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岔,范子林的害怕也被冲淡了些,缩在沈瑶怀里感受着柔软的包裹,渐渐地脑子里头被“殿下,好软好大”念头占了大半。
终究是个小家伙,怕起来是真怕,有东西分散掉注意力也就好起来了。
再者,沈瑶还宽慰他:“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刺客来了我自会保你,要是连我都保不住你,那便做对亡命妻夫,共亡于今。”
这满满的安全感,让范子林感动的不行,鼻头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含羞点头。
沈瑶说的倒也不是什么假话,她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经过不断试错总是能将这条线走到最后的,但是范子林没有,若是连她都不管他,他会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至少在她腻之前,范子林不会死。
二人再次出现时是手牵着手的,范子林头上的珠钗都卸了,眼下这般情况他也没心思装扮,别人更没心思去欣赏,用一条银丝素纹的发带固定好就出来了。
总归是年轻,素着也好看。
席上众人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有些人是回家,有些家远的也不敢应约留宿白府。
在此之前,杜琼已经向他们再三声明自已已经查清了真相并且还知道了凶手是何人,但按规制她不能坦白于众人面前。
众人也不敢好奇,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才是要紧
白砚卿也松了一口气,待将人都送完后就打算去看白砚晴了,见沈瑶和范子林还在迎过来关心一句:“子林可有受伤?”
范子林轻轻摇头:“没有,只是被刺客和尸体吓到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沈瑶羞涩一笑,“而且殿下说了会保护我的。”
“没事就好”白砚卿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再看少年怀春的模样,心中也多了些宽慰。
虽说范子林是他未婚妻的侍,他也明白在这个世道里男子本就是依附女子生活的,哪怕贵为世家公子也逃脱不了这种宿命,何况范子林此次是为了给他送生辰礼才险些出事的,所以他不会在此时吃醋。
这个思维或许与他自小受的教导有关,但更多的还是他内心的抉择,身为世人口中的“第一公子”,自小锦衣玉食,样样拔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站在男人的顶峰了,他便不会去挤压比他更弱小的人的空间。
随后对沈瑶道:“殿下,时辰也不早了,子林今日也了受惊,不如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待明日上报天听由陛下决断后,陛下定会有所决断的。”
“怎么还要禀报母皇?”沈瑶发问。
“那是因为此案涉及的人员非是我等可以处置的,只能交给陛下抉择……”杜琼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她们,深深地看了沈瑶一眼,“况且……”
沈瑶笑着继续问:“况且什么?”
“况且刺客已经逃不掉了。”
“哦,看来是抓住了?”沈瑶挑眉。
杜琼摇头:“不,她死了。”
沈瑶很想笑,但是不能笑:“什么时候死的?”
杜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声“失礼”,随后摘下了范子林腰间的香囊,指着上面的一块小血迹:“这,就是‘刺客’弄上去的血。”
“不可能!”范子林十分坚定,“我就是在看刺客行凶时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尸体吓着的,除此之外再没接触过任何与血有关的东西,两件事相差的时间并不长,这怎么会是刺客的血?”
杜琼:“可这只能证明那个人死前并没有行刺白二公子。”
“这不就够了吗?”
杜琼摇头:“请问殿下,您当时看清楚伤害白二公子的刺客的的模样了吗?”
“那里光线昏暗,当然是看不清的,所以我才会聚精会神地想要靠近观察,以至于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吓着。”
“如您所说,当时您所处的位置光线昏暗到连正在行凶的刺客都看不清,那么与刺客相近的白二公子岂不是同样也看不清?即便习武之人五感超于旁人,但那里杂草丛生,树叶繁茂,同样也会遮挡视线甚至妨碍行动,若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怎么会蹲守在那个地方?”
“刚刚仵作的验尸报告送来了,特别是针对您见到的那具尸体,报告上显示她的身体素质远超其余暗卫,但由于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还是逃脱不了一击毙命的结局。”
“即便她真是刺客,那也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啊。”白砚晴沉思片刻。
“白公子果真才思敏捷,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杜琼提起香囊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下官刚刚就说了,弄出这个血迹才是刺客。”
(这本书没有大纲,我还想写逻辑和权谋,真的很容易难产!所以更新时间非常不一定,只能保证不会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