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大仙走过来抓住我的左手,看着我的戒指惊奇地说:“我早就注意到你为什么可以凭空变成东西了,原来是这个戒指的缘故啊!”
她和他面面相觑,她没接着说这个事了问我:“来寻我何事?”
我说:“羊大仙,出来一趟,这里的空间太小,拿出来就怕把庙给戳了个大窟窿。”
她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口,我把桌子上的李佳渔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跟着他的身后,出了门,我才发现,小庙周围的雪都没有了,露出了原本应该的草皮。
“这够大了吧,拿出来看看吧,什么东西。”她说。
我赶紧把龙鳞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来,龙鳞落在了地上,地面都抖了抖。
羊大仙单手举起龙鳞观察了一会惊讶地说:“多好的鳞片啊,这千年来,我只在龙王身上见到过,而且还是这头龙上最蕴有本源的鳞片。”
我问:“怎么?可以锻造吗?”
她打了个响指说:“当然没问题。”
羊大仙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哪怕前面没有路,再接着走就要从山顶坠下去了,我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也只能相信她。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竟然在空中凭空飘了起来,脚下好像有实物一般供我踩着,在空中慢行。
她带着我走到一座绿意盎然的山上,山上被开辟出个菜园,菜园旁边还有两个大石头砌成的房子。
她推开一个房子,墙上的柜子摆满了各种工具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和一个火炉帽子熊熊火药,一个铁砧放在火炉旁边,对面的就是放在一大堆木柴和煤炭。
羊大仙把鳞片放在铁砧上说:“你知道,我不能白帮你的,你是道家子弟,最清楚因果关系了。”
我的穿着打扮确实可以看出来我的身份,我取下戒指说:“您帮我打造,我就把戒指给您。”
羊大仙摇了摇头说:“你的戒指的价值超过了我打造武器的价值了,我不要它,我只想拿过来研究研究。”
我一口答应:“成,这样说定了。”
她拿出一根铅笔在鳞片上比比划划后问:“你想要什么?长剑?还是枪头,大刀?月牙戟?都可以帮你打造,材料够给你打造三份了。”
我问:“用这东西打造的甲胄可以抵挡雷劫吗?”
我也想帮帮李佳渔的一点忙,我想地是,既然都是龙王级别的鳞片了,挡个雷劫不是简简单单吗?
羊大仙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我问:“是为了你兜里的小蛇吗?九九奥妙法雷劫吗?”
我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劫。”
羊大仙脸色凝重地说:“其实她很难度过雷劫,第一是她的本源已经衰老不堪了,我很佩服她几百年就能练到这种境界,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的一点,随着大清覆灭,九州龙脉彻底沉寂,世间再无成龙可能。”
我有些不能接受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她只能死了。”
她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就是这样的,蛟龙也是龙,告诉你个消息,你知道自一九二九年以来,全国一共有多少例渡劫成蛟的蛇族吗?”
我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有些人人们见过这个场景后报导出来的,也有听别人说的,甚至有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在这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坠龙事件了。
“不知道。”
“我告诉你,一共有四百五十七例,平均每年都有四五例,而他们无一例外,要不然就是渡劫失败,当场死亡,要不然就是渡劫后,因为口中龙珠被雷劫劈裂,最多十几日,就会死亡。”
我叹了口气说:“甲胃能挡多少?”
