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目故乡,烈阳高照,到处都是为了生活而劳动的人民,顶着骄阳忙着自已的事,虽然大汗淋漓,但都笑容满面,并不觉得自已的生活有什么不便,后山的黑白古树也轻轻摇晃,似乎是在享受着岁月静好。
“前几日小目好像回来过,晚上我在家时,看见他家还亮着灯。”一名正在编织衣裳的妇人说道。
“哎,你肯定是看错了,小目不是去那什么天水学院修炼了吗,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吧,再者小目回来怎么会不跟我们说一声呢?”另外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说道。
“怎么会,我确实看见他家灯亮着,张家也说有人看见他回来了,不过小目这孩子要是真回来了应该也会与我们打声招呼,毕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他家进贼了吧,不行,待会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正在编织衣裳的妇人说完后,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唉,小目这孩子要是回来发现自已母亲不辞而别,应该会伤心死吧,到时咱俩可要好好劝劝他,这孩子小时候父亲不告而别,现在母亲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可怜孩子。”粗布衣裳的妇人有些担忧道。
对于阳目与他母亲,村里都知道他家的情况,都会帮着照拂一点,而阳目乖巧的性格更是俘获了村里一些大叔大婶质朴的爱,让阳目童年过得颇为饱满。
“哎,这天色怎么突然暗了下来,真是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正在聊着家长里短的妇人看着突然黑下来的天空,骂骂咧咧道,说完便各自回家收拾东西了。
此时,后山上的黑白古树似乎是感应到什么,原本轻轻摇晃的树枝也停了下来,周身涌起一股浩瀚的气息,似乎准备着什么。
滴答滴答!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中滴落,家家户户都回家紧闭门窗,只有少数幼童瞪大眼睛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雨。
淅淅小雨逐渐转大,犹如一缸缸从天空中泼下来,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以及一道道粗壮的闪电,犹如天神泄愤一般劈向大地,雨声,轰隆声,孩童哭闹声,共同交织在这一片空间,宛如交响曲。
距离村子几百里的半空中,一道身着黑袍的身影突兀的从空间中钻出,一步一步的走向村子,诡异的是,几百里的路程在其脚下,仅仅几步便走完了全程,停在了村子上空。
黑袍身影对这方天地的诡异天气置若罔闻,双眼冷漠的注视着这个民风淳朴的村子,加上天气影响下,更显诡异。
随着黑袍身影扫视一遍后,似乎是没找到什么东西,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里面如走马灯一般闪现了几幅画面,赫然便是阳目击杀那天魔的经过。
黑袍身影盯着阳目仔细观察,随后便收起镜子,苍白手指屈指一弹,一团黑色阴冷的火焰便射向地面,随着黑色火焰落地,一股奇异的波动从火焰中呈圆形向四周扩散,快速的蔓延至整个村子,村子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冷得让人发颤,但仅仅一瞬便消失。
黑袍身影仔细感受着从火焰上传来的波动,虽然还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但是找到了有他气息的地方,随后又是一步踏出,来到了阳目的住所门口,直接就朝着大门走去,身躯并未撞上大门,而是诡异的从门上穿过,径直走向住所里面。
住所里面别无二致,身影站在原地,闭眼仔细感受着住所内的气息,重新睁开眼时,黑袍发现此地并无古怪的地方,只有一些简单的装饰什么的。
黑袍身影似乎有些失望,轻叹一口气后,缓缓穿过屋顶便来到半空中,淡漠的瞥了眼脚下的村子,抬起一掌,掌中阴冷邪恶的的黑色能量凝聚,对着下方的村子猛然一拍。
轰!
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将整个村子覆盖,就连原本的磅礴大雨都被硬生生截停,在屋子内的顽童以为雨停了,正当想要出门游玩时,一旁的大人赶忙将其拉住,面色凝重,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从上空传来的恐怖威压。
轰!
巨大的声响盖过了所有声音,一时间,暴雨声,雷声,哭闹声,全被这声音盖过,掌印落下之处激起阵阵烟尘。
黑袍身影冷漠看着因为掌印深陷下去的地面,冷哼一声,刚欲转身离去,但又似乎感应到什么,僵立在原地,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地面。
只见被他一掌印下的的地方,房屋虽然被轰塌,但村民都被黑白流光所笼罩,似乎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已身上正在缓缓褪去的黑白流光。
黑袍身影见状,刚要再次一掌轰出,但手中能量还未凝聚,便警惕的回头看着前方。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着一道由黑白光芒缓缓凝聚的人影,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法则萦绕,气势恢弘。
见状,黑袍没有丝毫犹豫,快速冲身上前,想要趁着未完全凝聚之前将这不明生物先行击杀。
但后者只是抬手朝着黑袍身影轻轻一点,便将其击退,随后周身法则凝聚成细枝状朝着黑袍抽去,逼得黑袍又是暴退几百丈。
“十息,不滚,便死。”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黑袍耳中,闻言,黑袍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后方快速倒退而出,钻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
黑白人影见状,缓缓叹气后,也是消散而去,化作黑白流光朝着后山飞去。
见证这一幕的村民们此时都是目瞪口呆,因为他们能感觉到那黑袍身影实力极强,居然就这么简单被那黑白人影惊退而去。
“你看那黑白颜色像不像小目在后山时修炼的那棵古树。”一名憨厚大汉对着另外一名壮汉问道。那名壮汉气息悠长,显然也是修行之人。
“我看挺像,之前教小目修炼时偶然看见相同的黑白流光。”壮汉沉思一会后回答道。
“那咱几个明天带点东西去祭祀一下,这一次可是救了我们整整一村的人啊。”憨厚大汉擦去额头的汗水,便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去收拾自已家中的剩余之物,全村人都是一边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边收拾着自已家。
正当山下村民忙碌时,后山上的古树仍是轻轻摇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