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鸾镜清辉锁清秋,落花时节又逢君,
别时容易见时难,非雲非烟瑶池宴。
问君能有几多愁,掐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走出西苑大门,过了一扇月牙门,紧挨着就是梨园了。”宇文邕阴沉脸说,一把甩开我,冷冷地朝碧梨池走过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不得不说,宇文邕有一个很俊美的侧脸。直挺的鼻梁,深邃黝黑的星眸,线条优雅的薄唇,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完美的雕塑。身边的景色却那么柔媚,与他身上冷峻刚毅的气息那么不符合。
“好一句至贵之容,”帝王之相呢。”我的忽然有深沉的声音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宇文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袖子滴下来的水珠落在我的衣裙上,非常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我,目光泛着一丝丝寒意,剑眉一挑,说,“元清锁你以为就凭你的那几句话就能影响我的安危嘛?”
我嘎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心想我真不该跟他独处,好让他有机会翻翻旧账。
我看着他那一脸不屑一顾的目光,我的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丝的恐惧感,面子上不可能示弱,我仰着下巴笑道:“区区几句玩笑话,哪里能影响到大司空大人你的安危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给你解闷而已。
你的眼神的确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道士说我是桃花眼,想来还是真的有几分恰当。”
宇文邕似乎被我说得不耐烦,俊美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说:“元清锁,你到底想怎样,以前在司空府,整天就知道装可怜博取同情,现在在大冢宰府又跟我没完没了地玩欲擒故纵。”说着,凑近我,男子持有的温热呼吸迎面而来,痒痒地萦绕在我的耳边,戏谑的声音无比接近的响起,“你不是一直就喜欢我吗?那天晚上我要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哭?方才那场家宴,又为什么跟我示威………我现在越来越不讨厌你了,你或许,你若是给我乖乖的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两片灼热的唇就轻轻印在我的脸颊上,淡淡地,非常温柔,我不由得浑身一颤,忽然我感觉到我后背脊梁骨发凉,虽然只是亲在我的脸颊上,心中也是羞愤交加,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过去………”
宇文邕一脸阴沉,面色由方才的寡淡的温存转为不耐烦的愤怒,目光仿佛要火山爆发一样,一字一顿冷冷地说:“元清锁,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元清锁(玥):宇文邕!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吧!”我愤怒,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愤恨地说,宇文邕,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动过半分情,我也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宇文邕闻言,重重一愣,他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握着我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些。我趁机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抚摸着被他握红了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我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你,我知道宇文护在提防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掩饰什么,宇文护随时都会对你起疑心,就像你随时都会找机会下手除掉他一样!”
宇文邕听了我这么直白的话,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我的话语击中了内心深处。他的目光变得极为深沉,直直地看向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面容毫无表情,但他的神色却像风云变幻般起伏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元清锁(玥):我只是得到我想要的,如果你肯给我,我绝不会再找你麻烦。”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我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也不再害怕什么,我这样想,声音反而轻松了许多。“我………”我正想继续说下去,却看见远处有个娇艳的身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一袭海蓝色的云锦衣裙,头上插着一支海棠步摇,垂着暗红色的斜片流苏。
宇文邕猝不及防的把我抱住,惊讶之下浑身一震,我侧过头去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别动。我和你的私人恩怨以后再算。”
宇文邕静静地听我说完,他的表情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没有一丝惊讶或动摇的迹象。然而,当他的目光与我交汇时,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意和思索。
"无所谓,"他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然和无畏。这句话似乎在告诉我,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都不会退缩或畏惧。他的决心如此坚定,让我不禁为之震撼。
接着,他补充道:"越是复杂的东西,我就越有兴趣。" 这句话透露出他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他并不害怕复杂和艰难,反而将其视为一种挑战和机遇。这种态度让我对他产生了新的认识,原来他不仅仅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更是一个有着强烈求知欲和冒险精神的人。
宇文邕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我心间,让我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的淡然和坚定给了我信心,也让我明白,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保持冷静和果敢,才能应对各种挑战和困境。同时,他的话也让我意识到,有时候,复杂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敢于去面对它,就有可能发现其中隐藏的机会和美好。
我的心中暗自一怔,原来他也看出来了,我笑道:“不亏是司空大人,心思过去敏锐,岂是我这女子可以比的,倒是我元清锁有些班门弄斧了。”
元清锁(玥):“不过我倒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宇文邕,你休想把她娶进门来挤兑我!”我的眼神含着一丝调侃,瞪了他一眼,我转过身朝着西苑走过去。
“师父,”大师姐求见。”我看见小童从大门走进来通报,我急忙起身躲到柱子的后面。
“呆子!”襄无尘不耐烦地骂道,这已经不知道是她说了第几次了。她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镜子中移开,看向眼前的人,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厌烦。
襄无尘知道,眼前这个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憨厚老实,但内心却十分倔强。他总是坚持自已的想法,不肯轻易妥协。尤其是对于称呼这件事情,他似乎有着特别的执着。
襄无尘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呆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问题,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呢?”然而,尽管心中有些不悦,襄无尘还是决定暂时放下这个话题,不再与他争论。毕竟,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襄无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镜子上。镜子中的她美丽动人,让她不禁陶醉其中。她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触感。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和疲惫,沉浸在了自我欣赏之中。
嗯!你有心了,无尘道人和颜悦色地说,看起来很合心意,一边命童子把桃木匣子弹接过来,端详片刻后,说,难为你了对我这么有心。”
“能为师父做事情,是弟子的福分”,弟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严晚清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我在自家家里面找出来的,小小意思………另外,仙子,让我带话给你,说上面在催了,地宫可能近期有些变故………让你拿了青鸾镜就尽快赶回去。”
襄无尘,护法,地宫,
襄无尘到底是什么身份,严晚清口中的妙音仙子又是谁?
这个神秘的襄无尘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我大有来头?
原来所有的事情并非表面上所看见到的那么简单,这个爱漂亮的道人背后还隐藏着一股庞大神秘的势力。
跟严晚清几次过招,我其实不想她嫁到大司空府来,因为我知道严晚清对宇文邕有意思,她爱慕宇文邕,并没有加害她的意思,没有想到她竟然恨我入骨,已经想要置我于死地。
听襄无尘道人刚才的口气,似乎要我的命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背后的又是些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对青鸾镜志在必得。
严晚清啊!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置我于死地嘛?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爱慕宇文邕我又不是不知道,哼,你就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死。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讨厌至极,跟第一世那个郑儿一模一样,都是那么地令人作呕。也难怪宇文邕不喜欢你,像你这样蛇蝎心肠、自私自利的人,谁会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