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梁国那浩浩荡荡的五万支铁甲军,犹如一片钢铁铸就的洪流,向着前线开拔而去。领军之人,正是梁国太子,其身姿挺拔地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神色冷峻中透着一股决然。梁国与西国,向来交好,两国之间互通有无,在诸多事务上都有着紧密的合作,彼此的情谊在过往的岁月里也算是颇为深厚。然而,此番梁国却突然与楚至雄等大军一同发兵西国,这一惊人之举,着实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在梁国国内,上至朝堂诸臣,下至市井百姓,无不对这一决策感到万分诧异。就连梁国诸多高层,亦是满心疑惑,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皇位上的那位究竟是出于何种考量,才会做出如此违背常理的决定。毕竟,从梁国与西国长久以来的关系以及双方的利益角度去思索,此刻梁国最为明智的选择理应是出兵援助西国,携手共同抵御外敌才是,而绝非是加入楚至雄的阵营,与西国为敌。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唯有那位高坐在皇位上的君主心里才最为清楚了。
除了前方集结的二十万梁军,这次梁国太子梁吕更是率领五万铁甲军加入到楚至雄联军,使得联军士气大振。
“报,敌方已经在楚江对面集结!”西国的守军一路疾驰而来,神色慌张地高声禀报着。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瞬间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陈鹿听闻此报,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对方已经想到了克制弩箭的办法。”此刻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冷静与坚毅。
“李将军,通知梧国公和安远侯,坚守梧州城,除非有我军令传来,或者我率领的部队全军覆没,否则任何人不准出城迎敌。”陈鹿神色严肃地对李信南说道,那话语中的决然之意不容置疑。李信南得令后,立刻快马加鞭而去,迅速传达着陈鹿的这一重要指令。
随后,陈鹿便带着一小队精心挑选的士兵,向着楚江边疾驰而去,他们要赶去与驻守在那里的五万大军汇合。一路上,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飞扬,仿佛是他们急切心情的一种外化表现。
不多时,陈鹿等人便来到了楚江边。
“老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陈鹿刚一到,便急切地向罗坤询问起前线的状况。
罗坤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殿下,情况不太妙,敌方已经拔营了,而且船只这几天也汇集了无数,可能随时会攻打过来。”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担忧。
“罗进呢?”陈鹿紧接着问道。
“他去落实殿下交代的事了,其他人执行我不是很放心。”罗坤如实回答道。
陈鹿微微点头,随后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将士,大声说道:“传令下去,敌方没靠岸之前一定要把普通的弓箭都射完,但是弩箭一支都不许射,现在弩箭大部分留在了梧州用于守城,前线弩箭并不多,一支都不许浪费。”他深知此刻资源的宝贵,每一支弩箭都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众将军纷纷听命,迅速让战士们传递陈鹿的这一安排。在这些将士们眼中,此刻的陈鹿仿佛就是那能在危难之际指引他们走向胜利的神明一般,他们对陈鹿的每一个指令都坚决执行,没有丝毫的迟疑。
当楚至雄率领着大军开始渡江之时,那场面可谓是颇为壮观。一艘艘战船在江面上破浪前行,船头劈开江水,溅起阵阵白色的水花。然而,等待着他们的,是西国军队顽强的抵抗。
刹那间,西国军队万箭齐发,那密密麻麻的弓箭如雨点般向着楚至雄的联军射去,一时间,天空仿佛都被那遮天蔽日的箭雨所笼罩。可是,让人大为惊讶的是,在这遮天蔽日的弓箭攻击下,楚至雄联军的损伤却微乎其微。只见每只船的前排都密密麻麻地站了一排黑甲兵,这些便是梁国太子带来的铁甲军。他们从头到脚被铁甲包裹得严严实实,那铁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普通的弓箭撞击在铁甲上,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由此可见这铁甲的坚固程度是何等之高。
梁国虽说国土面积不如西国那般广袤无垠,但其富裕程度却丝毫不比西国差。在这个铁器极为珍贵的时代,能够让五万大军都装备上如此精良的铁甲,这无疑充分彰显了梁国雄厚的财力。
而陈鹿眼见敌方在这一轮箭雨攻击下并没有遭受多大的损伤,心中明白若是继续在江边与对方僵持下去,恐怕对已方极为不利。于是,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往楚至雄之前占领的军营撤退。