羊大仙伸出两根手指说:“两成,最多两成。事先告诉你做了甲胃,你的武器就只能做一个。”
我想了一下说:“给我锻造一把长剑吧,别弄得太花里胡哨的就行。”
她从柜子上取下来一个黑青色的铁匣子打开后,一个红色碎片冒这个捋捋火花,一时间,整个屋子的温度都让人感到炎热不已。
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我就热地汗流浃背,羊大仙解释道:“这是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一脚踹翻老君的八卦炉,炉子里的一块火砖落入凡间,就成了火焰山,我前去取下了火砖上的碎块,虽然比不上三味真火,和老君炉子里的文武火,但说到底也是个仙火。”
我看着火花越加地迷人,我似乎感受到体内的血液都躁动不安,我体内的真气不停地翻滚。
羊大仙赶紧把匣子关掉说:“这什么是留有仙家法门的,凡人看到后很快就会神智不清,心灵扭曲。”
我心里一阵后怕连忙道谢:“多谢大仙了。”
羊大仙摆了摆手说:“叫我云淼就行了,大仙大仙地叫着,听得真不习惯。”
我准备告辞,我知道炼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我想找了个地方住下来。
云淼喊住我搓了搓手指头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才想起来,把手上的戒指摘掉扔给了她:“抱歉,抱歉,不小心忘了。”
云淼抱怨道:“我看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啊,我看的事太多了。”
我讪笑两声:“哪有?哪有。”
她把戒指放到口袋里说:“两个月后来取,这两个月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管的,我要全身心投入锻造中,另外过期三天后,锻造出来的东西要没有来领,就自动视为不要了,没办法,这是规矩。”
我有些庆幸,刚好可以赶到哥哥婚礼前回去。
我表示理解,因为各个地方的规矩都不一样,哪怕是一个行业也是如此。
我取出戒指里的食物,用一块大布兜着,就离开了。
离开云淼的住所后,我漫无目的地在山里走着,我想找个靠近水源的山洞,我的确找到了。
我走到一条河流边的山洞里,这的确挺适合当庇护所的,入口小,但洞内的空间还是比较敞亮的。
我把包袱扔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大概过来半个小时,我听到洞口外传来声响,我退出吐纳状态,握紧拳头,我并没有武器身上,要是来个猛兽,例如老虎,狗熊,狼群,在这狭小的空间,我不确定自已能不能逃出生天。
洞口里,一个壮实的身影手里捧着东西屁颠屁颠走过来,走进后,我和它才呼吸看清。
对面的是个狗熊,但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耳朵还少一个,手里捧着一张树皮,树皮上放着一些浆果,鲜鱼,看到这,我确定了这只狗熊就是之前和白虎打架的那只。
它把树皮放在地上,看着我疑惑地摇了摇头,一双黑色的小眼睛来回打转。
虽然熊的嗅觉,听觉比绝大一部分的狗还要灵敏,但它们的视力也是真的差。
我猜应该是火焰山的火砖碎片把我身上的气味烤没了,才会这样的,它的听力?看它的耳朵,它现在的听力也没有多好了。
狗熊捧着肚子看着我憨笑着,我看了半天,才确定它没有攻击性,但我依然没有放下警惕。
狗熊捧着一个苹果,歪着脑袋看着我。
看它的样子应该是让我吃的,我接过来后,放在口袋里,我也在思考,为什么这只狗熊要囤积粮食。
这头狗熊委屈巴巴的,似乎是因为我没有吃它给的食物,而有些不高兴,我走出洞外,这只狗熊也跟了过来,我看着这只狗熊伤得的确挺严重的。
我在洞口附近采了些草药,和从河里捡了一个鹅卵石回到洞口,拿了一个饭壶,把草药放在壶里,用石头碾磨成泥,再稍微加一点水,盖上盖子,生火熬了起来。
狗熊捏住鼻子,脸都皱成麻花了,一路小跑离开了洞穴,继续在河里捕鱼,爬树摘果子。
我想,道法自然,而我身为修道之人,就更是如此,所以我学的道书什么的,都是有关于自然法则的,所以,这也应该是这头熊没有攻击我的原因,因为我本身就是贴合于自然的,所以它对我就显得那么的亲切。
快傍晚,这只狗熊才不情不愿地回到洞穴里,我轻拍它的后背说:“快坐下吧,上了药,你身上的伤口很快就能痊愈了,可惜你的断耳我还没有办法。”
这头狗熊好像是听懂我的话一样,乖乖地坐好,等着我给它上药,我揭开盖子,药草的苦味,让狗熊捏着鼻子,但还是忍住心中的不适,让我上药。
我拿着小树枝刮着就像绿色稀泥一样的药泥,敷在它的伤口上,然后用包袱撕成布条缠在药泥上。
这只狗熊鼻子贴在我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抱过我举到了头顶,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真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