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扛着我俩,落在了暴露在地上的树根,男人把我俩放下来。
不只是他,我俩也看到这跟树根上躺着一个男人,半个身子已经没入了树根组织里。
男人有些惊讶:“这个人看起来快不行了,你能救他吗?给工具。”
男人从胸口的战术马甲里取出折叠形铲子,就想把他救出来。
我赶紧拉住男人:“还是算了。”
男人扭过头不解地说:“为什么,那是人啊,不是怪物。”
我永远忘不了那张脸,虽然被腐蚀得头发都快掉光,脸上有巴掌那么大疤痕,但我依然能认出他,我急忙解释:“不是,我们就是被他抓过来的。”
男人自言自语道:“人贩子吗?”
男人瞬间就是一个高身位侧踢,把爬上来了一只异性的脑袋踢的咔嚓作响。
我很惊讶,那只异性是在他的右后方,是死角,他仿佛就是能看得到一样。
男人向告别:“你们两个要小心些,我还有事,这个高度你们也是很轻松就能下来的。”
男人又重新向上攀爬,我缓步走了过去,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中年大叔,没错这的确是老朱。
老朱微微张了张嘴,声音很微弱:“谁?救我。”
我看着他冷漠地说道:“你问问你的心,你这人还有资格吗?”
老朱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里我们是不会说话的,老朱有些哀伤:“小孩?我孩子也差不多跟你一样大,他,是真的可爱。”
我冷笑了一声,他这不过是为了获救而打得感情牌,他有枪的,救他出来干什么?
我骂道:“别他吗装了,你一个从娘胎出来50年没娶过媳妇的人,我们走。”
我我的手指差不多已经痊愈了,我把右小拇指掰直后,就准备和沈梦瑶准备顺着树根滑下来。
老朱听见我们要离开急忙喊:“别走!别走!我求你了,要死了。”
老朱见我们无动于衷,就破口大骂起来:“有没有点同情心,我都这样了,还不救,谁家的孩子,那么没教养,你爹妈怎么教的?杂种!”
沈梦瑶愣了一下问我:“不救他吗?”
我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那么好心救他,扪心自问,哪怕我真的不救他,我也没有任何愧疚感。
我俩顺着树根滑了下来,到达地面的一时间就是离开远离繁衍异形的方向,沈梦瑶已经可以脱离拐杖行走了,她扶着我,就往城市里赶去。
沈梦瑶问:“你怎么都不害怕?”
我说:“这种情况我已经体验过,过一次了,只不过,生,生物不同而已。”
沈梦瑶忍不住笑了:“小结巴,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有些尴尬,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啊。
我们离城市并没有多远,只有两公里,我俩踏进城市,我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烟尘太大了,没有口罩,呼吸是很困难的。
可能是城市深处的大厦坍塌了,才造成这种情况,我眯着眼睛不敢睁得太大。
沈梦瑶努力回忆着:“我记着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卖铺。”
我跟着沈梦瑶,我从来没有进过这,而因为老朱他们,沈梦瑶还是对这地方有些记忆的。
我俩进入小卖铺赶紧抱着食物吃了起来,我大口啃着牛肉干,赶紧喝了一口牛奶顺顺。
沈梦瑶拿着一个书包嘴里吃着鸡腿,一股脑把那些顶饿的东西塞了进去。
我扔给她一盒牛奶:“赶紧喝点,有营养。”
沈梦瑶点了点头说:“你也装点吧,要不然怕不够吃。”
我把牛奶放到收银台上,走向货架拿下来一个比较大的书包,装了一些水,打火机(用来生火)泡面,等等。
这应该是跟上一次差不多的场景吧,我才现在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能结束的,范围太大了,至少是要大那整个城市面积30,40公里,多拿些吃得总没错,收拾一下就准备离开这。
我拉紧背包带子:“走吧,先从这离开吧。”
我走出小卖部,看着城里的样子,马路上都是裂痕,有的房间里还有肥胖的男人,身上都是写粗制的缝合线,没有头发,头顶是一片铁片与头皮融合,肚脐上有三根尖牙在那晃着,手里拿着古罗马风格的斧头用力向下不知道在劈砍着什么。路道上都是我见过的那些怪物。
我悄悄地带着沈梦瑶尽量避开他们,我俩在小巷子里穿梭着。哪怕是碰见了也没什么,赶紧转进一户人家里,大门禁闭,绕开就好。
又或者,我完全可以把箱子里摆出的杂物掀翻,阻挡片刻。
我也尽量盼望这没有多大的怪物,沈梦瑶被吓得忍不住惊叹出:“这怪物智商那么高?这没一个车子是好的。”
我看着前方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装甲车,就可以想象出来他们的破坏力有多大。
我撬开一户人家的防盗窗跳了出来,沈梦瑶也没有墨迹,我探出脑袋看着前方,沈梦瑶扶着一根电线杆,气喘吁吁,毕竟这种跟长间极限运动一样,是很消耗体力的。
沈梦瑶缓过劲,从巷子探出头偷偷瞄着外面说:“怎么办?前面就是商业区了,没那么多房子躲了。”
我赶紧把沈梦瑶拉过来,躲到一个垃圾箱后面:“嘘,别动。”
我悄悄看了一眼,大街道上滚动这十几只5米高的跟穿山甲一样的生物,用来粉碎路上的汽车。
沈梦瑶惊呼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把头收了回去:“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这么个玩意。”
沈梦瑶说:“等等吧,看样子这东西不怎么多。”
而她也没猜错,十几只足够压坏这大街的一切交通工具。
沈梦瑶按住我说:“我先过去吧,有什么危险的话,你的腿也没法逃。”
我点了点头,而她平安无事地横过马路,黄昏的余光映射在破败的车子上,反照出别具一格的金属的光辉,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寂静。
我看着大街对面的她,她对我挥了挥手,跟记忆中的那个身影似乎重合了一样,但又很快就消散。身后的黑影一闪而过,一瞬间就掳走的沈梦瑶,在我看来一切都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浑身就像经过一个小时不间断的无氧运动一样,瘫坐在地上,我大脑一片混乱,就仿佛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