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国叹了口气:“起因是我儿子,不,不是我儿子,是我儿子的马仔看上一个女的,虽然她有女儿,但那个小伙子并不介意,那个小伙子人不错,他是真的喜欢她。”
“就这样,小伙子追求她一年,女人也终于被打动了,在结婚当天晚上,她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就上吊自杀了。”
我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他的话,说实话,他话的可信度不高,只能信七分,至于女人为什么要上吊,那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就是精神状态极差导致的精神错乱,第二就是这个男人发现了女人的丑事恼羞成怒杀害了他,第三就是鬼盯上了她。
朱振国突然不讲了,伸出两根手指,我拿出口袋里的烟点着从窗口递给了他。
他把烟放在嘴里美美的吸了一口:“之后,那个小女孩不停地说着她爸爸很厉害,让小伙子等着。严重到哪种地步吧,严重到这个小女孩一度想要自杀。虽然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也是他爱人的孩子,没办法只能把她关在一个房子里,里面安全措施做得很好。”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问:“那个女孩到底是谁的孩子?”
朱振国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女孩现在也有十二岁了,这个女孩是在女人认识苏世浩之前就怀上的,不过这个女孩就认苏世浩当爸爸。”
我递给他一瓶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了。”朱振国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大口。
朱振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久都没喝过这么干净的水了。”
我忍不住也笑了:“你是被欺负得多惨啊,这个监狱再怎么样,也不会没有纯净水吧。”
朱振国苦笑一声:“呵呵,怎么会没有,接着给你讲,女人死后第二天一早,小伙子心里很慌张,那肯定的,一个人在你旁边死的,就算不是你干的,谁信啊。”
“我儿子就想了一个办法,让他晚上背着女人的尸体偷偷给埋了,走集团附近的路,我儿子负责把监控断了,埋过之后,就给了小伙子一笔钱,让她带着小女孩就跑。”
“可是谁曾想?刚带着小女孩跑到接应的私人飞机地点,就碰到苏世浩回国,唉。”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还真是反派纨绔富二代,手下马仔惹怒主角亲人,主角回家发现女儿住狗窝,毕竟私人囚禁和狗窝也差不了多少。”
朱振国暴怒起身,双拳猛的砸在防弹玻璃上,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儿子不是纨绔!”
门外的狱警听见这个动静立马跑了进来:“长官,需要帮助吗?”
我摆了摆手:“没事不用担心,先出去吧。”
狱警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出去了。
朱振国恢复了一丝理智,我微微一笑,只有这样,他才会说得更多。
朱振国吐着肚子里的苦水:“知道吗?很多老百姓都认为,那些富二代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所以普遍都十分恶劣。”
“但现实反而相反,他从小就在公司这个利益关系复杂的地方长大,他们一般都知道自已的压力有多大,即使不知道,那些真正爱自已孩子的,都要比任何人希望自已的孩子望子成龙,所以根本不在乎话多少钱给自已孩子请那些高级老师,或者出国留学。”
“这样,即使成绩不好,那人品也不会跟你们口中的那么恶劣,你们口中富二代都是纨绔,只不过是仇富的表现而已。”
朱振国吸了一口嘴巴上的烟屁股,扔掉后说:“之后,我儿子知道后,亲自带人过去谈判,不过,苏世浩坚持要让我们付出代价,一把火烧掉一箱子的钱,还藏着几个人,当场就要动手,幸好,我儿子和保镖带着枪,才有惊无险地跑了回来。”
“知道吗?每天晚上我不止一次对自已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他百倍奉还的,不过现在我的机会来了。”
我打趣道:“怎么突然这么相信我了?就算查出了什么,他可是兵王啊,你就敢确定我能打得过他?”
朱振国盯着我认真地说:“只剩下你,我可以信了。”
我扔他一盒烟,他也是老烟瘾了,虽然我没资格笑他:“来,藏起来,回去偷偷抽。”
朱振国穿上衣服把烟放到口袋里:“哎呀,真是想死它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提醒他:“快说啊,还剩两分钟,探监就结束了。”
朱振国立刻反应过来:“也没有什么了,最主要还是苏世浩这个人特别讨女孩子喜欢,他本身除了对打架什么的厉害外,商业上的事一窍不通,还是他身边围绕的那几个女人出的招。
我们这种生意人,凡事有头有脸的,多数都会有那些不干净的事,有的人可以洗干净,有的人却总有办法查出来。”
探监室的门被推开,一名狱警说:“长官探监时间到了。”
我起身拿起祥云走燕斜肩包:“走了,有什么事跟狱警说,要是不管就说是你说我的重点勘察对象。”
我离开监狱,行走在人流涌动的道路上,穿过人群,走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我在巷子口拐了个弯,走到人看不到,没有监控的地方:“现在还得去一趟精神病院看看朱申宇,然后,你们两个跟了一路,是不是觉得我没发现你俩?”
我转过身,两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手持电棒对着我就刺了过来。
我把肩包甩了过去,直接砸在他俩的脸上,巨大的力道拍得他俩头昏脑涨的:“真狠啊,一上来就拿电棒刺向人的要害,会要人命的。”
我扭转腰身,力从地起,用力扫在他俩的身上,我走过去,拿着巷子里的塑料扫帚把电棒挑到一边。
给了其中一个人脑门一拳,他应该短时间都站起来,我用绳子捆好二人。
我问还清醒的那个人:“你们是谁?电棒这种管制器具可该有的东西啊。”
那个人闭上眼,脸扭到一边,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肯说。
我也没心思继续跟他俩耗了:“呦,还挺倔,我知道你是苏世浩的人,我这么大摇大摆地去看他仇人,他不会不知道的。”
他俩依旧不吭声,我扛起他俩就走,两人恼羞成怒地问:“你干嘛?你把我扔进河里我也不会说。”
“随便你怎么问,我见过狠刑,你不够看。”
我把电棒带到身上:“想什么呢?现在是法制社会,遇见手持违法器具的人,当然要即使上报公安机构。”
我扛着他俩进入了公安局,警察看了看两个魁梧地大汉,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电棒。
狐疑地说:“你是说,他俩袭击你,你正当防卫,就把他俩抓住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警官,两个人拿着管制道具,多危险啊。”
警官鼓起掌,事实摆在这,也没好说什么:“去录个笔供,就可以走了。”
我听从安排,很快就出来了,我打开手机,在手机上看着地图,我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该往哪找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