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柴火放到了火灶旁:“老板,火候够不够?”
老板往锅里倒了一点盐笑呵呵地说:“够了,嘿嘿,我看这架势,再有一个小时肉就能煮烂糊了,一口下去,渍渍渍,别说了。”
我不知道两位老人是什么口味的,只能坐到院子里的发愣,赵云菁问我:“玄忧,你要不要改天去做个手术,治治你的近视?我老是见你的眼镜起雾,能看得清吗?”
我想也是,之前也不是没有眼镜丢到一边,视线模糊跟人战斗,虽然也看得到,但肯定是要模糊的。
我问:“听说激光手术后,还有后遗症又是红眼又是风沙眼,别人说激光手术后要是得了白内障就没法治了。”
赵云菁拿着斧子劈着柴火:“那是以前了,现在科技进步多快啊。”
我说:“那一定挺贵的吧。”
他摇了摇头:“组织总部有医院,都是免费的,你可以去体检,治病都可以。”
他说到这我就想到治伤花了那么多冤枉钱,就心疼得很啊。
我问:“总部在哪?”
他说:“自已看手表设置里有。”
我一看还真是,不过挺远的,是在青藏高原上的,要真去的话,也不是个容易事。
我们在聊天,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我感觉没多久,饭菜就好了一样。
我们四个人帮忙把桌子,凳子搬到院子里,两个老人就像在梦里闻到香味一样,直接就醒,坐在桌子前拿着筷子等着把菜端齐。
老板笑道:“两位叔叔越活越年轻了,这么有精神啊。”
王老拿一个小坛子放在桌子上,老板托起坛子稀奇地问:“王叔,这是个啥?”
王老笑呵呵地说:“你揭开盖子闻一下。”
老板揭开盖子,一时间整个院子都飘满了酒香。
老板忍不住赞叹道:“好酒啊!”
随即,老板板着脸说:“您都这么大年纪,还喝酒,对身体不好。”
老人指着酒坛说:“没事,这是你王叔埋地下三年酿的药酒,喝一点对身体好。”
老板无奈地说:“许叔,你怎么也这样啊。”
王老卖起关子问:“你不是忘了什么日子了吧。”
老板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一拍脑袋:“不知不觉的,我已经要六十岁了啊。”
许老说:“还差些日子,我不是看你带了朋友来了吗?一想,就把酒拿出来,提前跟你过。”
老板感动,两眼似有泪水打转,他的生日,或许自已都记不住了,但是这两个长辈还时时刻刻地惦记自已的生日。
老板拿着坛子倒了一圈,我们几个人碰了杯,都一饮而尽了,这和我之前喝的酒的感觉都不一样。
之前喝了后,感觉自已的喉咙和胃都有那种火烧一般的温暖,但是这次不同,体内暖洋洋的,十分地温暖,落在胃里,随即暖意扩散全身。
我知道这酒有补气血,调和血液流转的作用,我连忙引导着这股暖流游走在我体内四肢百骸。
这一杯下肚,就像催化剂一样,我越来越感到压制着一级武者不让晋升而感到吃力。
几人愉快地聊着天,我问两位老人:“二老,您听说过羊大仙吗?”
我心里有些忐忑,生怕他俩不知道,到时候漫无目的地找实在是太难了。
两个人老人低头想了半天,突然王老说:“哦~我想起来了,老许,你忘了?土地爷啊,,咱小时候还去那小供堂玩呢!”
许老连忙点头:“对对对,听说人家可是个神仙呢,不过没有人供奉了,时间一久,也就没人记得了。”
我追问道:“那您知道那座供堂在哪吗?”
王老指着其中一个山脊说:“就是那了,不过太久没人去了,也不知道被雪埋了,能不能看见。”
我连忙致谢:“多谢二老了,小子谢过了。”
二位老人脸色红润,明显是酒劲上来了:“没事没事,能帮忙就帮忙,出门在外不容易。”
饭后,我们几个人告别了老板,他还想挽留我们几个人多住几天,我们说等下山后一定会的,到时候不要嫌我的打扰了。老板说我们只要来就一定敞开大门欢迎。
我们几个人赶紧上山了,张启明抽出伸缩登山杖说:“都戴好雪镜,要不然长时间看雪,会得雪盲症的。”
我们几个人赶紧戴好,不过山路的确不好找,雪地一踩都到膝盖那,我们必须得身子前趴,才能走,样子虽然滑稽,但是至少可以走。
要是正常的走的话,那几乎连脚都很难抬起来,我们几个人虽然速度比较慢,但安全第一嘛。
快爬到山峰时,赵云菁问张启明,王楠他俩:“你们会蛊术吗?怎么不用蛊虫带我们过去啊。”
王楠摇了摇头说:“会蛊术不假,但蛊虫的类型多样,这么冷的天,大多数蛊虫都是要睡觉的,剩下的种类并不适合能带我们过去。”
赵云菁彻底没辙了,他不是武者,他的体力已经不行了。
我们几个也决定暂时休息下,用手刨出个足够容纳我们几个人的坑洞。
赵云菁很奇怪为什么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动物呢?
我说:“你看山脚下就是人们居住的地方,这不是只有一座山而已,是一个个群山连起来的山脉,动物肯定都在山的那头。”
我挺担心我们会不会掉下去的,我们是在山的斜坡挖了一个洞坐在那休息的。
我有些头晕气喘不上来,我从来没有来到过海拔那么高的地方,我拧开壶盖喝些用油茶饼泡的茶,我是看那些生活在高原的人们拍视频讲解高原反应,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小办法。
我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也有这种反应,不过王楠和张启明的症状比较轻,只是捂着脑袋,有些轻微的眩晕,最严重的怕就是赵云菁了,都呕吐起来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茶饼掰了三块分给了他们,和水壶的茶分给他们三个:“泡了喝了,能缓解一下。”
三个人喝了后,也多多少少缓过来一些,张启明接过后拿着饭壶舀满了雪,生起火来。
没多久,水就沸腾了起来了,王楠见张启明无动于衷问:“水都开了,为什么不泡茶喝啊。”
张启明解释道:“这里的气温太低了,因此水的沸点也会降低,虽然现在水滚了,但它的实际温度并没有那么高,再等等吧。”
我把赵云菁扶躺,他虽然缓过劲一些,但依然还是要多注意注意,我拿了个氧气瓶,他接过来后放在这嘴上,当然不可能是平躺,正确的应该是躺在右侧。
张启明有些气馁:“万事开头难,你多注意休息你的朋友,妹妹看好火,今天晚上就准备在这对付一宿吧,我去搭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