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伯戴好手套,张开嘴,亮出了舌头下挂着的一个虫子,也不小,要不蜷缩着身子,那也跟个打火机一样。
“坦克的外壳太硬了,一般的虫子啃不动,我嘴里的那个,飞得太慢了,我们得靠近才行。”尤伯说。
我点了点头,这是没多少问题的,我一把捏碎手腕上的手环,现如今,也只能拖到李佳渔什么时候才能来了。
现在村子已经被封锁了,而且人家的装备精良,人又多,单靠我们几个创造奇迹,太难了。
为什么要叫李佳渔?他现在一身妖气,已经被洗涤成了龙气,虽然并不纯正,但大多道术也很难对付得了她了。
我看着远方突然有一个点闪烁了一下,扭身躲过一颗子弹,只差一巴掌的距离就能打到我的心脏:“子弹?还有狙击手?要不是看到瞄准镜反光,就栽了。”
我们三个迅速往山下跑去,尤伯思索一番:“跟你小妹说,开库吧。”
张启明点了点头,转身扭胯,一脚抽在草丛突然站起来的一个人的脑袋上,咯嘣一声,估计也得是颅骨骨裂了吧。
“妹,尤伯说了,开库。”张启明打着电话说。
“开库?都开?”王楠那边传来刀互砍的声音。
“对,再不开,咱噬心窑的脸都要被踩烂了,老爹已经带人赶过来了。”
“好知道了。”
我低身躲过大刀砍来,迅速一剑砍断那人的脚筋。
我双手撑地,几乎倒立的姿势,两个脚重重地蹬在那人的下巴上,身子后倒,砸翻了身后几人。
我战斗经验太丰富,哪怕他也是二级武者,我也并不是感到很棘手。
“泼水!”尤伯手拿劈柴刀,砍翻面前一人,大声嘶喊着。
话刚说完,竹楼里纷纷倒下了水,有凉水,有开水。
张启明拉住了我,拿了一把大伞,罩在我们三个人的头上。
其实,组织已经被冲迷糊了,他们已经犯了条例,杀害平民,即使不多,但也是犯了。
空中,飞得都是虫子,就连阳光都也因为这些虫子而暗淡了几分。
建筑物,各个大街小巷都被虫子覆盖了,竹楼里每个人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虫子从我脚边爬过,我知道数量如此多,即使有攻击力,那也不会太好。
事实也就是这样,天空的几百架无人机硬扛着虫子们,不停地往村子撒着汽油!村落外围跑过来一堆身穿防化服的人提着油桶倒在房屋上。
这些大多数建筑都是竹子做的,是极好的燃烧物。
尤伯嘶声大吼:“快跑!这些人是想趁着窑主不在,想灭了我们这一脉!”
的确,这些精明老道的人,是不会纵容这些不听受自已管控,而且还有十足潜力的人的。
我来到这,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契机而已,而且更何况,这次要是真的能给张启明一脉造成重创。
即使张启明的父亲再怎么厉害,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身怀奇门淫技的高手,而不再是个有着强大手腕的集团了,之后要是在发展成,如今这个有着几百人的蛊术高手的团伙,就难了。
你想,一个蛊师,要是好好培养,哪怕,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有着堪比五级武者的实力,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而且这片土地,基本上就没有听说过怪物们对这造成多大的伤害。
随着几朵火焰落地,火势就是不可遏制一般,飞快地蔓延整个村落,居民四散开来。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相反,我心里愤怒不已,机关的名声都让他们给搞臭了。
这些人竟然这么疯狂,都是华夏儿郎,怎么会做出这种残暴的事来?这几千口居民,似乎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张启明紧咬牙关:“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所有战术都是有针对性的。”
周围的房屋不停地倒塌,我咬着牙抬起倒塌的墙壁,我不在乎火焰燃烧我的手掌,拉出压着下面的一个孩子,一瓶水浇灭她身上的火,背在背上,逃离着。
我只是想能尽我所能的,弥补他们。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坦克无畏烈火,朝着村子肆意开炮:“人远比怪物要可怕的多。”
一声龙吟响彻云霄,云翔中,一条巨龙在云海翻腾。
驾着云,降着雨,火都被纷纷熄灭。
龙首穿过云层,怒目圆睁地目视下方,让人觉得自已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张启明愣在了原地,呆滞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龙!”
尤伯对着天空恨不得五体投地,李佳渔吹了口气,地面出现了一条沟壑,阻拦了他们继续前进。
身后跑过来几百人扑进废墟里,救出被压在废墟下的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身上的苗服穿得规规矩矩的,在空中飞向了坦克前,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蛊,手臂上缠绕着一条蟒蛇。
“你们太过了,我数三声,再不滚,一个也别走了,正好我的虫子猪肉吃腻了。”男人威严地说道。
一辆吉普车上下来一个50多岁的人,气息如牛,脸色红润,他冷哼一声:“代卡昌,你难道要越俎代庖吗?”
代卡昌摊开手,讥笑道:“你这些人,说得话真是可笑,我即为窑主,哪怕他们犯了什么事,我也要保住他们。”
“你不要得意,我们还有许多杀伤力大的武器。”
“但你不敢用,快滚吧,饶你一次。”
他一甩袖子,郁闷得回到车里:“都撤了吧。”
大部队迅速的撤走了,代卡昌飞到王楠,张启明,尤伯三人的面前:“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要突然袭击?”
尤伯开口说:“他们早就看不得我们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只是一个试探。”
代卡昌转身看向我:“哦,孩子,不要怕,既然撕破脸皮,也没什么可说了,不怨你,不需要那么内疚。”
我看着那些因我而受伤倒地的人们,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着,我复杂地看着他们。
我心里的内疚怎么样没办法遏制:“不,窑主,我对不起大家。”
空中的李佳渔,摇身一变,就如同一位仙子一般落在我的身边。
代卡昌连忙行礼:“多谢大仙救助。”
李佳渔淡淡地说:“无需多言。”
我就像灾害吸引器一样,似乎我到哪,哪就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李佳渔:“走吧,你要去哪?”
我苦笑一声,这一叹,仿佛夹杂着悔恨和悲伤。
在众人的注视中,李佳渔带着我消失在此地。
空闲下来后,我会回到这,我得为我的过失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