气中的不满,赶忙对身后的单良言说道。
“哦?那小子在哪住着?”
钟邑一听有了陈清意的下落,赶忙插口追问道。
上次那一战让他可是丢尽了脸面,回来之后还被长孙承鸿一顿训斥,使得他在对方心中的地位都下降了两分,不然也不会让池瑾这个臭女人乘虚而入。
看着旁边娇艳的古风女子,钟邑的心中暗恨,尤其是对于捉弄自已的那个老鼠陈清意,更是恨到夜不能寐。
“这个!他不在临江城住着,所以查的时候费了些功夫,还是前段时间副城主陈宏一家倒台,很多人见过陈清意,我们才有了线索。”
单良言没有理会钟邑,依旧是对着长孙承鸿说着话。且他对长孙承鸿尊重是有,但远谈不上恐惧,表情不卑不亢。
钟邑看在眼中,心里暗自不爽,这个家伙,自恃在江雨宗有些关系,竟然连他这个内门弟子都不放在眼里,简直可恶,不就是比自已强两个小境界嘛?要不了几天自已就能追上来。
至于说他在那之后为什么不去问那个段经理。
却是因为对方也不知道陈四是哪的人,他在陈四那也只收过两次蔬菜,且都是对方送过来的,量也不大,只是品质格外的好,价格又便宜这才让段经理多了一丝关注。
“嘿嘿,单局长辛苦了,这样,你偷偷告诉我就行。”
这时候一旁的池瑾赶忙跟在单良言身边,甜美可爱的笑容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亲和感。
“这个妖女!”
钟邑心中暗骂,就因为那么一次小小的失误,池瑾也不知道哪来的消息,竟然立刻赶来了临江城,说要给长孙承鸿这个亲传弟子分忧。
最重要的是长孙承鸿也没有拒绝,显然是对自已的办事不力感到失望,也就将池瑾留了下来。
“他在陈家村,在临江城东方50多公里的地方。”单局长也不怎么搭理池瑾这个内门弟子,很平淡的答道。
“陈家村!”
钟邑默念一句,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这一次他要好好折磨对方一番,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单局长,真是多谢你了,既然这样,长孙公子,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面对单良言的冷落,池瑾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依旧是天真灵动的模样。
长孙承鸿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池瑾的请示。
“玛德!抢我风头?”
钟邑没想到自已只不过是反应慢了一拍而已,这件差事就被池瑾揽在了身上,真是失误啊。
以前一直都只有自已一个人在长孙承鸿身边办事,以至于他都忘了曾经与另外几人争取地位的急迫感。
“那个!长孙公子,这件事还是让我去办好了,毕竟之前是我的失误,才能让这两人苟活至今,我当弥补自已的过失。”
钟邑赶忙说道。
却不想长孙承鸿仅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俩一起去吧,这次我希望再听到任何意外。”
“是!”
池瑾与钟邑闻言皆是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