这一决定,让楚至雄也是一愣。他望着西国军队的撤退线路,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他实在想不清楚陈鹿的这一想法,毕竟在他看来,这段时间有几场大雨冲刷,以前的军营粪便也早已冲刷干净,没有了难闻的气味。虽说这个地方易守难攻,但是西国军队就不怕他们用对方对付他们的办法反过来对付自已吗?为何还要往军营撤呢?相比之下,梧州城才是最佳的撤退线路呀,毕竟梧州有高大坚固的城墙可守,而在军营处一旦被大军围困,那可是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的呀。
陈鹿率领着军队有条不紊地向着军营撤退,一路上,他时刻关注着身后敌军的动向。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众多将士的生死,关乎着西国的命运。虽然这一撤退之举看似有些冒险,但在陈鹿心中,却有着自已的一番盘算。
那五万铁甲军在梁国太子的带领下,随着楚至雄的联军缓缓渡江而来。他们整齐的步伐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片土地宣告着他们的到来。梁国太子骑在马上,眼神冷峻地注视着前方,他心中对于此次出兵西国的任务有着明确的目标,只是这目标究竟是出于何种更深层次的考虑,除了梁国的那位君主,恐怕无人能真正知晓。
陈鹿带领着军队很快便撤到了楚至雄之前占领的军营。
而楚至雄在江边稍作停顿后,见西国军队已经全部撤入军营,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但他也明白,此刻绝不是犹豫的时候,既然西国军队选择了这里作为防御之地,那他便要率领联军全力攻打,将其一举击破。
于是,楚至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联军们呐喊着,向着军营汹涌而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面对敌军的猛烈进攻,陈鹿镇定自若。他站在军营的高处,俯瞰着下方汹涌而来的敌军,大声激励着将士们:“兄弟们,我们在此坚守,身后便是我们的家国。我们要让敌军知道,我们西国的将士绝不是轻易可欺的!”
将士们听闻陈鹿的激励之词,个个热血沸腾,纷纷拿起武器,准备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那五万铁甲军在前面充当着先锋,他们如同一堵钢铁铸就的城墙,挡住了联军的第一轮冲击。普通的刀剑砍在铁甲军的身上,只是溅起些许火星,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联军的人数众多,一轮轮的冲击不断地向着军营涌来。西国的将士们虽然奋力抵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压力也越来越大。
陈鹿见状,心中明白,若是继续这样被动防守,迟早会被敌军攻破营寨。他开始思索着新的应对策略,目光在军营内扫视着,试图找到可以扭转战局的关键所在。
就在此时,罗进匆匆赶来,向陈鹿禀报:“殿下,后方的补给线已经被敌军切断了一部分,我们的弓箭和粮草供应可能会出现问题。”
陈鹿听闻此消息,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深知,此刻越是困难,就越要保持冷静。他对罗进说道:“你去组织一队人马,务必要重新打通补给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罗进得令而去,陈鹿则继续关注着战局。他知道,在这关键时刻,自已的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
楚至雄见军营内的西国军队虽然抵抗顽强,但补给线似乎出现了问题,心中大喜。他加大了进攻的力度,企图一举攻破军营,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但陈鹿又岂会轻易让他得逞?陈鹿在军营内迅速调整了防御部署,他将一部分将士安排到了军营的侧翼,准备在敌军进攻的关键时刻,给予他们突然的打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将士们都杀红了眼,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惨烈的战争交响曲。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陈鹿始终保持着冷静与睿智。他不断地根据战局的变化,调整着防御和进攻的策略,试图在这绝境中找到一丝生机。
而梁国太子带领的五万铁甲军,虽然在前面的战斗中表现出色,但随着战斗的持续,但是装备太重不利于冲锋,军营前的斜坡使他们的推进速度停了下来,他们也逐渐感受到了压力。毕竟,西国的将士们也是拼死抵抗,而且这军营的防御工事在陈鹿的精心布置下,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阻碍。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突如其来的大雨,瞬间让战场变得泥泞不堪,双方将士的行动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陈鹿见状,心中一动,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扭转战局的好机会。他立刻下令,让一部分将士利用雨水的掩护,悄悄从军营的后侧迂回到敌军的后方,准备送给敌军一个惊喜。
楚至雄没想到在这大雨之中,西国军队竟然还敢主动出击。当他发现西国军队的动向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